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带几名同门近前谢过龙虎山道长。
众人相互攀谈之下,知道了各自目的相同,都是受陈老拐相邀共襄盛举。
志同道合之下,不免打开了话匣子,一直聊到天光大亮。
被众人忽视掉的舒重阳,坐在神像旁美美睡了一觉。
出来的张三链子乍见完好无损的舒重阳,仿佛比见到狸子精还要惊讶:“你竟然没事?”
按他的想法,昨日舒重阳应该是第一个被狸子精屠戮的人,可结果对方毛都没掉一根?
“孙子,合着你盼着爷有事?”舒重阳直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瞪着张三链子,一脸不虞。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张三链子急忙辩解,“我的意思是说你没看到一只狸子精?”
“没看到,我昨晚睡得太香,什么都不知道。”舒重阳摇摇头。
“真是天道不公!自己几人在后殿险些身死道消,结果这位爷在前殿屁事没有,还睡了个好觉!天生富贵命,果然不同凡响!”
张三链子牙都快酸掉了,佯装笑脸:“舒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众人出了庙宇,直接向常胜山进发。
行走间,卓不凡几名同门偷偷打量舒重阳,此人有些神秘莫测?
按理,他昨日应该最先遭了狸子精毒手才对,可结果却是完好无损,皮毛未伤?
这就很诡异?
龙虎山道人同样心存疑惑,他昨日进入庙宇后殿,压根就没看到前殿有人。
对方什么时候出现在前殿的?他没有任何发觉!
凭他的本事,方圆十米之内,一只蚊虫都难逃感知!
可自己走出后殿才知道前殿居然还睡着一人!
由此,足以证明对方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众人各怀心事,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大约走了半天时间,终于在午时左右,到达目的地。
卸岭一脉的总把头——陈三山哈哈大笑的迎了出来。
和众人一一见礼……
只是当他见礼到舒重阳面前时,蓦然愣住,自己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没邀请过此人?
张三链子上前解释一句:“老把头,他此行的目的与我们相同,而且我也因为得其恩惠才能一路平安至此!”
接下来,他将自己在京城的遭遇说了一遍。
听的陈三山连连点头:“哦,竟有这事,既然是张三爷的恩人,也就是我卸岭一脉的恩人,如果舒先生不嫌弃,可随我等共襄盛举。”
舒重阳摆手,笑道:“陈把头言重了,帮张三爷实属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客气。”
“且我此行也为财宝而来,自然愿意与大家共襄盛举。”
“好好……”陈三山爽朗大笑,眼前青年有股京城爷们的里面,不虚伪,不做作,内心大为赞赏。
接下来,他将众人让入大厅。
陈三山对身旁随从道:“花子,马上置备酒席,宴请众人。”
“是,总把头。”花子领命而去。
不多时,酒席流水般端上桌,很丰盛,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众人纷纷落座,都是江湖儿女,相互间喝酒吃肉也不拘束。
酒酣耳热之际,龙虎山道长道:“陈把头,你说那元朝墓葬中,藏有道门典籍是否属实?”
张之维受邀来此,多半是为了道藏典籍,否则,些许金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张道长放心,经我卸岭一脉多方查证,瓶山确实是古前朝道家炼丹之所。”
陈三山面容一肃,眼中流露担心,“但那里蜃气深重,恐怕危机重重。”
“无妨,我龙虎山自有斩妖除魔手段。”张之维神态古井不波,说的话彰显自信和霸气。
桌上其余人也不觉得龙虎山道长吹牛,修炼几百年的狸子精都被其一道金光所灭,足见本事,确实有傲气的资格。
唯有舒重阳嘴角含笑,张之维这股从容装逼范和自己有的一拼,不愧是《异人之下》的一人!
“张道长,我幺儿今年五岁,对道家文化情有独钟,不知能否拜入您的门下?”陈三山朝着厅堂里间摆摆手。
一个四五岁大,长得虎头虎脑 ,双目炯炯有神的小家伙跑到陈三山身边。
他紧紧盯着一派仙风道骨的张之维,眸子烁烁放光。
“嗯…确实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张之维摸摸小家伙根骨,脸上露出赞许:
“行,等此件事了,我便带他回龙虎山。”
“幺儿,还不快快谢过师父。”陈三山忍不住惊喜,推了一把小家伙。
“陈玉楼谢过师父。”小家伙甚是聪慧,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对张之维叩头,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师父,您能不能先传我两手绝技。”陈玉楼叩头时,突然福至心灵般讨赏。
“哈哈…”张之维见小家伙叩头不忘讨要好处,忍不住失声一笑:
“也罢,我观你先天肝、肾两脏强于常人,正所谓肝开窍于目,肾明通于耳,就传你观山与听风之法……”
“谢谢师父。”陈玉楼又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才起身乖巧的依偎到张之维身边,听对方在耳边秘传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