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天底下除了极少数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认命的家伙,剩下的人,都一个样,不认命不行,很多事情,只要不去走极端,那么不管要走多远的路,要走到何方,只要慢慢来就行,很多事情,命里八尺,莫求一丈……”
尉迟恭微微一顿,沉默不语,之所以他最终不是那天命之人,或许就是因为那叫楚天的家伙,是前者,而他尉迟恭,是后者。
单项明皱着眉头道:“师父不会是想告诉我,随波逐流就成了吧?还是想要给我显摆,你老人家算无遗策,你大弟子我的机缘未至?”
尉迟恭点头道:“随便你怎么理解都行。”
单项明一脸愤懑,瞪眼道:“青叶剑仙……”
腰悬紫竹短剑的年轻男子笑眯起眼,“你师父的名气是不是很霸道?”
单项明冷哼一声,懒得再说
话。
尉迟恭脸色温和,轻声道:“那家伙还有一句话,说是像你们这么大的年纪,不应该被大势携裹,身不由己随波飘摇的,而是应该有你们少年那份独有的‘无拘束’。”
单项明似懂非懂,那就是不懂了。
只是这些话,听起来好像道理很高深的样子。
……
山下那边,古琰又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惨淡模样,跟上次略有不同,这一次,就连他的神魂都觉得被火灼烧一样,差点晕死过去。
古琰哭着脸道:“师父,我以后真能跟你说的那样,每一境都是最厉害的那种人?”
楚天笑道:“这得看你自己。”
古琰叹息一声,还好自己就要独自东行三千万里。
楚天突然说道:“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同阶无敌的可能,但最终能走过高,还是得看你接下来如何做才行,眼下的钟鸣鼎食,不会永远让你衣食无忧,同样道理,现在的武道根基,也永远不会屹立不倒。”
古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一次是打死都不说那个‘哦’字了。
古琰突然抬起头,心想着自己刚挨完一顿揍,总不能再挨一顿吧,便抬头问道:“师父,你跟先前那个叫青叶剑仙的前辈,谁厉害?”
楚天微笑道:“暂时是他厉害。”
古琰点头道,“也是,青叶剑仙……能称为剑仙,想来是那种元婴境的强者才是。”
古琰想了想,“师父你真打算再过一天就让我自己离开?”
楚天看了浑身血污的少年,“你还想跟着我一段时间?”
古琰咧嘴一笑,只是很快就疼的龇牙咧嘴:“也不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我总不能一直跟着师父你,再说了,有师父你珠玉在前,我一直跟在身后,也不能帮着师父在别地扬名不是。”
楚天淡然道:“你扬名就扬名,可别说是我的徒弟。”
古琰瞪大眼,“为啥?”
楚天咧嘴骂道:“你还嫌我的名声不够大,麻烦不够多?”
古琰叹息了一声,看来名声太大,也不好啊
。
也是,贫家忧愁,谁说富家就没有?
楚天突然抬头望去,东南方,有风云起。
……
在楚天折返方向前往明乾山庄时,雪月堂方圆数百里,所有武道修士都觉察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黑云摧城而来。
然后短短半天光景,便从雪月堂传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坐镇青云阁东南方的雪月堂,竟是青云阁三十六主峰之一雪月峰的一脉分支,如今近百年蛰隐,终于显露出庐山真面目,原本一些并不属于青云阁的武道修士,自然不服,结果当天便有十数名丹河境之上的武道强者,当天身死道消,甚至有人看见一位元婴境强者以秘法遁出元婴,结果直接被一道金色灵罡撕裂成虚无。
一时间,可不让无数人噤若寒蝉。
先是剑山,再是雪月堂,青云阁这是要干什么?
在人心惶惶之际,所有人都想着青云阁是不是真要以雷霆手段,彻底掌控方圆三千万里的疆域,然后便有两位数十年不曾露面的武道大能相继出现,一位是那位剑山山主,数十年闭关,声称已是半步龙门境修为,而他本人,如外面传闻一般,正是青云阁名誉长老,一时间可不是惊动方圆数万里山河,还有一位,毫无意外,自然是那位雪月堂堂主,竟是一位相貌如天仙下凡的倾国美人,自称同样是青云阁雪月峰一脉长老,可不是让所有心里犯嘀咕的武道氏族散武修士,暗自感叹天地间的风云变幻。
对于山河天地的更迭变幻,楚天听闻了风声,也就置之一笑,继续自己的山河之行,不管是风声过后的朝气蓬勃,还是让人心灰意冷的沉沉暮气,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即便是蓦然的后知后觉,也仅仅是后知后觉而已,依旧是迷迷糊糊,不知所以。
天地为熔炉,谁不是炉中炭?
崎岖山道上,少年古琰已经离开,背负临行时楚天赠送的那柄青水长剑,独自东行。
楚天一人抬头望空,狠狠的揉了揉脸颊,然后深吸了口气,大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