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面对攻击,毫无畏惧,沉腰立马,左臂一挡,硬生生接住了这一拳。
只听一声闷响,两人各自退后一步。
苏明妆——嘶,好疼!
严绮澜惊愕——她竟挡下了?这不可能!半个月前她和妹妹切磋时,还没有这本领!
该死!
严绮澜一击未中,立刻转换招式,踢出双腿,角度刁钻,攻了过去。
苏明妆则是凭借着这半个月练石锁石担子的蛮力,稳稳站在原地,双臂挥舞,将严绮澜的踢击一一挡下。
她一边有条不紊地抵挡对方攻击,一边心中暗惊——奇了!真是奇了!她现在和严绮澜对打,就好像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对打一般,接住对方招式,竟丝毫不吃力。
而且即便是严绮澜打在她身上,也没那么痛。
这便是耐疼训练?
还有,裴今宴说过,只要坚持不懈,把身上的赘肉练成结实的劲肉,便能拥有一副钢筋铁骨!
当时裴今宴让她对着他胸膛和腹部出拳,她提心吊胆出拳后,非但没把对方打倒,反倒是打疼了她的拳头,难道……她也有这样的钢筋铁骨了?
她的“钢筋铁骨”哪怕不能和裴今宴的比,但对比严绮澜这样不喜武学的女子,应该也是够用了。
孙掌柜见夫人沉稳地见招拆招,忍不住喊了一声好。
这一声好,让严绮澜更着急了。
她彻底慌了,甚至招式紊乱。却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拳头越来越没力气,胳膊竟然也酸了起来。
苏明妆找到对方破防,对着严绮澜的左脸,一拳挥了过去,结结实实打在她左脸上,用力之大,让严绮澜后退数步,最后又跌倒在地上。
校场内外,瞬间鸦雀无声。
那些捂眼睛的丫鬟,终于敢把手拿来,之后问身边人,“夫人这样是不是就赢了?”
另一丫鬟,“我……我也不知道,不过孙掌柜说一局定胜负,我觉得应该是赢了。”
苏明妆对地上捂着左脸的严绮澜道,“认输吗?如果不认输,就站起来继续打,我还给你机会。”
“你……”严绮澜疼直接哭了出来。
她本以为赢定了的切磋,没想到输得这般狼狈,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默认,输了。
苏明妆静静看着她,随后淡淡道,“刚刚我说过,你若输了就跪地向皇宫方向喊一些话。不过,我决定饶了你,给你留一张脸面。这面子,是我给裴老夫人的,你记好。
还有,下回别嘴贱。我若再听你说那些污蔑文官的话,下一拳绝对打在你嘴上,让你满地找牙,听见了吗?”
严绮澜哭声戛然而止,用惊恐的眼神,看向面前身着劲装的女子。
苏明妆又道,“你家人若是不服,就去苏家找我父亲评理,或者直接报官也行,就是别来国公府。老夫人身体不好,如果你们把老夫人气病,我放不过你们。”
严绮澜捂着自己的脸,颤抖地点头,呜呜哭着。
她突然无比恐惧……也许是那女子容貌太美,或者平日里表现得太柔顺、太过与世无争,她不自觉认为……苏明妆真的不会争,真的会忍气吞声。
但现在才猛然醒悟——苏明妆是京城双珠啊!京城何人敢惹她和玉萱公主?
但……她不服!她不甘心!苏明妆不就是会投胎,投到了苏家吗?有本事和她公正比拼!
想到这,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苏明妆转头,见裴老夫人也擦着眼泪,心中大叫不好,“刘嬷嬷,送老夫人回去。”
“是,夫人。”刘嬷嬷急忙反应过来,要扶老夫人离开。
严氏担忧,但见苏明妆面容坚定,也知此时是严家理亏,只能离开了。
苏明妆走到严傲萱面前。
严傲萱吓得连连后退,后来腿软,直接扑通跪了下去。
苏明妆伸手一指,“来人,把表小姐扶起来。”
立刻有丫鬟上前扶人。
丫鬟们觉得解气极了!
她们还记得这对表小姐刚来国公府,操持府务时,处处挑刺、找茬,想尽办法地打压她们立规矩。
老夫人、夫人都没立规矩,何时轮到她们来立,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国公爷都已经和夫人成亲了,她们竟还觉得自己有机会,还跑来排挤夫人,也不知哪来的勇气。
苏明妆明艳的面庞,挂着明显虚伪地微笑,柔声问道,“刚刚餐桌上,表妹说要回家,不知何时出发啊?”
“明日……”
刚说完,就见表嫂脸上笑容淡了许多,急忙改口,“这就回去!一会收拾收拾东西就走!”
苏明妆这才恢复了笑容,“走得这么急啊?本应再留你们的,但想到你们也离家半个月,怕是想家人了,我这当表嫂的也不好意思留。这些日子你们没功劳也有苦劳,我送你们每人二百两银子当辛苦费。”
严傲萱急忙摇头,“不!不用……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苏明妆没理她,自顾自继续道,“你是了解你姐的,她这人也‘不坏’,就是阴险一些、喜欢搬弄是非、把别人当刀使。你们回家后,舅舅、舅母定会追问缘由,还希望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