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天才了吧?若真如此,那你小子可就真的是井底之蛙了,不说更远处的天地,就说东玄中州,那边的天才,搁在你这个年纪结元婴都不足为奇。”
楚天七窍血流如注,惨不忍赌。
姬鞅依旧不以为意,手指在空中指指点点,“你可别觉得我是在唬你,你若是有机会走出去,以后就会知道的。”
楚天心里骂娘不已,实在想不到,自己刚刚遭遇一场大难,武道境界一落千丈不说,武道根基更是风雨飘摇,眼下又是这么个惨淡情况。
姬鞅看了高大道人一眼,示意后者尽管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便好,这位昔年以东玄一州气运搅动风云的白袍男子感受到楚天体内那股文武相融的浩然迹象,眼皮子底下满是笑意,只是脸上依旧的鄙夷不屑,接连在楚天身上指点了十数下,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不说你这副武运气象,便是再给你十倍气运,只要我不愿意,这辈子都别想碰着我一根手指头,所以啊,有句老话还是很对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要是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注定是要骂我一辈子也无济于事了。”
楚天狠狠咽了口血水,干你大娘的,这叫一点苦头?
楚天很快叹了口气。
自己被算计其中,想来这场折磨也早就远远地等在这里了,只等着自己一步步走来而已。
对于姬鞅的话,楚天的确没半点怀疑,因为轩辕青青的存在,楚天知道天底下真正的武道天骄,并非自己一路遇着的那些人能比的,哪怕是剑一吕真尉迟恭这些人,跟上界天的武道天骄相比,也只能说是有厚积薄发的机会。
数千年前触动天威,如今只得躲在背后翻云覆雨,姬鞅也是有些无奈,不过好在东玄老头义薄云
天,终究是为自己也为他留下了一线希望,想到当年笑傲东玄中州的那些岁月,姬鞅暗自叹息摇头,他看了眼一身气运如沸水翻滚的楚天,淡声道,“老头子给你留下了一身武道传承,你小子可别糟蹋了,将来如果要是不能比他老头子青出于蓝,我可就不会像今日这般温柔了。”
悬停空中的年轻男子突然皱了皱眉,抬头望去,有一股气旋漩涡缓缓涌动,似要拨开云雾看透整座潇湘城情景。
姬鞅呵呵一笑,仰起头,“怎么?当初我想要送你跃龙门掌乾坤,你畏首畏尾不说,还差点将我卖了,让我差点神陨于天罚之下,现在挖空了心思想要破开天道壁障,不觉得晚了?”
不等姬鞅话音落定。
从潇湘城中,卷起一条青色龙卷,水灵浩荡如一座巍巍山岳,以长虹贯日之态直冲云霄,硬生生将虚空那股气旋给冲刷殆尽。
整座潇湘城,随之都被一股淡青色水纹弥漫,涟漪荡漾,久久不息。
他转头望去,江岚一身气机好似被抽干一般,脸色惨白。
姬鞅歉意一笑,“如此一来,王明阳自会将所有目光放在我身上。”
高大老人有苦难言,只得无奈苦笑。
楚天全身已被鲜血浸透,好像刚从血池中打捞出来一般,短短小半柱香,就好像经历了十年百年一样漫长,重塑根基,说的轻巧,可真的做起来,就不是跟拆房子一般拆了再重建起来如此简单了,破镜难重圆,一个道理,不但要将自身武道根基一寸寸打烂,其中涉及经脉气机窍穴神魂灵韵流转,任何一步,都不能有半点差错,更要在其中神意尚未消散之际,重新凝聚。
眼看楚天体内气机慢慢稳定,姬鞅终于收起脸上那副鄙夷神色,认真道,“武道修行,说复杂其实复杂无比,说简单无非是直入人心,走的慢不怕,走错了路也无关紧要,大道无情,不过在最根本出还有一个‘一’,有这个‘一’在,便一切皆有可能,便是所谓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只不过在这之中,一定要务实于心,你小子机缘不错,心性也不算差,多经受一些磨砺,不是什么坏事,今后去往青云阁,可以再走慢一些。”
楚天早已没那份心气去听姬鞅在自己跟前胡扯八道,竭力维持体内那口气机不坠。
姬鞅叹息一声,可惜了
他眼下空有一身修为,却无法正大光明的出手,否则以苏卿的文风气象,只要能渡过此次劫难,将来便是真正踏足‘君子’境界也不无可能,君王之子,敕令天地,外人都觉得王明阳如此针对苏家实在过于心胸狭隘,只有姬鞅知道,若是放任苏卿成长,东荒真会出现一山二虎的争雄场面。
姬鞅有些无奈,事情的发展也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按照原本的设想,苏卿身死道消,楚天自然会得到苏家气运反哺,细水长流,长期浸染下,总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那天,虽说时间会长久一些,或许是十年,或许是百年,总归会在武道脉络根邸上另辟大道,也无需他姬鞅现在出手帮助楚天梳理武道脉络,稳固文武气运。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计到楚天会在帮助苏卿合道天地时自身武运会与苏家气运相融,结果让原本许多谋划好的布局成为空谈,即便江岚提前动手也无济于事,他苏卿还要提前暴露。
尤其是先前借助江岚本命神通打散了王明阳的窥探,还得帮助江岚以秘法神通禁锢整座潇湘城,抹去十数万武道修士这段脑海中的光阴长河,在帮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