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悦月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轻盈的跳到房顶上,落在他身边同他一起坐下。
耳畔的银铃声让中原中也从沉思中回神,偏头看向身旁笑意盈盈的女孩,身形不由的往一旁挪了挪位置,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
上次的事情他还没忘,虽说这个女孩看他的眼神很正常,但他还是有些不适应与她单独接触,总觉得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中原中也懊恼的轻蹙起眉:‘不应该这样想别人的。’又不自在的动了动僵硬的脖颈,调整好语气温和的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看出他有些防备的姿态,乐悦月又开始给他倒茶:“你还在介意那天的事吗?抱歉,我只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
“不,我不介意,啊不是”看着女孩微亮的眼眸,中原中也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下次不可以用那种方式给别人消毒了。你是医师,应该比我更懂才对啊。”
“嗯嗯。”乐悦月乖巧点头,她眸光一转又出声问道:“中也,你有想过未来要做什么吗?”
“哈?未来”每天都忙着处理周边组织,收拾烂摊子的中原中也倒是真的未曾停下来想过未来要做什么。
未来难道不是同现在一样,和大家都一直生活在一起吗?
看着他迷茫的神情乐悦月露出了然的微笑:“是打算就这样一直护着他们长大?然后大家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当然不是他们肯定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吧”中也不确定的回复道,未等他再说些什么就被一阵焦急的叫喊打断。
“中也哥!白濑哥跟省吾哥被人抓住了!快去救他们啊。”
中原中也急忙站起身跳下屋顶询问道:“怎么回事!”
“白濑哥他”小孩子支支吾吾的不敢吭声
“算了,人在哪儿?我自己去问!”弄清楚地址的中原中也临行前看向乐悦月说道:“悦月,你守好这里,我马上回来。”
因为乐悦月一直装作身体还未恢复,平日里都会被中也以保护孩子们的名义留守在羊组织里。
但其实这里因为他这个重力使威名远扬,只要侵犯羊之领地,必会遭到猛烈的反击。因此基本不会有人不长眼的来搞突袭。
她这些日子窝在这里也没有见过有港黑的人再来找她麻烦,也不知是他帮忙解决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乐悦月平静的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夕阳即将落幕,晚霞的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那一头赭红的头发衬得更为鲜艳。
这个世界的中原中也,与其说是现实世界的同位体,不如说,他更像他写的诗。
冷峻而又澎湃,热烈而又克制,却没有那么多的寒夜里的悲伤。他的目光似是落在了当下,又似是在凝视着远方。
衣角被一只小手扯了扯,乐悦月回神看向身边的孩子。他担忧的望着她说道:“悦月姐待会儿他们又该吵架了,你劝劝中也哥吧,让他别生气了。”
她温柔的抚了抚孩子的小脑袋,笑颜如常。眸中没有注入一丝温度:“放心吧,我当然会劝的。”
等白濑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中原中也眉头紧锁的吼道:“都说了好几次不要去河对岸偷东西!你们知不知道最近”
说道此处中原中也莫名噤了声,隐晦的瞟了一眼乐悦月,发现她没有在意,才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柚杏藏在白濑的身后小声反驳道:“我们又没有破坏防卫主义这条规矩,中也别吼那么大声嘛。”
白濑毫无悔过的辩驳道:“而且我也是为了组织里的人好啊!现在又多一个人要养,我们又没有你那种力量,当然只能去偷啊。”
中也:“所以这就是你偷酒的借口吗!”
“你自己不也常说,谁敢出手招惹‘羊’,必将得到百倍奉还,对吧?既然你拥有异能力这张好牌,你总要担起负责保护我们的责任吧。”
在中也的瞪视下原本有些惧意的白濑,越说越理直气壮
“再说了,当初要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早就在外面饿死了!”
无聊,真的是太无聊了。因为各种大小事而发生这样的争吵在这短短几天上演过好几回,多数都是以中原中也的退让而谢幕。
就算不拿乐悦月当借口,他们也有无数的理由让中原中也妥协。已经有些看腻的她起身缓步走到中也身边。
原以为她又是来当和事佬的中也没有在意。当粉红的烟雾扑到脸上时他还有些不明所以,接着就是一阵无法抵御的困意袭来,让毫无防备的他陷入了昏睡。
乐悦月伸手接住昏迷的中原中也,在一众不可置信的眸光含笑的说道:“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困了倒头就能睡着,你们说对不对呀?”
“你装什么无辜!分明是你对中也做了什么,我们可都看见了!”柚杏像是终于抓住了她的狐狸尾巴,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说道
“我就说她不怀好意,你们还不信,这下你们可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吧!”
“悦月姐,你的劝就是把中也哥”
乐悦月理所当然回应:“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