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外边不肯走!”
一个剧务突然插|入,打断他们的对话。
“哦没事!你快去吧。”克拉伦斯说道。
玛格丽特朝他歉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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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沙剧院的这场首演获得了巨大成功。第二天的门票一早就售罄,甚至有不少昨天已经看过还要再看一遍的观众。到了开场时间,还有不少买不到当晚票的观众等在门外迟迟不肯离去。一连几天下来,口碑更是快速上升,连半个月后的票都提早卖光。
它还引起了报纸文艺版的关注,纷纷不吝用各种溢美之词去评价。连之前那个以苛刻言辞评价过塞缪尔新剧的专栏也一反常态地称赞了它的音乐。称“整场歌剧令人耳目一新,终于不用让耳朵继续去忍受百老汇的那些陈腔滥调。全剧音乐细腻而富于诗意,□□部分辉煌而感人,可以打上80分。但是如果当你得知那个第一次登台的女演员本人就是整场音乐的创作者后,减去的那二十分也完全可以再补回一半。”
不但银沙剧院焕发了新的光彩,玛格丽特也一举成名了。每场演出结束后,她的化妆间桌上都会堆满鲜花,剧场门外也围满了想近距离看到她的热情观众。自然,大部分都是男士。
今天已经是她第七次登台了。比起首演,无论是肢体动作、台词,还是演唱,她无不表现得更加自然纯熟。
当她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舒展歌喉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在剧场二楼一个位置靠后的包厢里,一个男人正坐在光线昏暗的角落位置上。
他一直看着远处舞台上的她。当那首感动了许多人的《我在晨曦中离开》的曲调响起,玛格丽特深情演绎着的时候,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前倾,瞳孔微微放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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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回到住所,坐到书房的椅子上时,耳畔仿佛还在回荡着她的歌声。
他没法准确描述,就在刚才,当她头戴小金冠、身穿一袭蓝色鱼尾长裙,站在聚光灯下歌唱着,偶尔把目光投向自己所在方向的时候,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从没见过她这样光彩动人的样子。美得让他几乎无法转过视线。
那时候,他仿佛希望她能看到自己,又不想让她看到。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堆火上炙烤,刺得他很难受,甚至连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忽然他又想起了他离开前看到的那一幕。剧场的前门和后门,挤满了手持鲜花的男人。他知道那些人都在等着她,为的就是能近距离看她一眼。
他忽然觉得烦躁,甚至生气起来。为了缓解情绪,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最后习惯性地点了支烟,重新又坐了下来。
抽了一半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地再次落到了边上的那个乐谱夹上。
这是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她被他吓跑时忘了带走的。现在一直就躺在他书房的桌子上。
他原本还隐隐希望她自己会回来要。但这么久过去了,她仿佛早就忘记了这玩意儿。
卡尔拿了起来,翻开。视线再一次落到乐谱角落里那个他现在已经非常熟悉的签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