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文心惊肉跳地将她扶稳了,略带歉意地和周围的人包括方若瑶他们道歉。
“抱歉,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我媳妇怀孕了,脑子有些糊涂!不好意思各位!”
众人看陈礼文道歉态度极好,便也没继续和刘清清纠缠。
方若瑶却在此时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
“脑子糊涂还去参加高考,还说自己能考上?可别是反着说吧,反正我们几个都考的很好,相信在场的各位同志们也都考的好,祝大家都能考上理想的学校啊!”
方若瑶笑嘻嘻地看了看周围的人。
大家也笑呵呵地回了个“好”。
毕竟他们也希望是这样的啊!
刘清清脸臊得通红,下意识就想开口反驳,陈礼文和刘红娟立马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她,疯狂使眼色。
姜壮在经历了刚才的一遭众人吐槽后也闭了嘴,安安生生坐在位置上等饭。
刘清清四个人接下来的时间全都如坐针毡,难堪地低着头吃饭,甚至不敢抬头与人对视。
饭上来后,几人早早吃完饭后,便麻溜地出了国营饭店。
高考结束后,村子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知青们满怀着期待继续上工,姜月舒则每天往农机站跑,至于程朔,也在忙着跑长途。
兜兜转转又过了两月,镇上的邮递员开始往各个生产大队派送信件,姜月舒几人的录取通知书相继到来。
整个杏花村总共就出了六个大学生,其中三个就是姜月舒、程朔和方若瑶三人。
更别提姜月舒还考了个省状元,可是给让整个杏花村出名了,程朔虽然考得没有姜月舒高,但在全省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
这一重磅消息下来瞬间引来了镇上、县里、市里和省里领导的重视,一位接一位的领导亲自下来慰问,一层又一层的奖励送接连送来。
除此之外,各层级的报社记者也闻风而来,对姜月舒进行了单独的采访。
此时的刘清清还在焦急地等待着通知书的到来,她的腹部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为着通知书的事每日不厌其烦地问陈礼文,甚至还专门趁着家里人不在去信箱里面翻找。
陈礼文烦不胜烦,害怕说话不妥影响刘清清腹中胎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安慰她再等等。
直到时间到了三月中旬,刘清清的通知书还没到。
就连乡村少女成功斩获H省省状元的报纸都出来了,刘清清这边依旧毫无动静。
陈礼文私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了,都这个时候了,刘清清必定是没考上大学的。
倒不是说她考得非常差,只不过她考得分数肯定没有她报名的院校分数高。
刘清清孕期心思更为敏感,自然感受到了陈礼文越来越敷衍的态度,她心里有些不安,不敢再问了,只能自己抽着时间再去看看信箱或者出去打听打听。
这一打听直接就出事了。
刘清清直接找上了招生办,再三询问无果后,就准备离开,恰在这时她又听到了工作人员的议论。
“这小姑娘好厉害啊,还考了个省状元真给咱们镇长脸!”
“可不嘛,还是杏花村的,我家有亲戚就在那,那孩子可不容易啊!”
“咋了咋了,啥事啊!”
“你还没看那报道吗,她十七岁的时候家里就和她断亲了,连小学都没毕业呢——”
“哗啦——”
一双女人的手抢过了工作人员面前的报纸。
刘清清双目瞪大显得格外扭曲的脸露了出来。
“怎么会?”
“这不可能!”
她的手紧紧抓着报纸,原本平整的报纸瞬间变得皱皱巴巴。
可报纸上白纸黑字的文字清清楚楚写清楚了主人公——H省X市X县X镇杏花村姜月舒,旁边还附了一张图,正是姜二丫的脸。
工作人员被吓了一大跳,一看这女同志还怀着身孕,那架势有些不对劲,连忙站起来一左一右扶着,边扶边喊人。
不出意外的是,刘清清晕了过去。
等陈家几人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后,看到的便是一脸木然的刘清清。
医生说了受到刺激,有些胎像不稳。
从工作人员口中得知缘由后,两人才看向了那张依旧放在床头有些皱巴巴,边缘处更是有些撕裂的报纸。
陈母皱了皱眉,心里不喜,面上却没说什么。
姜月舒成为H省省状元的事他们早就从报纸上知道了,为了避免刘清清受影响,他们谁也没把报纸带回家,甚至还有意无意制止着刘清清出去。
谁知道她竟然如此不把孩子放在心上,不管不顾出去,还被刺激成这样?!
“清清,你这是怎么了?你还怀着孩子呢,别想太多了。”
陈礼文蹲下身子安慰起了刘清清,状似不经意地把床头的那张报纸扔了下来。
刘清清这才如梦初醒,看了一眼还在旁边站着的陈母,摇头说自己没事。
等陈母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刘清清夫妻两人时,刘清清才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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