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如没好气瞥了婆婆一眼,一看就知道是装病。
“你肚子痛不去镇上卫生所找医生,却来问你儿子?难道他还会给人看病?”
“你这个短命鬼,心肠歹毒,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关心我这个婆婆的死活……”刘婆子捂着肚子,指着王紫如便是一阵凶神恶煞的骂起来。
要是她嘴巴干净点,翟惜墨还会关心一下老妈的身体。
听到她骂人,骂的这般起劲,想来也没什么大碍。
顿了顿,翟惜墨说道:“你回屋躺一会,要是不好,再去镇上卫生所。”
“真是没良心的混蛋!你妈肚子痛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吃饭!”刘婆子骂着回屋,继续躺在床上骂人。
茅屋,三个菜炒好之后。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味。
晚上,老大和老二两家还是一起吃饭,大概两妯娌觉得一起吃饭有安全感。
王紫如吃着饭,琢磨着徐萍一家肯定明天就会在他们自己新打的土灶做饭,不会过来跟他们挤在一起共用茅屋的厨房。
“不过,明天去镇上还得添置锅碗瓢盆这些东西。”王紫如说道。
“你看着买吧。”男人也很体贴的说。
虽说他们一家不会在村子长久居住,可是这三个月怕是要一直住在村里老家,该添置的碗筷还得买。
翟惜墨安静的夹菜吃饭,用猪油烧的小菌子,和蕨菜,果然很香,很下饭。
他娶妻五年以来,还是头一回这般安静地和妻子坐在一起吃饭。
于是,他时不时借着给宝儿夹菜,偷偷瞄一眼妻子。
妻子不像以往那般不讲理,埋着头吃饭。
她只是比五年前显得成熟稳重了一些,犹如鸡蛋那般细腻光滑的鹅蛋型脸蛋十分好看,长得眉清目秀,一对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时不时轻眨一下。
倒也显得憨厚可爱了不少。
“爸爸,你为什么老是看妈妈呀?”宝儿发现爸爸总是盯着妈妈,于是出声问道。
王紫如蓦地抬起脸颊,顿时感到脸颊发红,“你看我做什么?”
“没、没什么……”
男人心虚的垂下眼睛,赶忙吃饭。
饭后,一番收拾整理,一家人也该睡下了。
他们只有一间偏房,男人探亲才回来第一晚,一家三口只得挤在一起睡觉。
男人看着床铺,微微皱起了眉头,说:“这床铺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明天去镇上赶集的时候买一套被罩回来,把这一套换下去洗洗。”
这般说着,男人从军大衣口袋拿出一沓钱,交给妻子,“这是一百块,你拿着家里买米面油开支。”
“这么多钱?!”王紫如接过一沓钱,脸上难掩激动。
这个年代,虽说只有一百块,可是很中用。
她立刻就在心中计划,明天去镇上赶集,要置办一些什么物品。
躺在床上,王紫如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她故意让儿子睡在中间,想借此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
可是小家伙害怕,还是习惯睡靠墙的里边,然后一双小胳膊紧紧地搂住妈妈温热的脖子。
看到爸爸也躺下,吹灭了煤油灯,小家伙小声说:“妈妈,我怕。”
黑暗中,王紫如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头,说:“不怕,有爸爸妈妈在呢。”
小家伙这才安心地呼呼大睡。
小家伙睡着后,王紫如却有些睡不着了。
因为旁边多了个男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气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她慢慢转过身,黑暗中偷偷地看了男人一眼,发现男人也正看着她。
两人的目光交汇,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王紫如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低下头。“你还不睡?”
男人轻声说:“好久没这样和你一起睡了。”
王紫如心跳加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地 “嗯” 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男人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妻子的手,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王紫如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她也紧紧地握住男人的手,“你回来了就好。”
隔天早上。
翟惜墨起的很早,他习惯了在部队那种晨起操练。
在院子里面操练了一个小时,天边才渐渐升起一轮红日。
他转身走进堂屋,去偏房烧水给妻儿洗漱,还从皮箱里面找出牙刷和牙膏给她们。
“宝儿,看爸爸是怎么刷牙的,这样,上面的牙齿往下面刷……”
屋后,父子俩蹲在草地边上刷牙。
翟惜墨给儿子的牙刷挤了一颗黄豆那般大小的牙膏,便是手把手教儿子刷牙。
王紫如看了看父子俩刷牙的画面,心里暖心极了。
她匆匆洗漱好,便是去鸡圈查看有没有鸡蛋。
突然,她看到鸡圈里边有两个椭圆形的鸡蛋!“宝儿!咱们有鸡蛋吃了哦。”
小家伙听说有鸡蛋,连忙站起来,奔到鸡圈外面,一双乌黑漂亮的眼睛瞪直了,“哇!真的是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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