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刀砍死后,我……又复活了?
「叮——能源仅剩30,海王系统上线啦!」
我抱着双腿,蜷缩在破庙里。
身体变成小孩子了,但是衣服还是那件衣服。
是脑子里那个奇怪的声音吗?它让我活了下来?尽管身体已经被修复,我依旧觉得哪哪都疼,心脏疼,脖子疼,手臂疼,腿也疼…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一直哭泣吧?
而不是因为那个妖怪的死去。
“犬大将…”
有人靠近,吓得我咽下去哭腔,差点把自己噎死。
“是谁?”稚嫩的声音,带着警惕。
我将脸抬了起来,看到了一张秀气的小脸。
他说自己的名字叫做鬼蜘蛛,并且语气不善的试图把我赶走。
“…我很快就会离开。”我的声音沙哑,不可否认的,也是稚嫩的孩童的声音。
我用袖子胡乱的擦着脸颊,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是成年体型,我缠绕着好久也撕不开,只好乱七八糟的用衣带系在身上。
“喂,你身上的衣服。”叫做鬼蜘蛛的孩子凑了过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被我搞的乱七八糟的衣服。
……这孩子真是,强盗吗?
他直接抢了我的外衫,只给我留下白色的里衣,卷成一团说着要拿去卖给别人。
“不,我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我看着他突然亮起来的眼睛,立马双手举起,自证清白。
“你看,衣服上有血迹的…”我硬着头皮坐在地上辩解,“我也是从死人身上偷来的。”
确切的说,那些是我身上的血迹,只是我的伤口早已复原。
我抿唇,试探着开口问道:“你说这里是你的地盘,那这些都是你的…我可以住一晚吗?”
我指了指他抱在怀里的华贵衣服,然后表示明天一早就会离开。
一个破庙而已,既然他占据主动权,并且看身材我也不能直接压制住这个孩子,那就只能说些好话了。
外面是旷野,漆黑的夜景里不远处还有着奇怪的声音。
鬼蜘蛛一声不吭的抱着干柴走了进来,利落的点燃篝火。
“喂,你叫什么名字。”他坐在门框旁边,小脸在跳动的火焰里显得格外妩媚。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一个孩子身上用这个词,懊恼的皱眉。
“…绪子。”我小声的回应着,双眸盯着火焰,却想起了那场大火,“朝日奈绪子。”
他嘟囔着真是奇怪的名字。
可是,鬼蜘蛛才是更奇怪的名字吧?
夜色暗涌。
我摇摇头甩掉那些回忆,开始思考明天要去往哪里。
投奔西国?犬大将的夫人和孩子会撕碎我吧?
回去找犬夜叉?
“不…”我捂脸,难以想象我会生出来一个半妖。而且并不是我生的,太奇怪了。
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犬夜叉…应该也逃出去了吧?毕竟我都被弄死了。
破庙里只有篝火燃烧的声音。
半梦半醒之间,有一团东西在向我靠近。
“…别动。”凶巴巴的声音,甚至带着命令。
我:……
被这个孩子威胁着做抱枕了。
温暖的气息,在后半夜终于沉沉睡去。
我在用溪水洗脸,朦胧的水浸湿了视线,眼睛也有些酸涩。
“绪子,到我这里来。”
朦胧的白色,身形挺拔。
我欣喜的站起,不顾一切的跨过溪流,向他奔去。
他的手伸向我,怀抱也为我敞开。
明明此刻那么美好,我却一直在流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胡乱用掌心擦拭着脸颊,汹涌的眼泪却顺着手腕往下滑进衣袖。
他的声音温和,像是在看心爱的女人。
“怎么了呢,一直在哭。”
他俊美的脸上依旧是漂亮独特的妖纹,金色的瞳孔倒映着我小小的影子。
温暖的手掌抬起,食指弯曲着,和拇指一起拭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害怕眼前的只是梦境,昙花一现后满是痛苦。
我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如果不是我,眼前的妖怪会活很久很久很久。
“我在呢,绪子。”他将我抱了起来,扣在他的怀里,手臂禁锢在我的后背轻拍着安抚。
视线里只能看到他起伏的胸膛。
“你只是做噩梦了。”
我迷茫的踮起脚,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他凌厉的眉眼此刻低垂着,像是俊美的神明低头回应他的信徒。
我哽咽着,趴在他的肩头哭泣,却又像是劫后余生般笑着,语无伦次情绪起伏地道:“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我也死了,可我又活了!你知道吗,你生的那个孩子…犬夜叉,他又长高了点……我好怕,你不要死呜呜呜!”
“不要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啊。”
口中的爱意还未说完,紧紧拥抱着的身体却逐渐消散。
漆黑的夜里,溪水倒映着天边的月亮,流淌着悲伤的心事。
而我怀里的爱人消散着,点点荧光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