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熟悉的亲戚断了来往。 傅母平常和傅嘉湛与阿姨住,不想住太大的房子觉得空旷,在市中心购置了一套景色不错的别墅,门口有小花园,后面临着好看的湖景。 她在家的时间不多,一个人生活无聊,大部分时候都与朋友们结伴在世界各地旅行,往常在家的人其实只有傅嘉湛一人。 今年,傅母嫌弃旅行没意思,不想出门,在别墅门口的庭院里种了些草莓解闷。 阮呦好奇:“为什么种草莓?” 她还以为像傅母这样的富太太,会种些观赏性的花花草草,就像妈妈的花园一样。 傅母轻笑:“我没有种花草的爱好,在家又无聊,嘉湛建议我将门口的小花园利用起来,他怕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看不到成果犯懒,让我种些草莓,按颗给我算时间。一颗草莓代表五分钟,他翘班回家孝顺妈妈的时间。” 阮柳毓上前仔仔细细打量着草莓,模样认真,像在鉴定项目是否合格、有没有投资必要:“现在有多少颗了,现在能有多少时间?” “还没算,想来不少。” 阮柳毓感叹,有点小羡慕:“嘉湛这孩子一向孝顺,能想出这种方法,用了心的。” 转头,她附耳在傅母身旁道:“这方法借我用一用。” 方法实在是好,等她把庄园后面闲置的地用起来,让呦呦和顾傅琛欠她千千万万分钟。 “尽管拿去用。” ... 阮柳毓走得累,在客厅休息喝茶。 阮呦第一次来这,傅母带着她在各处转了两圈。 “嘉湛住在二楼,这边是他的书房,卧室在尽头处,那里湖景好,起床就能看到景色,让他心情能愉快些。” 介绍过后,傅母饶有兴趣地问:“你妈妈找嘉湛什么事?” 阮呦老实巴巴地摇头:“我不知道。” 妈妈只说了今天带他来傅家逛逛,见见傅母。 傅母倒不纠结。 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比阮柳毓压根记不起傅嘉湛强。 傅母打心眼地觉得,如果阮呦想谈恋爱,整个豪门圈里只有嘉湛最适合他。 更何况,嘉湛跟阮呦还有娃娃亲。 尽管从阮呦回来后没人提这件事,但这放在过去就是妥妥的缘分。 不是每个人都能跟阮呦结娃娃亲的。 傅母很想把阮呦绑回家里热闹一起过节,让傅嘉湛入赘去顾家也没关系,顾家庄园这么大,多住两个人没问题。 傅母还有一点私心。 听说戚芷砚现在跟阮呦关系很好,如此冷清的人在阮呦的带动下能笑出来,阮呦身上有魔力。 不过一切还得看嘉湛的心意。 下午三点,傅嘉湛到家时,阮柳毓想单独跟他谈一谈。 傅母见状,带着阮呦去厨房做甜品。 面对阮柳毓,傅嘉湛内心有片刻的紧张,他接过阿姨端来的咖啡,声音很轻:“伯母,您找我有什么事?” 他很少跟阮伯母单独聊天,印象里最记忆深刻的一次是五岁的时候。 当时呦呦失踪,阮太太以泪洗面、眼眶通红,小顾傅琛整日畏畏缩缩坐在角落里盯着自己的脚发呆,顾伯父时时出神,公司的事务全权交给了管理人。 傅家笼罩在沉沉悲痛里。 傅家跟顾家是邻居,傅母每天带他去顾家,进门前,傅母认真教导他,“伯母伯父还有顾傅琛都很伤心,你进去后要安慰他们,逗他们开心,知道吗?” 小傅嘉湛不知安慰是何物,只能乖乖听妈妈的话,坐在阮太太旁边抱着纸巾盒一张一张给她递纸巾。 当时,阮太太泪眼蒙眬地握着他的哽咽说:“如果呦呦没丢,跟你差不多。你们又有娃娃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肯定能跟傅琛一起照顾好她。” 说完这句,阮太太又难过地问:“你可以吗?” 小傅嘉湛从小受妈妈讲童话故事的影响,知道说出去的话一定要做到,不然会鼻子会变长,屁股会出现长尾巴,非常丑,会被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们笑话。 阮太太说的话,小傅嘉湛听懂了大半。 听到要照顾妈妈口中的呦呦小公主,小傅嘉湛很忐忑,害怕自己做不好。 但阮太太哭声渐起,小傅嘉湛不想让阮太太不开心,握紧小拳头认真点头,“我会照顾好小公主,她马上就会回来。” 傅嘉湛记下了这句话,在后来妈妈给他念童话故事,提到公主一角的时候,他总会想起消失不见的呦呦小公主。 呦呦小公主很重要。 她回来后,阮伯母会开心;好玩伴顾傅琛会开心;顾伯父头发就会变黑了。 妈妈和他也会很开心。 现在傅嘉湛回忆起这件事,有一丝恍惚。 从小他就将呦呦小公主牢牢记在心里,妈妈一直提,伯母伯父背着顾傅琛的时候一直提,他见过呦呦很多次,可爱的胖妹妹,像个肉肉的糯米丸子,跟年画娃娃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人一样。 他一直按照妈妈和阮伯母说的话,把照顾呦呦小公主记在心里。 两个月前阮呦回家,在投资小课上初次见到她时,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他知道这不是喜欢,他信守承诺想好好照顾她,后来因为公司扩张不得不去国外发展,回来后阮呦已经跟所有人结交,关系熟稔,并不需要他的照顾。 直到,阮呦找到他,希望他能帮助她完成她给顾傅琛的礼物计划,傅嘉湛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答应了。 真正让他改变态度的是亲眼见证到的一场烟花,以及阮呦带给顾傅琛的改变。 她是璀璨耀眼的公主。 回来两个月,无形间改变了整个豪门。 原本的豪门像深沉又神秘的大海,表面平静之下藏着一浪又高过一浪的波涛,如果阮呦不回来,戚芷砚、江淮、陆瑾、陆萱,甚至包括他,都会按部就班地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等待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