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秦昊失神地跌坐在地。
秦景旭为什么会有他手上人脉资源的联系方式？
一个两个还可以说是巧合，可这足足二十多个啊。
他为了求稳，所以特意只和秦父说了可以一周拿下十单。
可现在是他仅有的人脉资源全被抢走了啊！
难道是姜月舒？
可不对啊，姜月舒已经说了这些人脉算是最后的礼物，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秦昊无措地去了公司，看到一脸笑意的秦景旭时，怒火上涌，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拽着秦景旭去了角落。
“秦景旭，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抢我的单子？”
秦景旭顺了顺被秦昊拽皱了的西服，才神色淡淡地开口。
“什么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抢你的单子了？你可不要空口无凭靠着一张嘴来败坏我的名声。”
“你别装了，王总孙总他们都和我说了，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才和秦氏签合同的。”
秦昊怒目凝视秦景旭，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那又怎么样？单子是我签的，是我代表秦氏去签的合同。而你，不过是我的下属罢了。”
秦景旭毫不在意地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
“所以说啊，一个人平时要是太坏了，有机会那是谁都想上去踩一脚的，你也是啊，秦昊。真好笑，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爱你呢！”
秦昊怔怔地呆在原地，攥着拳头青筋暴起，嘶吼着朝旁边的墙上打出了一拳。
拳头上皮肤已经裂开，有血流出来，秦昊却像感觉不到一般不管不顾。
良久，他打开了微信，对着顾笙和温言发了几条消息。
他也不闲着，开始回忆起之前见过的姜氏合作伙伴，尝试着一个一个联系过去。
他时间不多了，得抓紧了。
除此之外，他没有放弃对姜月舒的纠缠，害怕姜月舒的威胁，所以他直接派人送东西过去。
他也不露面，要是捅到秦父那边，他也想好了理由，就是赔礼道歉。
他只是抱着微乎其微的期望，希望姜月舒可以原谅他。
短短一周很快就过去了。
在顾笙和温言以及秦昊的努力下，他好不容易凑够了十个单子。
达成了和秦父的约定，他直接恢复原职位，仍然是和秦景旭一级的业务经理。
忙碌的一周时间内，秦昊除了找合作商剩下的时间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思考，秦景旭抢走他客户的原因。
他隐隐猜到了答案，可他又不敢去深想。
他所有的人脉资源信息都是保密级的，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信，所以公司里不可能泄露出去。
除了...周瑶，他对她并不设防。
为了陪她，所以他只能抱着大堆的工作去找她。
可他不愿相信，那么久以来的感情是假的。
而且秦景旭最后说的话也很有深意。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真的爱他呢？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吗？
周瑶也是吗？
秦昊挣扎了许久，还是不甘心，他一定要亲口向周瑶求证。
他直接开车去了周瑶所在的公寓，踌躇半天，才颤抖着手按开了门铃。
按了许久，门才打开。
“你谁啊，一直按门铃？”
一个陌生的男人不耐烦地开口看着眼前这个神情萎靡低落的男子。
秦昊伸出去的手停了下来，嗓子有些干涩。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朋友家？周瑶呢？你让她来见我。”
“什么周瑶陈瑶的，莫名其妙，我不认识，你到底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你家？这是你家？”
“废话，不是我家还是你家嘛，你是不是来找事的。”
男子凶神恶煞地挽起了袖子，胳膊上全是结实的肌肉。
听到动静的女主人慌忙跑过来拦住了丈夫。
“怎么了？这咋还要动手了呢？”
男子:“这男的不知道谁，跑来找什么瑶的，我都不认识，别不是来找事的吧。”
“什么瑶？还住在这？这俺们刚买的房子搬过来的，除了前一个户主，别的俺们可不认识。”
女主人听着觉得耳熟，努力回想着，好像之前的户主就叫什么瑶的。
“你不会是说之前的户主吧，我记得好像名字里就有个瑶字。”
秦昊眼睛一亮，准备追问。
女主人已经回去找合同看了，不一会儿就一脸惊喜地跑过来了。
“对了对了，俺们上个户主就是叫周瑶。”
“那你们知道她去哪了吗？”
女子摇摇头:“不晓得嘞。”
秦昊失落地离开了。
周瑶的离开似乎更能证明那个答案的真实性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点上火，然后重重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也麻痹着他的神经。
他开始回忆起和周瑶认识后的一幕一幕。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第一次宴会上他的默不作声、冷眼旁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