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
一共六声,不多不少,每一巴掌都像是打在在场的小贵族们的心上。
今天听到这个声音,等到了回去后,不会被灭口吧。
他们此时心惊胆战,光是听着那个声音都快要破胆了。
虽说众人看不到格雷·德克斯扇自己耳光的场面,但是就是这种能听到声音、看不到画面的情况更加能引起人的遐想吧。
大家有学过那种文章的描写手法吗?
有一种和画画相通的技法,被称之为——“留白”。
指的是在这一部分不具体描写,而是空出来,给人以想象的空间。
这是一种相当高明的技法,在群山的深处有什么呢?
作者并不细说,而是一笔掠过,让人淡淡回味。
“喂,刚刚最后的那两个巴掌打轻了,给我重来。”
那位冕下的声音这么响起。
不是吧,还来?!!
那些小贵族们的心中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敢让一位史诗阶的职业者、帝国册封的大贵族、一支魔像军队的执掌者这么自己扇自己耳光,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冕下这种级别的人物才能达得到吧?
“你不要欺人太甚!!!”
格雷·德克斯很想要这么指着西泽的鼻子说道。
但是他不敢。
西泽的眼睛眯着,像是在欣赏着酒杯中晃动的液体,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但是在格雷的感知中,那里坐着一个比太阳还要耀眼的人,细细感知,那个位置又像是没有人一样。
像是真正的神明,和自己都不在一个空间维度上。
“啪、啪。”
又是两声,为了避免西泽还要挑刺,格雷打的这两巴掌比之前的那几巴掌加起来都还要用力,等到他打完之后,嘴角已经有鲜血流出。
“嗯,不错。”西泽满意地点了点头:“很有精神。”
明明是夸奖的话语,但是从西泽的嘴里吐出来却像是又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好了,该到道歉环节了。”西泽漫不经心地这么说道。
“不过,在这开始之前,还是我来帮你长长记性吧。”西泽站起来这么说道。
“......”格雷沉默了,他的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啪!!啪!!!”
“嗯,这样好多了。”格雷的脸高高肿起来,西泽收回了自己的巴掌,用手帕擦了擦。
“开始吧。”他又坐了下去这么说道。
格雷的脸上有挣扎之色浮现,但是对于生命的渴望还是超过了对脸皮的渴望。
“抱歉,我不该侮辱贝瑞卡的母亲。”
他这么说道。
西泽莫名有种既视感,自己像是严厉的班主任,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学生一样。
“你不要和我说,对着贝瑞卡说。”西泽看都不看他一眼。
“......”
格雷的牙齿此时都快要咬碎了。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他的心中不断这样的怒吼着,要是可以的话,他早就用眼神将西泽大卸八块了。
但是他不行。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客观现实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
虽说这个说法放在这个有魔法的世界来说可能有些错误,但是起码现在是对的。
格雷握紧了手,他的手指上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了他的皮肉里面,已经是鲜血淋漓。
“贝瑞卡,抱歉。”他开口道:“我不该侮辱你的母亲。”
“大声点。”西泽懒洋洋地说道。
他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了,难怪那些反派老是要这样。
这种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没有办法,格雷·德克斯只能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自己那个总以为自己能摆布一切的叔叔这么对着自己道歉,贝瑞卡的心中涌起了一种难言的感觉。
她并没有觉得很爽、很开心。
反而,她的心中对力量的渴望又盛了。
只要有力量在,无论怎么做都是对的。
她心中这么想道。
看着自己的师父坐在那里,手里握着的不是酒杯,是极致的力量。
“满意了吗?贝瑞卡?”西泽这么问道。
“嗯。”她点了点头。
让自己的这个叔叔做出这副模样,恐怕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嗯,那就好。”
西泽点点头。
“这位是杰斐逊·爱伦殿下,你要是想加入她的骑士团,可以和她多聊一聊。”西泽这么说道。
“至于你......”西泽看向站在那里、尴尬至极的格雷·德克斯。
“滚吧,不要再在这里碍着我的眼了。”
他相当傲慢地这么说道。
贝瑞卡坐在了杰斐逊的旁边,和她在说着什么。
大多都是杰斐逊在问,关于贝瑞卡为什么要加入骑士团之类的问题。
比赛仍然在进行着,马上要开始的比赛之中有杰斐逊的妹妹——伊米亚·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