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黑夜中。
黎明时分,山青雨后。
时透一家在发现乐悦月失踪后,便匆忙出门,漫山遍野的寻找乐悦月的踪迹。
有一郎气鼓鼓的甩掉手上脏兮兮的污泥,满腔怒气的抱怨道:“真是会给人添麻烦!那个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啊!”
无一郎顶着脏兮兮的脸,掩饰不住的担忧道:“悦那个样子,能去哪儿啊啊!会不会她已经被人接走了?”
有一郎发泄般的砍掉拦路的草木,怒气冲冲道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们照顾好几天,现在一声不吭的就把人接走,算什么?!”
两个小孩的想法虽天真,却也明白这只是最好的一种可能。但不管心中再担忧,找不到人也白搭。
整整寻了三天,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可无论再惦记,他们自己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在一个寻常的午后,正在做活的他们听见了熟悉的鸦叫。
乌鸦身上绑着绑带,身后跟着一个身着梅花羽织的少女。
在她急切的自我介绍与询问下,时透一家悬了几日的心,如今终于死了
那个傻乎乎的少女真的失踪了!!
受伤的福丸发现自己被善良的人家所救,只将将养了两天伤。
在确定自己勉强能飞以后,连感谢都来不及就迫不及待的自己打开了笼子,飞往距离最近的藤屋。
幸运的是,没等它逞强飞多远,就遇见真菰的鎹鸦。
匆匆交代了乐悦月现在的状况,就领着真菰回到了景信山。可它更没想到,心心念念的主人居然失踪了!?
福丸扑扇着翅膀惊叫道:“悦酱怎么会不见了!!?”
有一郎在知道到乐悦月不是被鬼杀队接走,而是自己走掉时。压抑了几日的埋怨,担忧与自责瞬间化成了怒火。
本就火气大的他,在面对福丸的质问时,像是冷水遇热油,一下子就炸开了
“我们怎么知道!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当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连跟我们说一声都不肯,在大半夜就自己悄悄离开了!”
真菰忧心的蹙起眉,明白这件事跟时透一家没有太大关联。
何况之前福丸也说过,这家人都是淳朴善良的人,否则不会放心把乐悦月交给他们照顾。
向脾气好的时透父亲询问了事情的细节后,她便礼貌的道了谢,强行留了些钱财作为回报,又急匆匆的下山了。
她不了解乐悦月的从前,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失去神智。
虽然师父曾经说过她精神与心理状态有点问题,让她多多照顾留意。
但平日里相处时除了过于喜欢与她们亲近,其他时候看起来都很正常。
因此,她也不好去询问太多,否则不就是点名指姓的说人家脑子有问题吗?
况且在这两年间,也未曾见她出现过什么状况,且看起来还越来越好的样子,大家也都逐渐放下了心。
只是没想到,放心的太早了
蝶屋的蝴蝶姐妹也收到了乐悦月失踪的消息,小忍捏着手中的信,神情恍惚。
她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只是随口说的让她消失,她居然真的就消失给她看了!!
一个失去神智的呆子在满是恶鬼的世界中失去踪迹,会遇见什么?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
除了四处奔走打听寻觅,就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眼前划过乐悦月临走时的嬉皮笑脸的样子,蝴蝶忍压下心中的不安,憋着眼泪,死咬着嘴唇气怒道
“臭丫头!你最好给我赶紧出现!否则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乐悦月失踪的消息并未传回狭雾山,在最坏的消息出现前,水呼的三位弟子都有意瞒着鳞泷左近次。
他们暂时将自己的管辖范围托付给了其他队员,前往多磨郡寻找乐悦月。
已经成为水柱的锖兔和真菰在多磨郡的各大村镇四处打听,预备水柱富冈义勇在景信山的周围寻找线索。
在富冈勇义日复一日的细心寻找下,终于在一处山崖下找到了有关乐悦月的线索。
幸运的是,没有血迹与尸体。不幸的是,只有面具和日轮刀。
拨转时针,回到雨夜。
浑身湿透的白衣少女在电闪雷鸣的衬托下宛如午夜凶铃,在山林中迅速飘过。
她脚步轻快,不一会儿就下了景信山,朝着感应到的蛊虫大致方向行去。
风追雨赶,天上的夜更加深沉,但雨势却渐渐弱了下来,豆大的雨滴化作朦胧雨雾,轻柔的罩在少女的身上。
一道低醇慵懒的男音忽的在乐悦月的身后响起,本不该有所反应的她突然停下了脚步,面具下呆滞的紫眸亮起一丝明光。
“呀嘞呀嘞,真是幸运啊,瞧我遇见了什么?一位鬼杀队的女孩呀~”
拥有如玛丽苏般七彩眼瞳的男人好奇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少女。
不太对啊鬼杀队的人遇见鬼,不应该立马拔出刀,满脸愤恨的砍他脖子吗?
怎么这个女孩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起来还傻傻呆呆的?
身为上弦二的童磨自然不惧这群菜的一逼的鬼杀队,他试着朝少女走近,发现她还是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