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瑶摇了摇头,回话道:“没有,他以后都没有底气,为难我,太后娘娘放心。”
回完太后的话,薛玉瑶又看向娘亲:“娘,江老爷想见你,我告诉他,话我会带到,不会替他说话,你如果不想见,我一会儿就派人知会他一声。”
薛惟芳却点了点头:“我明天去见他一趟,有些话我正好跟他说清楚。”
对于娘亲的任何决定,江玉瑶都不会阻止,她刚要点头应下,就听皇太后开口:“惟芳,你不会打算原谅他吧?”
薛惟芳知道皇太后在担心什么,她扬唇一笑:“太后娘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您放心吧,过去的已经过去,人总是要朝前看。”
“但这个道理,也不是谁都明白的。”
“江振旭打的就是想挽回我和孩子们的主意。”
“但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我们是可以不予理会,但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免得让他生出一些可笑的错觉,连带着让我们也没脸。”
皇太后便明白薛惟芳的打算,知道她对江振旭已经没有旧情,便放下心来。
薛玉瑶陪着皇太后及大长公主聊了会天,便起身回了乐元殿。
因为谋官要忙的事情已经忙完,现在就是等待佑兴帝那边的回复,再加上过不了多久,小姐妹萧华涵会随圣驾回上都,江玉瑶便抛开一切,陪着小姐妹四处玩耍。
而第二天,薛惟芳带着侍剑回到宁州城的别院,在客院见到江振旭。
喝了两天的药,江振旭的气色看着好了不少,因为今天要见薛惟芳,他一大早还特意好好收拾了自己一番。
见到薛惟芳后,他难得露出笑容,语气亲和的开口:“惟芳,你来了,昨天接到玉瑶递来的信,我高兴的不行,就盼着时间快点过去。”
薛惟芳在江振旭对面坐下,神情冷淡的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薛惟芳冷漠的态度,令江振旭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同时慌乱起来,他感觉无论是薛惟芳还是一双子女,他可能都挽不回来了。
心里绝望的同时,他不死心地开口:“惟芳,我为我以前对你的伤害,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江振旭,我不恨你。”薛惟芳清洌的目光,直直注视着江振旭的双眼,见他明显松了口气,却又接着道:“当初对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嫁,是我的自己的选择。”
“文韵的插入,我愿意成全你们,所以我提出和离。”
“但因为你的道歉,我误以为你对我是有一丝感情的,所以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对于这个选择,我仍然没后悔过。”
“后来我的兄长们战死沙场,文韵开始作妖,我因为娘家侄儿体弱多病,不想给母亲增添忧愁,选择忍气吞声,我依然没后悔过。”
“我薛惟芳对自己任何时候的选择,都没后悔过,也没怨恨过,因为路是我自己选的,即便布满荆棘,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我也会咬牙走下去。”
“同理,与你和离,我亦没有后悔过,而我薛惟芳的人生,只有向前,不会走回头路。”
“江振旭,希望你也能尽快斩断过去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余生愿永不相见。”
说完,薛惟芳便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江振旭怔怔地看着薛惟芳离开的背影,这一刻才清晰的感觉到,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薛惟芳,被他亲手远远的推开。
也因此,他愣是开不了开口挽留,终究是他负了她,薛惟芳从来不欠他什么。
这时江白轻手轻脚进入屋子,小心翼翼地打探:“老爷,真的挽不回夫人了吗?”
江振旭点了点头,然后哑声吩咐道:“让羲和郡主的护卫递话给郡主,我想见一见济世堂的李掌柜。”
江白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他可不敢得罪曦和郡主,只能耷拉着脑袋退下,请护卫递话。
薛玉瑶接到消息,便派人给李掌柜递了个话,这次她本人没有出面。
次日,她接到李掌柜那边的消息,原来江振旭跟李掌柜要了一封介绍信,然后带着江白和江玉琬,起程去文韵前夫的老家。
薛玉瑶大约猜出江振旭的打算,却没打算继续关注,无论江玉琬是不是江振旭的血脉,与她都没什么关系。
这天,薛玉瑶正与萧华涵做护肤膏,忙得热火朝天时,高善亲自寻到乐元殿道:“曦和郡主,陛下召见,快随咱家走吧!”
薛玉瑶猜想,应该是陛下看过她编写的医书和太医署重置计划书,召她详问情况,她忙净了手,跟着高善离开。
去往紫辰殿的路上,高善见曦和郡主,不急不燥,丝毫没有要跟他打听陛下召见,为了什么事的意思,不禁暗暗感叹这位郡主的耐心,比起朝中那些浸淫官场数十年的老大人也不差。
郡主不问,但高善自己想透露,在郡主面前刷刷好感,便笑盈盈地道:“陛下这会儿正与右相、户部尚书,吏部尚书等大人,传阅郡主编写的医书及折子呢。”
薛玉瑶便笑道:“高总管,你的风湿,我没把握治好,但有法子极大程度的缓解,稍后我派人将法子,给高总管送去。”
知道郡主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