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不是因为朝廷免去了你玛法的职务,连唯一一个军机处行走的职务都撤了!”宝祺格格叹口气,没有隐瞒儿子。
“慈禧这个老太婆, 当真是祸国殃民!”舒重阳皱眉,早晚端了对方的位子。
“嘘…你不要命了!”宝祺脸色骤变,一把捂住儿子的嘴,惊的四下观瞧,生怕被人听到。
“放心吧,没人听得到。”舒重阳推开母亲的手,方圆几千米都在他灵识笼罩范围之内。
别说人,就是只蚂蚁也休想逃过自己的耳目。
“你这孩子,以后万万不敢胡说!”宝祺松了口气,嗔怪的看着儿子。
“额娘放心,我以后绝不胡言乱语了。”他是不准备说了,但是会去做!
“对了额娘,过几天是奶奶祭日,我想明天回去祭奠,可能要过些时日回来。”舒重阳想了想,转变话题。
“也好,那额娘为你准备一切应用之物。”宝祺格格略略沉吟后,点头同意。
……………
翌日,舒重阳叮嘱拉着一应物资的马车先行去河北,自己则去悦来客栈找到了张三链子。
两人搭伴赶往湘西…
逢路坐车,逢河搭船。
中途,他还趁机回了趟河北老家,祭拜了奶奶,来去不过一个时辰。
就这样,停停走走,一个礼拜时间,俩人终于到达了湘阴常胜山地界。
眼见过了宿头,可距离卸岭一脉还有几十里的路程。
不想摸黑赶路,就只能在周围找一户人家打间借宿。
可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家,只有远处隐隐一座残垣断壁的庙宇映入眼帘。
俩人径直走了过去……
行至近前,张三链子脸色一变,拉着舒重阳转身就走。
“你这是何故?”舒重阳不解。
“此处庙宇建在了阴煞绝地,难怪破败至此,一点香火没有!”张三链子摇摇头。
“怕什么?我们只是借宿一晚。”
“你不懂!阴煞绝地惯能吸引阴邪鬼祟之物,一旦被其缠上性命不保!”张三链子观察庙宇,一脸谨慎。
“嘿,我当什么呢!”舒重阳无所谓道:“之前那是没遇上爷,遇上爷直接叫尔等灰飞烟灭!”
他胸脯一挺,昂首阔步的进了庙宇。
“舒爷,你怎么不听劝呢!真要出了事可别怪我!”张三链子蹙眉,这位爷真的是无知者无畏,牛逼吹的震天响!
如果不是看在一路上的花销都是对方出的,他现在转身就走,舒重阳死活与他何干!
“放心,我不怪你。”舒重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天要下雨了,你真想在外面住一宿?”
“轰轰轰……”他的话刚说完,一阵雷声响彻天边。
“真他么是个乌鸦嘴!”张三链子暗啐,抬头望望乌云笼罩的天空,又瞅瞅破败阴森的庙宇,最后一咬牙,跨进里面。
庙宇不小,分前后两间房殿,前面供奉的是个不知名神像?缺胳膊断腿,蛛网密布。
后面是曾经庙祝住的地方,房瓦漏洞,木梁腐朽,墙皮斑驳,尘灰足有尺厚。
舒重阳坐在两个糟烂的蒲团上闭目养神。
张三链子小心翼翼站在门口,四处扫视庙宇的各个角落,但遇不对,就撒腿跑路!
虽然他精通奇门术士,可是法力低微,随便出现个山精野怪,都不是对手!
“轰轰轰……”不多时,又是一阵闷天雷!
雷过,豆大的雨滴滚滚而落。
“快快…这有间庙宇,进去躲雨!”庙宇外,迎风冒雨的冲进几人。
有男有女,一身黑衣,腰挎宝剑。
见庙宇里有两个陌生人,几名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做声。
站在门口的张三链子,紧蹙的眉头忽然展开,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一看进来的几人就是练家子,最起码能镇住一些阴邪鬼祟。
“敢问这位老兄,可是去常胜山?”他盯着带头之人问道。
“不错,正是去常胜山。”带头之人扫扫张三链子。
“那我们目的相同,在下张三链子。”张三链子对带头之人拱手。
“失敬、失敬,原来是名动江湖的张三爷。”来人抱拳回礼:“在下融天剑派掌门,卓不凡。”
“原来是卓掌门大驾……”张三链子和卓不凡俩人互道客气。
他认为还是与融天岭的人待在一起比较稳妥,和舒重阳结伴,实在没有安全感!
随着时间流逝,天色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
房顶处已经不断往庙宇里渗水,慢慢形成一道道水洼,几无落脚之地。
张三链子几人不得已躲进后院。
虽然后院同前院差不多,但好在有一堵土炕能容人!
舒重阳没有进入后院,而是换了个位置,躲在了神像旁边。
转眼,时已近夜,乌云散尽,雨势停歇。
庙宇不远处的丛林里,骤然出现一只花白毛色的大狸子。
双眼紧紧盯着庙宇,流动诡异色彩。尾巴甩动呼呼带风,四爪踏在泥水上,点滴不沾。
它迈着优雅的猫步 ,慢慢接近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