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不说秦王几人已经懵了,就连谢扶月都有刹那的恍神。
她的确是猜测顾旸在西北建立了不小的事业,依仗也与西北大军脱不了干系。
但,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是将军。
还是能有二十武装到牙齿的全甲亲卫,这是一军之长才有的权利。
虽然不曾报出名号来,却也无人敢冒充。
整个大周,从开朝到现在,也不过一只手数的人有此殊荣。
那么,方才秦王几人对顾旸的威胁……
“几位方才意图谋害朝中重臣,秦王殿下,柳侧妃,顾二少爷,还请随我等上官府走上一遭了!”
宋远时转身看向秦王三人,脸上笑眯眯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笑。
秦王几人还想要再争辩,摆出他的亲王架子。
但,他也只不过是亲王罢了。
不曾在朝中兼任什么要职,而顾旸,则是实打实的边疆重将,实权人物,如若反抗,搞不好能就地格杀他们。
宋远时没费什么了功夫就将秦王三人打包抓走,那怀孕的妾室也被带了出去,花厅内就只剩下了顾旸谢扶月及秦王妃。
谢扶月面色复杂,她着实是没想到这场鸿门宴也是顾旸如此简单粗暴地就解决了。
虽然秦王几人大概率只是去官府走上一遭,伤不了性命。
但,他们丢脸肯定是十成十的,至于顾旸的世子位,那更是无人可以动摇。
顾旸转着轮椅,推到谢扶月跟前,“你……”
他张口后却又停住,目光落在气若游丝的秦王妃身上,“母妃,人都走了就别装了。”
装?
谢扶月瞳孔一震,思及方才秦王妃的小动作。
秦王妃方才吐血都是假的?
是故意刺激秦王几人吐出心里话?
谢扶月扶着秦王妃在座位上坐下,依然忧心忡忡道:“母妃你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咳咳,母妃没事。”
顶着谢扶月关切的目光,秦王妃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装虚弱观察顾旸与谢扶月的相处。
她毫不在意地抹了把唇角残余的“血渍”,又拉住了谢扶月的手,心疼道:“方才可砸痛了?”
谢扶月为了接住她,是实打实地摔在了盘子上。
“我、我没事。”
谢扶月前脚说完,秦王妃后脚就瞧见手腕上的清淤。
“还说没事!”
秦王妃脸色一肃,“伤成这般了,若是不上药,必会疼上好几日。”
“旸儿,稍后回去你亲自给扶月上药,仔细将淤血揉散开。”又瞧见了谢扶月身上沾上污渍的衣裳。
“今日的打扮最是称你,往日也该如此。”转头又吩咐顾旸,“旸儿,紫华院里该新进些绸缎布匹裁剪新衣了。”
顾旸闷声听着,目光从谢扶月身上收回去,“一切由母妃安排。”
“呵!”
哪知道秦王妃顿时变脸,径直发难。“既由我安排,昨夜你为何半夜离府!”
“今日你也听见了,顾臣暄已有后嗣。”
秦王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顾旸一眼,“若再如昨日那般,你与扶月何时能诞下子嗣!”
只要他们一日没有孩子,那么顾臣暄觊觎世子之位的心思就一日不息。
谢扶月恍然,这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了催生上头。
这可不兴催啊!
“母妃!”谢扶月赶紧道:“世子如今身体要紧,此事我不急!”
她又看向顾旸,一脸关切道:“之前也不曾敢问,世子的腿……”
作为一个一心只有顾旸的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为了要孩子就不顾顾旸身体的事情来。
她肯定是将顾旸摆在一切之前。
而顾旸的腿,不管有没有治愈的可能,她都要死马当活马医一次。
只要顾旸的腿一日不曾好,她就有了拒绝同房的理由。
顾旸脸色骤然难看,“我……”
见他不好说此事,谢扶月善解人意地抢白,“世子不想说就不说。”
她上前一把握住了顾旸的手,笑着看着顾旸,“神医百里可生死人肉白骨,他定有法子能治好世子的腿。”
顾旸想要抽回手的动作一顿,反握住了谢扶月,沉声道:“你认识神医百里容青!”
“机缘巧合下接触过。”谢扶月前脚轻描淡写说,秦王妃后脚就长叹一声。
“当年扶月暗中去东景山寻你遇险被蛇所咬,幸得那位百里神医所救,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母妃言重了,其实并没有那般危险。”
谢扶月笑容就快挂不住了,赶紧将话题转到神医身上,“世子放心,我定能请来百里神医。”
传闻神医百里容青医术高超,但让他治病救人非得付出代价。
而顾旸从谢扶月脸上看出了决绝之意。
无论什么代价她都会答应的。
攥着谢扶月的手指控制不住的收紧,顾旸眼神越来越沉。
终究还是愧疚占据了上风。
他冷声道:“扶月,你不必如此。”
多余的话不也必说,谢扶月当知道他们一定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