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灵靠近白马寺头脑中就浮现,白马驮经自西来,大汉行宫设宴请的画面,结合白马跟随太子成长,跟随太子出家,忍不住脱口而出:“红墙绿瓦伴马蹄,驼铃声起太子浴;佛祖经文西边至,千古祖庭释珈蓝。”
“九灵姐,你还真是出口成诗呀,给你这首诗的标题是什么呢?”黑玫瑰王怡已经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了下来,准备写个标题。
“酒窝儿,你记什么呢,不会是刚刚我随口说的打油诗吧,什么时候的爱好?”王九灵有些意外,有些感动,指着黑玫瑰手里捧着的笔记本。
“九儿姐,我有预感,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别废话,你给这首诗什么标题?”黑玫瑰王怡有些不满王九灵的问题,撇撇嘴催促的问道。
“经释祖庭,你感觉怎麽样?”王九灵看着一向不喜欢古诗词的王怡问道。
“行了,别难为她了,是我最近做了一个梦,被困在了一处魔窟,是酒窝儿念你写的诗把我们给救出来的,我就告诉她了,诺把梦当真了!”白玫瑰王娜悠悠的说道。
黑玫瑰王怡倒是不在乎两人的调侃,将标题写好后,特意给王九灵看了一眼,是否有错别字或者记错的地方。待王九灵确认没问题后,就从王九灵手里夺走了笔记本,收好放到随身包里,禁止王九灵私自翻阅的样子,警告性的看了一眼王九灵。
黑玫瑰王怡也不好跟王娜和王怡说明,她自己也有强烈的感觉,她这样做是没错的,但只是感觉没有任何理由,连做梦的理由都没有。
“九儿姐,你说白马寺,建筑为什么这么奇怪?刚刚看到的那边有点小日本儿风格,这边建筑有点泰国风格,还有那边的一座也跟其他风格不同?”黑玫瑰王怡家里人信仰基督教,在老家她的长辈不让她去寺庙,但是耐不住自己不信啊,她觉得佛祖不管咋滴在中国混的时间久了,总比才来没多少年的基督好使。
“你说有没有可能,世界其他国家的佛教把白马寺当成了佛教的追溯的原点,各自出资建设祖庭,以求佛祖庇佑。”王九灵大概是了解一些的,在这里让她想起自己七岁那年父亲的遭遇:
王九灵的父亲曾经是洛城市一家大公司的科长,带着领一帮来自香港的客商到白马寺旅游参观,所有人每个人都捐了布施,他的父亲也象征性的捐钱,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父亲连续两次钱都没有投进去,第一次被风吹开掉到地上,第二次因为前一个投币满了,纸币卡住塞不进去。
王九灵的父亲也是个固执的人,索性耗了起来,自己手动将功德箱整理了一下,两只手将20元的纸钞卷成实心的,愣给塞进功德箱里。其他客商也觉得有意思,也效仿她父亲实打实的塞进了功德箱,其中一位还笑说这次佛祖是收下,肯定会保佑了。
事情若到此处也就是一个小插曲了,那样也是最好的,想到此处王九灵叹了口气,终归她父亲的劫难还是没躲掉,三天后,她的父亲在公司值夜班,遇到歹徒盗窃,父亲出声阻止,结果被三个歹徒连捅27刀,刀刀见血,至今伤疤犹存,每逢寒暑总要经历一番伤痛折磨。
王九灵的父亲,被歹徒砍伤后,塞入床底,到楼下继续开保险柜,开保险柜的声音惊醒了她父亲,他父亲回忆当时不知怎地浑身充满力量,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从二楼跳窗抱住窗后的电线杆往下滑,然后翻过围墙跑了五百米左右找公共话亭报了警,昏死在报停。
那时家里人都不知情,家里没有电话,期间母亲曾给厂里打电话,电话里说王九灵父亲外出出差,接不了电话就挂了,其实正在医院进行抢救,生死未卜。
家里最早知道王九灵父亲出事儿的人是一个邮电局的工人,他平时也不看报纸,哪天他看了报纸觉得眼熟,就找到了王九灵的一个姑姑,女孩的姑姑一眼认出是自己大哥,也不敢跟她母亲讲,担心大哥有个万一,一家妻离子散,瞒着所有人先去市医院了解情况。
王九灵不知道她姑姑当时承受了怎样的压力,每天还是该干嘛干嘛,一直到一个月后,从医院获悉告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她才回到家告诉自己的嫂子和母亲。
等王九灵知道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成了一名光荣的城市英雄,她跟随母亲到医院看望父亲时,父亲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他父亲在向她的孩子展示伤疤的时候,或许不知道给他孩子留下了怎样深刻的印象。
王九灵不知道跟白马寺投币有没有什么因果关系,但她的母亲认为,肯定是女孩父亲给功德箱塞钱的行为,冥冥中收到了庇佑,使她的父亲大难不死。王九灵的父亲是教员忠实的学生,认为自己从鬼门关回魂,能回来就是冥冥中还有需要自己做的事没做完,他需要继续完成自己的使命。
王九灵第一次来到父亲口中的白马寺,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千古第一刹的古朴,中国最早的佛道场,气运当与他处不同,保罗万象,能容四海佛家回溯,也是它的底蕴。
王九灵有时候回想自己父亲大难不死,跟盗匪技术会不会有关系,能捅人27刀,刀刀致命却总差半公分没伤到要害,血流如注,人还活着也是绝了,想想父亲一个耳朵掉了两次都被接上了,也是他们那辈人中的传奇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