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馨的字眼,可惜从你嘴里吐出来,比屎还要臭。”
“你……岂有此理,真的是有辱斯文。”
崔乾大怒,碍于长兄身份,他要善待幼弟,尤其在举孝廉的节骨眼儿上,更不想把事情闹大。
可是崔平才不管这些,抡起竹节鞭,照着门框就是一下。
木屑乱飞,扬尘簌簌,吓得众人纷纷后退。
“斯文?当初你们那么多人欺负我娘的时候,斯文去哪里了?十一年来,对白姨百般毒打,斯文去哪里了?老子病到要死,大半夜往床上扔毒蛇,斯文去哪里了?”
一连三个“去哪里”,问得崔长宁瞠目结舌。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对母子活得如何,甚至不知道崔平住在哪里。
之所以重新关心起这个儿子,无非是源于大儿子准备出仕做官,需要竖立慈孝门风,不能让别人知道崔家虐待幼子。
事关家族大业,如果由着崔平的性子继续胡闹,万一家丑外扬,十年布局毁于一旦。
于是他沉着脸吼道:“来人!即刻起封闭东院,将这个小畜生禁足,未经许可,不得出东院半步!”
说罢,老家伙拂袖而去,崔乾摇头叹息,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追着老父仓皇而退。
“你完了,禁足,生不如死。”走在最后面的崔芸娘冲着崔平呸了一口。
崔平扬起竹节鞭,吓得她打了个激灵,一阵风似的逃出东院。
感觉天要塌了,白姨扯住崔平的衣袖推了好几下,让他赶紧追上去,给老爷赔不是。
早上听西院丫鬟说,二小姐让婆子往东院饭食里掺砂子,真要禁了足,剩下来的包子也轮不到他们吃。
崔平捧住她的脸:“我来了,还能让你饿肚皮?”
女人心里砰砰乱跳,感觉六少爷今天不对劲,言谈举止跟往常不一样。
意识到失态,崔平赶忙改口。
“我是说,崔家老六长大了。白姨,从现在起,不许对任何人卑躬屈膝,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