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舒重阳用自己的方式暂时安抚住了黄菊花。
第二天,曹副厂长到了阅览室:“小舒同志,感谢你昨天帮助了菊花,另外我同意你下放到农场大队。”
舒重阳合上书:“那我现在就动身。”
为了怕对方触景生情,昨日,他劝回黄菊花后,特意去找曹副厂长谈及黄菊花的事情…
通过俩人一番长谈,场长同意了舒重阳的建议,将他下放到农场七队。
毕竟眼不见心不烦,如果黄菊花长时间看不到他,可能就渐渐淡了这份喜爱之心。
坐着郭撇子的马车,一路去往去农场七队。
郭撇子侧眼打量对方,心头暗自疑惑。
今天一早,曹副厂长往队部打电话说给七队下派一个人,让他来接。
想不到竟是抢了瞎子出狱名额的青年,更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下放?
“舒同志,你咋好好的农场不待,非要往队里跑?”郭撇子终究没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问道。
“撇叔,我喜欢骑马放牧的生活。”舒重阳的理由张口就来。
“哈哈哈…”听到这个理由,郭撇子忍不住一阵大笑,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小舒同志,你是城里来的,可能不清楚放牧的辛苦。”
“每年一入秋,牧民就要赶着马群进山,一呆就是三个月,等到大雪封山才能赶马回营。 ”
“在山里不但要防止猛兽偷袭,还有无数蚊虫叮咬,其中的辛苦不足为外人道载!”
他摇头,想明不白对方好好的清福不享,非要去受罪,城里娃的脑子秀逗啦!
“没事的撇叔,当年格萨尔王在贺兰山下纵横驰骋,英雄无敌,我也想学学他老人家骑马打猎,弯弓射狼。”舒重阳不在意的一笑。
两人随着马车一路聊天,颠簸远去。
大约一个多小时,马车驶进了七队的马棚处。
郭撇子跳下车,指着马棚道:“小舒同志,队里实在是没有空置的闲房,只能暂时先委屈你住在马棚了。”
“不过你放心,马棚里面收拾的很干净,而且有炉灶,也搭了炕,就是没有做饭的家伙事。”
“等会我去队部找点锅碗瓢盆给你送过来。”
“麻烦你了撇叔。”舒重阳客气点头道:“以后您叫我重阳就行。”
“得嘞。”通过和舒重阳的一路聊天,郭撇子觉得这城里娃不错,温文尔雅,谈吐不俗,对其很有好感。
他笑着答应一声,随后一拉缰绳,掉转车辕,挥鞭一扬:“驾……”
马车随即远去。
守在七对路口烽火台的李狗来与孙见利,见郭撇子赶着马车去了队部方向。
俩人一打眼色,齐齐向着舒重阳的马棚走去。
他们一直好奇郭撇子从农场接过来的人会是谁?
想不到就是抢了瞎子出狱名额的人!
这下好了,对方自己送上门来,总算能替瞎子出口气了!
“说,你小子凭啥抢了瞎子的出狱名额?”李狗来还未走到舒重阳近前,就气势汹汹的叫嚷起来。
舒重阳瞥了瞥李狗来,撇嘴道:“这你得问曹副场长。”
如果不是看对方对朋友足够仗义的份上,他早一巴掌呼过去了,敢在我面前炸刺,你怕是不知道我爆头哥的威名?
“哎呦,你还挺横。”本就想教训舒重阳的李狗来,一看对方那蔑视的神态,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直接挥拳砸向舒重阳。
舒重阳眉毛一立,还未等对方的拳头近身,“啪”的一巴掌,电速抽在李狗来脸上。
唰———
李狗来只觉大脑嗡的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凌空飞出三、四米开外。
落地后又叽里咕噜的滚了两圈,才止住去势。
仰头望天,眼前金星乱冒,嘴角血水沁沁流出,脸颊不由自主的肿了起来。
好在舒重阳留了手,不然他的牙齿都得掉了!
孙见利惊愕的瞪大双眼,李狗来是怎么飞出去的?对面青年什么时候出手的?…他压根就没看清!
“喂,还不滚蛋,等我请你吃饭?”舒重阳瞪了孙见利一眼。
吓得孙见利一激灵,从震惊中回神,连忙搀起李狗来迅速走远。
李狗来晃着晕沉的脑袋,边走边嚷嚷:“见利,你放开我,我非弄死他不可。”
孙见利心道:“哥们,你走路都飘了,还弄死对方?你能稳当走到对方身前,就算你赢!”
待俩人走后,舒重阳回到马棚里,坐在炕上琢磨…
自己要不要去银川卖点珠宝,换回人民币盖几间瓦房。
而且柴米油盐,家庭用品等也得置备…处处都需要钱。
正想着的光景,郭撇子赶着马车,拉了不少东西回来。
被褥、锅碗瓢盆、一袋子小米…基本上吃的用的都齐全了。
“重阳,这些东西暂时够你用了。如果后边缺啥少啥你跟我说,我再想办法。”俩人一边卸车,郭撇子乐呵呵道。
“足够了撇叔,这已经很感谢你了。”舒重阳真心实意道:“撇叔,我明天想去趟银川。”
“行,那我赶车拉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