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还有小松鼠跑来跳去,也算是和尚的客人了,小和尚将一把松子放在慧远和尚的墓前,随后就有松鼠跑来捧起松子作揖,看的三姐妹感叹有灵性。
三姐妹协助小和尚将老和尚入土为安,此前老和尚以安顿好身后事,一切从简,一袭袈裟裹身,一席草席入殓,本应该请高僧送行,小和尚却说:师傅自戕不入轮回,以赎亵渎佛门,请不来和尚,也不用请,活着之间并无多少论坛,改日到宗教会削了籍,也就行了。
王九灵不清楚老和尚为何会有如此悲壮之举,但觉心中悲凉,活着时不受父母庇佑,成年没有师门看护,离开没有信徒护送,只有一席草席为伴。这师父心愿了了,倒也算圆满。
安顿好了老和尚,??王九灵在山腰眺望远方,仿佛看到了一出人间悲欢,希望老和尚来生投个好去处。
“听你同学说你叫红玫瑰,想必不是你的本名吧,叫,什么本来也就是一个方便他人称呼的代号,可是我觉得红玫瑰的代号,与你有些不妥,”??小和尚见王九灵此处发呆,便上前搭话。
“既然是代号,便无所谓好坏了,倒是小和尚,你有什么打算吗?”王九灵看着身边差不多同龄的小沙弥,心想:不知佛祖可能照顾好这个小佛陀。
“女施主,小和尚每天侍奉佛祖,无父无母,也不必做些凡人规划,即使撇开师徒关系,躺在那里的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无后,我无根,我想在此为他守孝三年,以后再做打算”。
王九灵听了心头发酸,不知怎滴就想起去,一种叫做浮萍的植物。再细打量小沙弥,却看见沙弥近一米八的身高盘腿坐了下来,似乎配合女孩观察般或是降低了威胁性,这举动令女孩如沐春风。
小沙弥眉眼低垂,眼观鼻,守正如一,头顶虽无结疤,但光洁无暇,似有佛光笼罩,此刻女孩仿佛看到了一代高僧年轻时应有的模样。
“对了小沙弥,我怎么称呼你,总不能一直小和尚小和尚的叫吧,况且小和尚会长大的,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代受人敬仰的高僧。是要有个好称呼的。”王九灵半蹲身体,平视小沙弥问道。
“女施主,希望我能成为一代高僧吗?”小沙弥反问王九灵。
王九灵见小沙弥一脸认真的样子,不该知何回答,只是感觉小沙弥有高僧的潜质,终究王九灵还是个学生想不到太多:“嗯,我感觉你很慈悲,让人如沐春风,就像春天的风,不过,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可以告诉你只能做什么,我只是觉得得道高僧年轻时应当有你这般模样。”
“女施主,你送了诗&34;香松院&34;,师傅收下了这份礼物,如今师傅去了,我将诗句刻在师傅的墓碑前,记录在香松院里,你就是这里的贵客,你可换我&39;守心’。”随后小沙弥从袍子里拿出一块木牌递给女孩:“你看,这是我刻的,你写的诗,方便写上你的本名吗?你也是我第一位香客,我会为你祈福。”
王九灵接过木板,看着清秀的字迹刻痕,自己只说一遍,自己都忘记了,却被收录此处,心里暖暖的,不知道为什么留下了两行清泪,用沙弥递来的炭棍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
小沙弥接过木牌看了看签名,仿佛松了一口气般,悠悠起身:“王施主跟我来,师傅答应过赐金送你们安全下山,眼下天色不早,山上不便女眷留宿,稍后我送你们下山去吧。”
“守心师傅,我们还能来看你吗?”王九灵不知道为什么要有此问,还是问了。
“施主,路途遥远,若无护送还是安全为上,此处并非一家修行,亦有歹人,恐安全难以周全,若有缘咱们自会再见。”王九灵见小沙弥说的在理,自己又是一个穷学生,哪有四处布施的能力,想想也就罢了。
小和尚和王九灵来到后堂,黑白玫瑰看上去劳累不堪,已经趴在石桌上睡着了,王九灵不忍叫醒闺蜜,一时间犹豫不决,是不是还是借宿一晚的好?
“小施主可是担心,路途遥远同伴无力远行吗?不妨,我这里还有师傅留下的离魂散,可以让他们身体走动,回去晚上休息一晚,第二天就无妨了。”小和尚仿佛明白王九灵的思虑,随后递给她一个木盒。
王九灵打开看了一眼,里面静静的躺着一片金叶子,知道这可能是小沙弥能拿出的最珍贵的俗物了,她看看家徒四壁的破庙,自己三人尚有父母庇佑亲人看顾,心里想着:小和尚只剩自己一人,没些家资如何生存?
王九灵犹豫了片刻,果断盖上了盒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小和尚:“守心师傅,你师傅的赠礼我们已经收到,现在请接收我们三姐妹的香油钱,请为我们三姐妹祈福,小师傅若是不收,我三姐妹恐怕不敢安心祈福”。
“感谢施主布施,小和尚收下了,阿弥陀佛”几次三番王九灵终于让小和尚收下了香火,才算心安。
王九灵这次是清醒的陪着小和尚领着黑白玫瑰下山的,期间小和尚想背着女孩下山,说之前也背过香客下山,自己体力很好,被女孩拒绝了,只因为女孩觉得小和尚今天已经很累了,待会还要步行回山,还是保留些体力为好。
当时王九灵没想到,就是让小和尚保留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