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母染上的是天花。”江玉瑶艰难地开口。
这种病死亡率非常高,即便空间收藏的药方里,有治疗的药方,但治愈的成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
这个成功率是根据个人体质而定,体质好的,治愈率就高,体质差的,治愈率就低。
而老人因为五脏的衰弱,染上天花的死亡率是最高的。
别看江玉瑶接手了那么多病患,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她面对时都镇定自若,但涉及最亲爱的祖母,她在诊断出是天花时,就慌了神。
但慌神也只是片刻,她很快冷静下来,吩咐道:“你们所有人都退出去,父亲约束好府里的人,不要让他们外出。”
“另外都戴上口罩,若再有人发烧,单独安排一个院子,将人都挪进院子里隔离起来,千万不能让天花传播出去。”
江振旭因为长女连声的吩咐,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他先将大哥和三弟夫妻劝回各自的院子,然后才问长女:“玉瑶,你有几成把握,治好你祖母?”
“父亲,即刻封城,行宫那边也知会一声,至于祖母,我会拼尽全力救治。”
江玉瑶没有正面回答江振旭的问题。
而江振旭也没从长女的话中,听出不确定。
实在是药王的名头太大,再加上去年长女以宁神医之名行医,有好几个病人,一只脚都已经踏进鬼门关,但最终被长女给抢救回来。
他对长女的医术,十分自信,觉得没有什么病症能难倒长女。
因此放心地转身离开,但薛惟芳却从女儿的话中,听出不确定。
江玉瑶从药箱取出备用的口罩,分给娘亲、祖母身边的吴妈妈,及白芷,然后自己也戴了一个。
而薛惟芳见女儿戴上口罩后,又取出针袋,打算给婆母扎针,她便什么也没问,转身离开福寿院。
眼下她能做的,就是约束好府里的人,不让他们将天花传到府外。
江玉瑶一边给祖母扎针,激发她尽快发痘,一边跟白芷道:“我念一副药方,你亲自去药房将药抓来,亲自盯着熬好,送进来。”
白芷忙自药箱中,取了备用的纸和炭笔,将姑娘报的药名全部记下,然后快步去了药房。
等江玉瑶给祖母扎完针,留针时间到,将针取了,这会儿祖母也从昏迷中醒来,恰好白芷端着药进屋。
江玉瑶在吴妈妈的帮助下,扶着祖母坐起身,又接了白芷手里的药碗,舀了一勺汤药,白芷早有准备地用手里的绢扇,对着那勺汤药扇了扇。
江玉瑶便将汤勺递到祖母的嘴边道:“祖母,先喝药,喝完药,孙女再告诉你怎么回事。”
江老太太闻言,便咽下到嘴边的话,将递到嘴边的汤药喝了。
等一碗药见底,江玉瑶将碗递给白芷,自己拿帕子,给祖母擦了擦嘴,然后才开口:“祖母,你染上了天花,但是别担心,只要发出痘来,烧退下去,就能痊愈。”
江老太太还有些昏觉的脑子,因孙女的话,彻底清醒,她眼底闪过一抹惶恐,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刚想伸手拍孙女的手,但想到天花极强的传染性,伸到一半的手僵住,正要收回,孙女却握住她的手。
“快放手,别把你给传染了。”江老太太急切开口。
江玉瑶忙安抚道:“祖母,天花是通过口鼻呼吸传染,这种接触没事的。”
江老太太听了孙女的话,再想到她素来谨慎,不会为了安慰她,就不管不顾地让自己传染上,不然还如何医治她这个老太婆,便放下心来。
江玉瑶陪着江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见她露出疲态,便哄道:“我会陪着祖母,祖母若是感觉困了,便闭上眼睛休息,多休息也有利于身体恢复。”
闻言,江老太太便闭上眼睛。
等江老太太睡着,江玉瑶轻轻放下她的手,对一旁的吴妈妈使了个眼色,便率先出了卧室。
待来到外屋,江玉瑶才轻声开口:“吴妈妈,你去将我娘前几天,给祖母做的新衣服都取出来,我想看一看。”
吴妈妈忙转身退下,不多会便端着一个托盘回来,托盘上整整齐齐放了四套夏款的衣裙。
江玉瑶接过托盘,仔细检查过衣服后,脸色便阴沉下来。
吴妈妈感觉到大姑娘身上的气压不对,心紧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大姑娘,这衣服有问题?”
江玉瑶点头:“这衣服上沾了天花病毒粉末,衣服当时是我母亲亲自送来的,还是别的人送过来的?”
吴妈妈自然不会怀疑是夫人要害老太太,当即回话道:“衣服确实是夫人亲自送过来的,但送过来之前,是由浆洗房送去了夫人的院子。”
江玉瑶知道,府里的新衣,无论是从外面采购的,还是拿布由女工房缝制,衣服做好后,都会送去浆洗房过道水,才会上身。
娘亲自不会害祖母,这一点江玉瑶坚信。
于是她当着吴妈妈的面,递了一个瓷瓶给白芷,并吩咐道:“你和吴妈妈带着人,一起去一趟浆洗房,将浆洗房的人全部看管起来,直接用这真言丸,一个一个进行审问,一定要揪出蓄意谋害祖母的人。”
白芷接过瓷瓶,与吴妈妈一道往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