他的目的已被她拆穿,甚至直接挑明。
即便他不同意,这任务也进行不下去了。
苏明妆目光看向门口,“门外那些,你打算如何应对?”
秦羽落深深看了苏明妆一眼,“看你。”
苏明妆失笑——他竟还考验她?罢了,她不介意。
想着,起身拉开房门。
房门一开,等在门外的下人们急忙齐齐上前,等主子的命令。
苏明妆走到门口,表情与从前的抵触别无二样,“锦王殿下,我再说最后一次,我答应了你会入宫求娘娘接公主,就是答应了,请别再继续纠缠!”
秦羽落见女子反应迅速,演得也是天衣无缝,对其多了一些信心,便也像从前那般耐心哄着,“明妆姐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并没说你不管玉萱姐,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吗?”
“有什么好商量?现在国公府的情况,全京城都知晓,裴公子在前线受伤,全家人都因此事焦头烂额,就算你找我商量,能不能等半个月后?”
“半个月吗?”秦羽落一副见缝插针,找到机会的模样,“那明妆姐,你这是答应我了,半个月后我来找你商量玉萱姐的事,你不能不见我。”
“啊?”苏明妆也一副被人钻了空子的模样,为难地咬了咬唇,“好,就这么定了。”
秦羽落“喜笑颜开”,“那我们半个月后见。哦对了明妆姐,那些书尽量别弄坏,毕竟是宫里的书。不过你便是弄坏也没关系,一切罪责,自有我担着。”
一副殷勤样,连王嬷嬷等人都看不下去了。
苏明妆也顺势表现得感动,抿了抿唇,声音柔下一些,“好,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
“哪里?不算什么人情,那明妆姐先忙,我告辞了。”
王嬷嬷等人见锦王要离开,齐齐行礼告别。
就这样,
锦王一行人顺着楼梯下了去。
苏明妆回到雅间,叹了口气,心里沉甸甸。
王嬷嬷急忙上前,“小姐,您刚刚没事吧?”
苏明妆笑道,“别紧张,我与锦王从前确实有些误会,现在解开了。”
“啊?是,小姐。”王嬷嬷心中依旧莫名感觉古怪,因为小姐每次提锦王,眼神依旧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小姐不愿说,她也不好再问。
苏明妆深吸一口气,随后吐出一口浊气,也顺便将心中不畅快发泄出去,头脑重新恢复清朗。
“派个人下去,看钱掌柜和孙掌柜在忙吗,不忙的话让他们上来一趟。”
王嬷嬷立刻答应道,“回小姐,他们不忙,刚刚就上来一趟了,见小姐有客人,便又先回去了。”
苏明妆一惊,“什么?钱叔刚刚上来了?怎么没让他们在隔壁等一会,钱叔爬上爬下的,太辛苦。”
王嬷嬷一边让雅琴去找人,一边道,“辛苦什么?就应该让他多走走,锻炼下。上辈子饿死鬼投胎,这辈子往死里吃。”
苏明妆笑了笑,没继续与王嬷嬷闲聊,开始检查完善心中的计划起来。
。
顺着楼梯到了一楼,出了门。
靖风便快步来到锦王身旁,焦急问道,“王爷,情况进展得怎么样?”
秦羽落眼底闪过仇恨,表情如释重负,“那女人,真难搞。不过也不算没机会,本王发现,只要提及玉萱公主,她便会心软、松口,本王决定以后以玉萱公主为借口,多见见她。”
靖风听说有进展,松了口气,“王爷放心,属下定会如实禀告。”
其实靖风的意思是,他会帮锦王美言。
但听在秦羽落耳中,却成了另一种威胁。
很快,众人上了马车。
此时天色已彻底黑了下来,路上行人少了,马车也能畅快地跑起来。
秦羽落靠在车厢壁,面无表情地对着车窗。
晚风灌入车窗,将他额前碎发吹散,遮在白玉一般的面庞,他没去整理,任由发丝遮面、也遮住他不堪窘境。
他透过发丝,静静看向逐渐冷清的街道——真能摆脱吗?他能成功活下去吗?
。
望江楼,三楼。
伴随着一道轻快、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两位掌柜上了来。
孙掌柜怕钱掌柜辛苦,是一路拽着钱掌柜上来的。
云舒已送上来茶。
苏明妆迎了过去,“两位掌柜辛苦了,请坐。”
“不辛……苦,不……”钱掌柜上气不接下气,摆着手,扑通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苏明妆看得也是连连摇头——王嬷嬷话糙理不糙,确实应该让钱叔多练。
可惜了,她必须要让钱叔离开,否则她多来几次,也能逼着钱叔多爬几趟楼。
正事当前,苏明妆便没再闲聊,直入主题,“你们见过庄益了吗?”
钱掌柜休息着,孙掌柜回答道,“回夫人,见了,我们正好有个闲置的药铺,距离望江楼不远,向南走上三百步就能到。”
苏明妆惊讶,“国公府还有药铺?”
“有,是跌打药铺,后来经营不下去就关了,已经闲了几个月,之前那药铺掌柜正和老夫人商量改成什么铺子,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