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你这撒子情况?”
麦朵见到沈渝的身形,先是吓了一跳,继而瞪大眼睛,两只手不受控制地去摸沈渝隆起的的肚子。
同时,她又转头疑惑地问罗茜:“她这是胖的?还是有了?茜茜姐,啷个回事?你刚才可没说呀。”
自己走的时候,沈渝还闹着跟苏江北分手。
再回来,孩子都要落地啦?
不对呀,既然孩子都有了,为什么不结婚?苏江北怎么还玩失踪?到底是什么情况?麦朵确实搞不懂了。
“胖个锤子,楞个还看不出来?”
“哪个的?苏江北的?”
“不晓得!”
对于苏江北的故意断联,罗茜挺生气,尤其沈渝都到了这种情况,再有两个月就要临产了,苏江北竟然还不露面,作为沈渝的好闺蜜,罗茜也是满肚子火气,所以故意这样说。
“撒子叫不晓得嘛?”
麦朵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小朵,茜茜,我给你俩介绍一下,这位是京投的”
沈渝拦过话头,拉过麦朵的手,刚要介绍陆承伟,却见麦朵先是皱眉盯了几眼陆承伟,继而又很不礼貌地指向陆承伟。
“我晓得他是谁,你这个混蛋,就是你搞我爸爸。”
麦朵见过陆承伟,麦家如今落地这副田地,凭苏江北的能力,不可能办到,全都拜陆承伟所赐,关于这一点,麦明森跟麦朵说过。
“小朵,做撒子?陆总是姐姐的客人!”
按照正常的社交礼节,沈渝不应该把罗茜和麦朵喊过来,尤其是跟陆承伟这样的人物聚餐,更不能乱喊人,因为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也就忘了这个规矩,更把麦家跟陆承伟有仇这件事忘到脑后勺。
麦朵发起飙。
沈渝这才反应过来,发觉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懊悔不已的同时,又不能不顾及陆承伟的面子,只能以姐姐的身份假装呵斥麦朵,不让她再乱说话。
麦朵确实拿沈渝当姐姐看待,也知道沈渝是无心,压住火气说道:“沈渝姐,他是你的客人,却是我的仇人,我跟他水火不容,我走了。”
以麦朵的个性,怎么可能跟仇人把酒言欢,不甩酒瓶子过去,已经是给沈渝面子,说完扭身就要走。
“哎哎,别使性子,沈渝请客呢,陆总是吧?真是抱歉,对不住了,我这妹子刚从国外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水土不服。”
罗茜是精明人,知道这个时候要是闹成不欢而散,会对沈渝不利,沈渝已经够烦心了,再添堵,恐怕真的要崩溃了。
因此,她赶紧拉住麦朵,一个劲儿地劝,一个劲儿地朝陆承伟陪笑脸,尽力笑得像花一样灿烂,以求获得陆承伟的谅解。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要凭眼缘。
看对眼,就会脱离陌生,心怀好感。
陆承伟跟罗茜是第一次见面。
罗茜长得小鸟依人,贤淑得体,很有江南女子的韵味,言语间又不失重庆女人的直爽,再加上成熟女人所独具的魅力,让陆承伟一眼望去就觉得很舒服,好感油然而生。
陆承伟先是冲着罗茜露出体谅的笑,又近似调侃地对麦朵说道:“喂,你好像搞错了,明明是苏江北坑了你们麦家,你不把他当仇人,反倒赖在我的身上,天底下还有讲理的地方吗?”
麦朵曾在娱乐圈红极一时。
陆承伟当然知道她,而且还听说麦朵跟了苏江北三年,虽然苏江北解释说,他跟麦朵只是兄妹情,但陆承伟根本不信。
守着这么一个尤物美女,讲兄妹情,糊弄鬼呢!
真当自己是柳下惠吗?
就算是柳下惠坐怀不乱,那也只是坐了一个晚上。
让他做三年试试,脑瓜子都得乱成浆糊。
“跟苏江北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在背后搞鬼,盛裕集团怎么可能会破产?再说了,就算是苏江北干的,我愿意,倾家荡产了,也不怪他,因为他是我的乖乖,你算个锤子!”
麦朵对陆承伟表现出的善意并不领情,言辞也有些过激。
若在平时,陆承伟可能真就怒了。
此刻却没有生气,反倒觉得有点意思。
或许是因为有了沈渝的比较,陆承伟觉得苏江北输得不算太彻底,至少还有一个女人在真心爱他。
陆承伟没有回怼麦朵,而是起身替罗茜拉开椅子,伸手示意她落座,随后才斜眼望向麦朵:“麦朵,对吧?”
麦朵上了小暴脾气,掐腰反问:“对,老子是麦朵,你想干嘛?”
不料,陆承伟问完后,再次视麦朵为空气,不再搭理她,而是扶着椅背,弯腰问落座的罗茜:“能喝酒吗?”
这种气氛下,陆承伟突现殷勤,这让罗茜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陆承伟是什么意思,不禁望了一眼沈渝。
沈渝也有点发懵。
她跟陆承伟接触的挺多,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殷勤过。
反正陆承伟对她从没表现过这种绅士风度。
罗茜礼貌地想起身,却被陆承伟轻压肩头,只好露出腻死人的甜笑:“陆总,既然沈渝有孕在身不能喝酒,那我就代她敬陆总几杯,以谢陆总的盛情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