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几天烧坏了脑子，她居然主动把江渊约了出来。
“真的没事了？”江渊满脸担忧看着她。
“稍微有一点不舒服，等药吃完应该就好了。”
“难得天晴了，阳光很好，想去哪里走走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你的恢复应该有帮助。”他打开车门，邀请她上车。
“我还在生病，会不会累到我呢？”她笑着，明显是已经赞同了他的意见，又故意别扭地推辞一番。
“有我在呢。”
最近雨水多，森林公园的空气格外清爽，让人心旷神怡。即使今天是大晴天，在茂密的树林里也不会太晒。
静静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大口吸氧，真的能治愈一身的疲惫感。
今天不是节假日，公园里空空荡荡，她望着从树枝缝隙里透出来的阳光落在地上形成一片一片的金子，陷入了自己的感受里。
“喝点水。”江渊从公园附近的便利店回来，拎了一兜零食。“这里感觉怎么样？”
“也就，还好吧。”孟小言笑着接过水。
江渊笑了，“口是心非。”看着她还泛着粉色的脸蛋，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脸怎么还有点红，烧还没全退掉？”
孟小言把他的手拉开，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是腮红，你……”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涂的太多了。
“你化妆的时候不太多。”也只有送她去车站那次，当时她还不知道见到的人是他。
“你很烦。”她别过脸，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女生出门化妆能是因为什么啊！要不要这么直男！这么一想她自己乐了。
转过头看着他，笑意又浮上来，“你不是应该很懂这些吗？”
“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身边百花齐放啊！”这是江浔说的，不是她说的。
他皱着眉，认真望着她的眼睛，像是怕她误解似的，“没有。除了蓉蓉以外，我并没有很熟悉的女性朋友，大部分只是点头之交罢了。”
他说的这么认真，孟小言也很认真地回了一句，“我的情况你大致上也都知道了…我是不是很别扭？”
“不要这样说。”他望着前方，沉默良久，“言言，你小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
“也不算吧。”她语气淡淡，像他一样看着前方。小时候她确实常常被嘲笑没有爸爸妈妈，有过非常不开心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物质上她从来没有短缺过，这已经是比别人幸运很多的事情了。
“你看，这里也有黑天鹅。”她突然拽过他的手臂，指着前面湖面上的黑天鹅，“在学校里啄我的就是它的同类。”
突如其来的转变，他心情一瞬间变得好起来。
“你不会让我帮你打它们吧？”
“你的想法很危险……这犯法的吧。”她低头意识到不对，连忙松开被自己拽到胸口的手臂。
这次脸突然爆红真的不是因为腮红的原因了。
江渊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臂，脸上带着点遗憾。“脸突然这么红，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你真的很烦！”他明知故问吧！
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嘀咕，“我饿了，都有什么吃的？”
他从袋子里取了面包给她，“稍微吃点垫垫肚子。”自己则取出来一瓶冰可乐。
“你真的喜欢喝可乐啊？”想起来之前在游戏里结婚那个默契答题。
“不是。”他平常不太喝，只是突然想喝点冰的，店里只有这个是冰镇，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那你之前答题的时候？”
“随口说的。”
“不走心。”她狠狠咬了一口面包。
“你喜欢橙子，米饭，绿色。都是认真答得？”他摇了摇拧紧的可乐瓶子。
“你都记得？我都是认真答的。”
“就那么几道题，你不是也记得吗？下次结婚的时候，不会再有一点随意了。”他很认真地说着，看着她埋头啃面包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走开，头发乱了啊！”
“你请了几天假？”
“就到明天。”她吃完面包，喝了点水，从长椅上起身，“走吧，想回家睡觉了。”
“不吃饭了？”
“吃饱了。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有不少人找你吧？”她是临时约他的，他很快就来，大概扔下了不少工作没处理。
原来她是留意到了这个。
江渊叹了口气，把她被弄乱的头发整理好，“下次我安排好事情，出来干脆关机。”
“那倒不用。正事比较重要。”
“见你也是正事。”
茉莉巷这边车开不到她家门口，孟小言在巷子口准备下车的时候，江渊开口问道：“就吃了一个面包真的饱了？”
“我不是还有一大袋吗？”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都是零食，不能当饭吃。想吃什么？”
她小声喃喃说道：“我真的困了。”大概是吃药的缘故。
“好吧。待会想吃什么告诉我。”
她想了一下，稍微深吸了口气，“上次你请我吃法餐，我应该回请你的。不过，我请不起你去很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