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惊险。
除此之外,季勇更是清楚,在走出雁魂山进入大周山之前,有一座西南关隘,平日就是大秦王朝镇守西南的边关重镇,如今两人一路逃亡,怎么可能轻易穿过关隘进入大周山。
楚天轻声问道:“季师兄,接下来很棘手?”
季勇也不隐瞒,点头道:“很棘手,先不说一旦被那头火猿追上,我连一战之力都没有,等到了那座西南关隘,我们两人更是很难闯过去。”
楚天同样心情沉重,天阶妖兽,可要比寻常的元婴境强者更恐怖的存在。
……
……
华阳洞天一座观道崖上,苏浩然皱了皱眉,他手中拿着一枚被灵纹封禁的玉简,是关于东玄东荒眼下风云大势的脉络和走势。
他看着手中玉简,怔怔无言。
在雪炉的时候,唐寅已经跟他开诚布公,虽说一些涉及宗门秘辛的事情没有谈,却也不多。
如今的东玄东荒,以万里魔域为根本,已经拉起了一条长达数千万里的沙场战线,对弈双方,自然是青云阁为首的辰山御玺山几座宗门,以及大秦王朝牵线的云瑶宗和诸多王
朝之外来到王朝疆域的天之骄子。
至于华阳洞天,在青云阁统御疆域内,只不过又有所不同。
因为站在青云阁一方的雪炉多少透露给了苏浩然一些消息,说是东玄东荒之中的任何一座洞天秘境,都藏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引线。
就比如华阳洞天,之前大秦王朝有元婴境强者勾连疆域之外的武道修士前来,说是华阳洞天站在青云阁一列,这才招来了一场讨伐,实际上哪有这么简单,甚至于大秦王朝故意让许多疆域之外的武道天骄和王朝京畿一些武道豪阀子弟身陨此地。
虽然唐寅没明说,青云阁也是点到为止,苏浩然如何不清楚,洞天福地之所以为洞天福地,同外面大天地界限分明,甚至就连武运法则都有初入,不就在与洞天福地本就是上古之时流散下来的本源天地,有着最为纯粹的天道法则和气运,自古以来,不曾被人炼化掌控,而这份天道法则和气运一旦被人掌控,说简单点,极有可能造就一位手掌乾坤的巅峰强者,说惊悚些,占据大世大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极有可能成为上古传闻的武道种子,成为有希望和那些俯瞰天地万界芸芸众生一样的存在。
当然,这些消息,即便是传承极其悠远底蕴极其浑厚的武道豪阀,也只有只言片语的记载。
苏浩然重重叹息一声,望向远处天幕。
大秦王朝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他不太清楚接下来青云阁会如何,就算青云阁不会觊觎此地的这份天道法则和武道气运,那么其他一些宗门呢。
苏浩然揉了揉脸颊,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奈忧心,因为涉及到一州甚至于整座天下的大势谋划,尤其是身不由己被卷入了其中,除了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别无他法。
否则就是一个惨字了得,死的不能更难看。
苏浩然好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身后不远处一名满意看着自己的女子说道:“你说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怀璧其罪,可我原本是真不想要这份机缘的啊……”
苏浩然哀叹一声,闭上眼睛装死,脑子里的画面却一幕幕的不断闪过。
他苏浩然要不就自己炼化掌控此方洞天小世界,我不去招惹你们,但你们也别招惹我,不然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但是这前提,跟苏家传承有些相悖。
毕竟苏家的传承,是想要将自家道理,推举给天下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而不是动不动就用拳头杀人说话。
而且就算苏浩然不介意如此,将来也会越来越麻烦,至于如何一个麻烦,苏浩然有一个大致的轮廓,但是还不清楚,毕竟往圣的立身之本,大道可以别开生面,却绝不可悖逆。
谁能够知道,天外高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光景。
若说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何来冥冥之中自有天命。
若说心诚则灵,为何众生皆如此,偏偏熟视无睹。
还有一个可能,苏浩然同天下人平分共享此地天道气运,可依旧很难,因为天下最可怕的东西,还是那人心。
一样米百样人,升恩斗仇。
因为远的不说,听说雪炉当年就新发现了一座小洞天,蕴含一
缕上古之时天地初开的混沌气运,结果如何,宗主一人独占,显然任何一位长老都不会同意,长老们各自平分下面的弟子人心不平,即便如此,拳头境界更高者,出力更大者,天资气运更好者,何来平分一说,结果便是在那大道途中,一场惨烈厮杀,直接陨落了数名元婴境强者,然后那位宗主才在临死之前定下规矩,宗门内所有弟子,尽数按照贡献大小来说话。
这么来,同样好也不好,毕竟按先后顺序,根本就不管那些后辈弟子的事,大家凭什么不直接落袋为安。
这还是风气向来不错的雪炉,若搁在别的宗门头上,估计早就一场乱战厮杀,直接覆灭成历史了。
这些,都还是小事。
因为只是一座华阳洞天,推及到东玄东荒,若更大处,天地万界,该当如何。
苏浩然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