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对汉子很是了解的精瘦男人一边朝汉子吹口哨,一边看着女子出声调戏,说这两人要真是成了,先不说一个没半点武道修为的小娘子,一个神桥境的糙汉子,就算两人都是那寻常人,这在床上脱光了,想想那画面,真是不堪入目
。
听见那些污秽言语,女子苍白脸颊更是羞怒通红,可到底是个没多少背景的女人,敢怒不敢言,若不是那汉子这些年一直护着她,指不定今日在这乾山城,早就没她这么个人了。
虬壮汉子虽然距离的远,自然也听见了一些污言秽语,他转过头看着那些讥笑议论的几人,脸色冰寒,嘴唇微动,似乎在说等他下台便一个个清算。
楚天忍不住抬手捂住额头,都说红颜祸水,真是一点不假啊,关键是那个年纪不算小的女子,一点不显年龄除外,玲珑娇小的身姿,让人看见就忍不住瞎想,这哪里是让人瞎想,根本就是遐想入非非。
难为那粗糙汉子能稳住这么些年。
原本还有些担心那个看上去粗中有细的虬壮汉子,楚天没由来为那家伙松了口气,虽说只是神桥七境,但是能护住一个寻常女子这么些年,想来实力不简单,只要对方不是丹河境武道强者,最多也就是有惊无险。
楚天有些无奈,难不成真是跟一地风水有关,不管是明乾山庄之前风波,还是眼下广场上的光景,先不说背地里的原因,明面上看去,好像都是因为女子引起的争端。
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有热闹看,那自然不容错过,至于会不会横生枝节,楚天还真没放在心里,用走下青云问道崖之前刘广的那句话,老子现在就是百无禁忌,不怕惹事,就怕事不大。
应该是站在广场中间的那粗糙汉子在乾山城这边多少有些名声,那些精瘦男人虽说嘴上没少说一些调戏污秽言语,却没有一人挤到女子身边动手动脚,这倒是让楚天对乾山城的风气有些刮目相看,毕竟这里不是曾经路过的潇湘城,即便是在城里有些规矩束缚,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拳头说话算数,既然所有观战的武道修士都愿意跟汉子几分面子,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名声顶用的。
就在楚天蹲在
一处高台上环顾四周聚集越来越多的人群时,突然有一道人流从外围涌动,便看见有一名身穿墨绿长衫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央负手走过,年轻男子行走之间,无形中便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灵动风采,显得神态出尘,可不是让不少人嚷嚷着大声叫好,至于是说那年轻男子长得好,还是觉得这一场大战好,就不得而知了。
虬壮汉子看见那年轻男子终于磨磨蹭蹭走来,原本略显轻松的神情立刻凝重起来,显然也知道那个自称什么云熙城柳家的年轻人并非什么外强中干的花架子,实际上不用想也知道,武道豪阀子弟,敢一个人行万里山河,怎么可能没点够硬的本领傍身。
自称云熙城柳家弟子的年轻人慢悠悠走到广场中心,抬脚碾了碾脚下细碎青石,眼角余光瞥了那边的妙曼女子一眼,转头看向壮汉,笑道:“你真的要跟我打?确定不会后悔?”
年轻男子顿了顿,轻声道:“一个市井凡俗女子而已,只要让给我,你便能平白多出一份机缘,不但能成为我柳家上等供奉,还能得到一门直指元婴境的武道灵诀,这么大的机缘,你可要想好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天下人来人往,皆为利益二字,何况脚下长生大道?
行走山河,往往为了丁点的机缘,便能让共患难十数数十年的兄弟死于非命,何况是眼下这番机缘,便是周围围观的武道修士,都忍不住意动。
楚天挑了挑眉,愈加觉得自己这趟走的有意思,一关接一关,关关问心关,这要说不是姬鞅那王八蛋随手描画的手笔,楚天真是打死都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
女子看了眼站在广场外围的那名女子,紧咬嘴唇,看着广场中心两人。
虬壮汉子瞥了眼女子,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年轻男子。
他突然哈哈一笑,猛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咧嘴骂道,“我后悔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