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成熟女人?
似乎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但又好像有一个年龄的分界线。
有人说,女人过了二十九,短暂的青春也就过了大半,即将人老珠黄,早已经不适合风花雪月,也跟谈情说爱无缘了。
这种说法有些偏激。
其实,三十岁的女人,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许多女人在三十岁之前,对爱情的定义并不清晰,喜欢享受“爱情”带来的甜蜜与幸福,也喜欢品尝“爱情”附加的心酸与苦楚,会把这些苦辣酸甜称之为风花雪月,也会认为只有悲喜交加的爱情才叫谈情说爱。
然而,这种状态通常会被形容为恋爱脑,具备恋爱脑的女人也极少会懂得那种情长纸短的爱情。
三十岁之后,女人就会懂了。
她们不会再为“爱情”死去活来,患得患失,更懂得激荡的“爱情”是情感毒药,是奢侈品,不是“生活必须品”,唯有真实、可靠,有感情的沉淀,没有稚气,懂得爱,也懂得被爱,这样的爱情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比如罗茜,这个已过三十的女人就很懂。
她懂爱情,懂男人,更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开玩笑。
沈渝也懂,就算不懂别的男人,也会自信认为懂苏江北。
苏江北听到罗茜的调侃,丝毫不让:“茜茜,你也老不大不小了,别总刻薄自己的欲望,该找男人找男人,总吃生鱼片对身体不好,再说了,就算给你整条冰冻金枪鱼,也解不了你火烧火燎的心。”
生鱼片并非要冰冻,整条冰冻金枪鱼更是有内涵,尤其还加了火烧火燎四个字,苏江北的这番话把罗茜直接怼了回去,气得她在电话另一端冲着沈渝直抱怨,还让沈渝收拾苏江北。
“江北,你就别气茜茜啦,快说,到底有没有时间?”
“是她先说我的,好好,不开玩笑了。”
苏江北笑了几声,继续说道:“这样吧,我来安排,到时给你俩发位置,直接过去就行了,那地方离长江国际不太远,就在尚品路那边,是家私房菜,我去过一次,挺不错的。”
电话里,罗茜可以当着沈渝的面,开苏江北的玩笑,因为她和沈渝是闺蜜,无论怎么说都是玩笑,但与苏江北见面后便不会这样。
这当中要有一个尺度。
即便罗茜的内心挺喜欢苏江北,也不能当着沈渝的面逾越这个尺度,这是最基本的准则,成熟女人都懂得这个准则。
吃饭的地方在渝北区,是一处独栋四合院,分前后两个院子,前院种满了花草,眼下正是当季,花香浓,绿草翠,再搭配几块怪石以及一缸子水莲,让不大的前院别有精致。
“女士,这边请,苏先生已经在等了。”
女服务员引领着沈渝和罗茜走过一段昏暗的走廊。
走廊的距离不长,装潢风格为怀旧风,左右墙壁上配有复古壁饰,脚下的地板也有些年头,遍布伤痕,头顶的灯光释放着暖黄色调,弥漫在空气中,沈渝不禁觉得正步入一场缓慢的旧时光。
走廊尽头,豁然开朗。
“哎,这里!”
在一处摆满旧书的书架附近,苏江北起身招手,沈渝快步走了过去,罗茜也四下打量地跟上。
整个私房菜馆依据设计分成了多个区域,每个区域的设计风格都有差异,但差异并不大,都是以怀旧风格为主。
这样的就餐环境,会让身处其中的客人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慵懒浪漫的往昔,觥筹交错间,推杯换盏中,似在赴一场流光的盛宴。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沈渝笑着坐到苏江北的身旁,回身看了一眼书架,满书架的旧书有些已经微微泛黄,卷边的页码偶尔被风吹动,哗哗作响。
“别人推荐的,还行吧?”
“嗯,挺不错,我觉得有点像书香墨气。”
沈渝说着,问坐在对面的罗茜:“茜茜,你去过书香墨气吗?”
罗茜的身后是一组搁物架,由原木制成,连粗犷的树皮都原封不动地保留着,架子上摆了几个大瓷罐子,每个看起来都有些有年头,其中一个罐子的顶口还有旧豁口。
罗茜正摸着树皮,听到沈渝的问话,转身摇头说道:“没去过,听都没听过,哪个地方?和这里的感觉一样吗?下次带我去瞅瞅。”
苏江北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罗茜:“是一家茶室,在成都文殊坊那边,有时间去一趟,我们经常过去玩。”
我们,这个词在沈渝听来挺含糊,也挺有意思。
最早,是苏江北和夏澜经常去书香墨气,随后她才加入。
如果较真儿的话,这个“我们”应该是指苏江北和夏澜,但要把三个人说成“我们”,听起来也没错。可此时此刻,苏江北说的“我们”又不像是单指或多指,像是仅指她和苏江北,屏蔽了夏澜。
“你俩真是有格调!”
罗茜如此夸赞,却冲苏江北竖起大拇指。
她了解沈渝,知道这种格调不属于沈渝,与苏江北的性格相符,此刻身处的环境就能证明。
店里没有菜单,实行配餐服务。
店家会根据时令和食材提供不同的菜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