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过,怎么可能会不放过。
苏江北给出了答案,这个答案让陆承伟挺意外。
“都是假的?”
陆承伟还是不太相信。
他见过沈渝谈及苏江北时的表情,也见过苏江北跟沈渝在一起时的神态,两人的感情看不出一点瑕疵。
“我听说你俩处的时间可不短,从没真过?”
“三哥,你的阅历比我高,请你告诉我,这个世界里的东西,包括感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这世界什么是真的? 什么是假的?
如果浅显去想,很容易分得清,但仔细去想时,又会发现并不是这么简单。
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眼睛能看到的未必是真,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就假。
朋友是真的吗?
大多数的所谓的朋友,只是因为你有可交换的价值。
房子是真的,不代表有家。钱是真的,不代表拥有一切。恋爱是真的,不代表有爱。婚烟是真的,不代表就会忠诚。恋爱是真的,不代表有爱
很多很多。
我们想去分辨,想去认清,可谁又能真的分辨清楚呢?
人间就是一个道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活着也是一种修炼,修炼借假修真,在这个真假不明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真正所需要的东西或情感。
也许,这就是人活一辈子的意义,只是在分清真假之前,还是要努力演好每一个示人的角色。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也真。”
陆承伟颇具感慨地说出这句名言,又笑了笑:“其实也无所谓,真假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只是跟我喜欢与否有关系,如果不喜欢,什么都是假的,我就会部毁掉,这一点,我俩好像有些共同点。”
苏江北笑道:“那是我荣幸,也是我的不幸。”
陆承伟问:“荣幸能理解,不幸又是怎么个说法?”
苏江北解释道:“所谓不幸,就是因为相同,所以我只要跟三哥玩心眼,必然会被三哥看得清清楚楚,难道这还不算不幸吗?”
“哈哈,也对。”
陆承伟笑了起来:“你最好别跟我玩心眼,否则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我会轻而易举地毁了你。”
说着,陆承伟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苏江北,我很欣赏你,所以给你透个底,确实有人在打云端控股的主意,但跟我无关。”
苏江北赶忙问:“大公主?”
陆承伟摇了摇头,问道:“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认为像我们这种权贵子弟只认钱,无论什么钱都想赚,都可以去抢,对吧?”
苏江北没有说话,笑了笑,算是肯定了这个说法。
“切,笑个屁!”
陆承伟白了一眼,弹了弹烟灰:“会这样想也对,权钱永远都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否则这两样东西就不会占据欲望的最高点,亘古不变。”
“虽说如此,不过”
陆承伟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人与人不同,所处的位置和环境有差异时,想法也就会不一样,我跟大公主是从小玩大的,我们这些人的父辈掌控了权利,我们有资格凭借权力获取财富,却不会拿走所有的钱,更不会什么钱都赚,不体面,也丢份儿。”
苏江北点了头,知道不是陆承伟在故作姿态。
权利的逐层分配必然会形成财富掠取的分级,这就像自然界的食物链,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动物永远不会扑食弱小的蝼蚁。
“我把这件事情跟大公主说了,她会不会干涉,我说不准,还要看她的心情,但在我的观念里,像云端控股这类实业科技企业,不应该被掠夺,也不能被资本乱搞,真搞乱了,权利也就空了。”
“三哥,我承认我有误解,就不说醍醐灌顶这种虚套的话了,只说谢谢三哥,国家的发展总要有实业支撑,权利的续存也是如此。”
“没错,就是这样。”
陆承伟摁灭剩下的半截烟,小幅度地展了一下手臂,笑道:“所以嘛,像麦明森和沈重山这类专门以钱生钱,以权生钱的主儿,吃起来没有负担,也舒服。”
这次,陆承伟深入川渝,原因只说了一半,另一半苏江北也能猜到。
收拾麦明森和沈重山只是表象,实则是上头想整治川渝地区的官吏,打压这两个人只是为了打通审查的突破口,顺便劫掠一番。苏江北只是偶然闯入了人家的计划,也就成了别人的棋子。
“我调查过了,盛裕集团在国内有几座矿产,很不错,海外还有两个油田,储量不小,我只要这些,剩下的没劲儿,你要是能吞下,都归你。”
当下,麦明森已经被陆承伟逼到绝路上。
在直属监管部门的催促下,各家金融机构向盛裕集团全力催收融贷资金,麦明森本打算出兑部分企业资产,进行再融资来解决眼前的麻烦。
然而,没有任何人和机构敢接这个烫手山芋,而且在几家金融机构提出财产保全的情况下,盛裕集团的大部分资产被法院执行了临时扣押,无法进行交易。
另外,在陆承伟的操作下,麦明森涉嫌违法的一些事情被深挖了出来,公安机关已经立案调查,如果构成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