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她。”
苏江北说的很沉重,也很自责。
夏澜清楚这份自责,确实是苏江北害了欧雪,如果不是苏江北把欧雪当做棋子安排进信融投资,欧雪怎么也不会摊上这样的官司。
另外,她清楚是谁想要抓欧雪,毕竟那种事情经不起查,况且沈重山还是商界大佬,不用细想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想怎么办?跟沈渝说了吗?”
事到如今,能帮上忙的人只有沈渝,也就是说,能把欧雪从麻烦的漩涡里拉出来的人只能是沈渝。
“说了,回来前就给她打过电话,她应该会去找她爸。”
“哦。”
夏澜点了点头,安慰道:“那就好,我觉得沈渝应该会说服她爸放过欧雪,你也不用太自责了,会没事的,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公司嘛,快吃饭吧。”
应该是一系列的变故让苏江北压抑到了极点,所以才想找人倾诉一下,这也难怪,奶奶的离世,欧雪的被抓,以及病重到时日不多的张越,再加上即将到来的摊牌,这一桩桩事情都击打在苏江北的薄弱之处。
正如他刚才所说,即便再坚强的人也抗不住。
“好,吃饭!”
在这种压抑的心情里,两人吃完早餐。
因为来的匆忙,夏澜都没来得及洗漱。
吃过早饭后,她洗个澡,然后开车带着苏江北和杨旭去了交子公园附近一栋金融大厦,恒城私募基金公司的办公场所就在大厦内。
当下,麦沈两边的交易的重点在玉米期货上。
黄金期货的多空争夺反倒显得不那么激烈。
恒城基金的总经理办公室内,苏江北坐在夏澜的身旁,望向面前的三联屏幕,关注着集合竞价时的多空单巨量堆积,其实今天来公司,他就是为了看今天的交易情况。
“多头又加资金了,从空单的累积量来看,应该有新的做空资金进来。”
对于多空单量的异常激增,夏澜给出肯定的判断。
“估计是陆承伟那边下场了。”
因为不清楚具体席位,苏江北只能猜测。
同时,他还把在北京见陆承伟时得到的消息说给夏澜。
“那是红头文件的复印件,应该这几日就会发布。”
“真的?你能确定?”
“应该确定!”
“那好,我现在就跟各家沟通,要求各家全仓压上。”
当下,不是恒城私募一家做空,安玉舒那边已经参与进来,再加上沈重山对资金的重新调整,以及柳亚东的博远基金持续投入,这些做空力量已经对多头形成围剿之势,如今又多了陆承伟的加入,角逐的胜负已经清晰。
另外,苏江北带来的消息很及时,这是痛击多头的最好机会,因为在政策发布的真空期,提前得到内幕消息的人就等于抢占了先手,可以肆意下注,等待政策发布后的收割。
说起来,夏澜的性格跟沈渝挺像。
素日里,两个女人都不缺女人的柔美,可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又都会进入另一种状态,就是那种职场女性的干练与雷雷风行。
苏江北一笑:“你是总指挥,你来安排吧。”
这场期货之战,李忆平是名义上的总指挥,但实际操盘与协调人还是夏澜,这其中有苏江北推荐的缘故,归根到底还是沈重山对夏澜的信任,毕竟夏澜是夏德胜的闺女,都是自己人。
当一切开始明牌后,李忆平也就不再参与,再加上信融投资出了事情,沈重山让李忆平临时接手信融投资,所以期货这边完全由夏澜掌控。
至于安玉舒的慧诚投资,完全听从苏江北的安排。
力量终究要凝聚在一起才强大,各自为战并不利于击垮麦明森,安玉舒也想报当年之仇,所以从参与做空开始,一直跟恒城私募基金保持紧密的联系与合作。
随着交易时间的分秒流逝,玉米主连的期货价格波动得愈发激烈起来。
虽然多头一举收复失地,并产生了做多的趋同效应,但这种趋同很快就在空单的围剿下溃不成军,多头力量重新失去控盘权,收复的失地也在空单的步步紧逼中拱手让人。
很快,空头在行情走势图上做出一根跳空低开的长阴线,而这种k线的出现,通常意味着多方力量失去抵抗力,预示着再次下跌已经拉开了新的序幕。
正常情况下,作为多头的麦明森应该认同市场的选择,以及认识到自身力量的不足,立即平仓,避免亏损加剧,应该是他最明智的做法。
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吩咐儿子麦安宇继续投入资金,全力对抗,企图以一己之力掀翻空头的围攻。
说白了,这也是贪欲的表现。
如果能在这个点位反制空头,不仅会一举打爆空头的仓位,击垮沈重山,而且所获得的利润将会以百亿来计算,这是一个令人难以拒绝的诱惑。
另外,在这个点位平仓认输,损失惨重,而且还会涉及到挪用的款项,麦明森从未有过这样的败绩,即便是当年那一战,也是通过金蝉脱壳转危为安,他不想输,也不肯认输。
“爸,这样继续下去太危险了,如果空方形成合力,轮番做盘将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