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住宅。
白沙铺就的庭院,波光粼粼的池景,翠木中的景观石。
没有花卉的庭院,却有几只碧蓝的蝴蝶穿梭在矮树丛中振翅飞舞。
一只苍白的手慢慢抬起,碧蓝的蝴蝶抖落着鳞粉,轻轻停滞在指尖之上。
清浅的叹息声在安静的院中响起,温和沉稳的男声如平缓的水流缓缓而出
“原来是这样吗真是辛苦了啊,我的孩子。预知不到你的未来我很抱歉,但请放心吧,你所担心的,都不会有事的。”
轻慢的脚步踩在木质的地板上,穿着和服的女子端着茶点跪坐在男子身旁。
蝴蝶振翅飞向她的鬓间,为她雪白发丝上添上一抹碧色。
产屋敷耀哉看向妻子的眼神中盛满了激动与温柔:
“天音,悦是一个变数,她的到来或许能让我们不用面临太多的离别与苦痛。如今百年未曾改变的局势发生了变动,鬼舞辻无惨一定没有想到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天音牵起苍白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柔和的看向褪去了紫斑不再受诅咒折磨的丈夫:“会有办法的,我们不会放弃她的。”
产屋敷耀哉颔首一笑:“嗯。你说得对,即便不能在这一代结束,我们也不能放弃她。就像她说的,在实际结果发生之前,一切都皆有可能。我们,也绝不会放弃。”
蔚蓝的天空下,飞速划过一抹黑影。
狭雾山一如既往。
白发老人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天狗面具遮掩了他担忧哀伤的神情。
【鳞泷先生,三年久未通函,让您担心,甚感抱歉。
不瞒直言,两年前我便成为了鬼,但也因此找回了神智,恢复了记忆。
曾经先生教导我,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心,勿要走上极端,我自认做到。
之后更以真菰和自身性命相挟,我亦不敢忘。
我深知若是消息传回,先生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替悦赎罪。
可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如若悦真的有违誓言,烦请先生提刀,亲自来斩下我的头颅后,再做赎罪之事。
草率书此,诸不具陈,还望先生身体安康,福寿长乐。】
鳞泷左近次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抬头望向树枝上停歇的两只乌鸦。
一只头顶着呆毛,扑扇着翅膀落到他肩上。一只戴着紫色的围巾,微微俯身,朝他拘礼。
—————————————
水雾蒸蒸的汤池里晕开了一圈圈血色,女童收起长满荆棘的长鞭,视线轻蔑的瞟过池中已经身首异处的贵族官员,再一眨眼,女童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非常感谢先生这十五日的苦心教诲,小悦承诺,绝不会做出有害您,真菰,与鬼杀队的任何恶行。”
绝对不会做出有害鳞泷左次近,真菰,与鬼杀队的任何恶行。
阴暗的巷口深处,女童身形缓缓增高,变成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少女。
乐悦月心安理得的思索着:‘嗯她确实没做有害他们利益的任何恶行啊~’
只是在装模作样的替鬼王打探消息的时间里,顺手杀几个不顺眼的人而已,反正她又没吃人,轮不到鬼杀队来查。
缓步走出灯红酒绿的繁华街道,一路朝着北方前行,脑中思考着该如何不动声色的解决掉猗窝座。
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减少,周遭安静的环境让不远处的打斗声显得尤为突兀。
心中莫名不安的心绪促使着乐悦月加快了脚步。大片朦胧的冰雾浮在眼前,似是有风吹来,带着小颗粒的冰雾缓缓散开。
露出里面穿着蝴蝶羽织的少女,她艰难撑着刀,单膝跪在地面,满脸痛苦的捂着胸口发出轻缓的喘息。
“呐呐~真是惊喜呀,悦月酱是专门来找我的吗?”童磨顶着雀跃的神情环抱住乐悦月出声道
蝴蝶香奈惠听到熟悉的名字,错愕的抬头望去:“悦!”
“居然还是认识悦月酱的人吗?”童磨脸上的表情愈加兴奋,下一秒,他又苦恼的嘟嘟囔囔道
&34;不过,不过呢~我原本还想等杀掉她再带回去作为惊喜送给你呢,现在提前看见还能算惊喜吗?”
未等乐悦月发表什么意见,童磨手中的扇子一和,恍然的念道:
“对了!悦月酱要是能亲手杀掉一个柱的话,不是更好吗?听说堕姬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呢,这样悦月酱可以领先一步啦~”
原本面无表情的乐悦月忽然挑起眉尾,避开蝴蝶香奈惠的视线,转身看向童磨,微笑道:“那我还真是要谢谢童磨大人给我这个机会了~”
恍惚察觉到一丝危险的童磨又在那双幽紫的眼瞳下放松了警惕,他抬手抚上她的眼睛,语气带着他都不曾明白的小心翼翼
“那悦月酱是不是就不生我的气啦?”
温柔幽深的紫眸下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开口的声音却愈发甜蜜:“童磨大人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会生你的气呢?”
我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呢!你动谁不好,居然敢动我的小蝴蝶!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蝴蝶香奈惠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眼眶含泪的注视着乐悦月:“悦酱!你怎么会变成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