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喜欢男孩。
倒不是说她不喜欢女儿沈渝,就是觉得当初自己如何能生个男孩,沈重山可能就不会再找别的女人了。
此刻,她愈发喜欢苏江北,觉得这个孩子真是太完美了。
长得帅气,有本事,又懂得疼人,还这么孝顺,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能是这样?或许就是因为过于完美,老天才会作弄他,让他成为一个孤儿,还好这样的男人被女儿抢到了,这是女儿的幸运,也是女儿的幸福。
如此想着,陆蓉伸手在苏江北的脸颊抚摸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何甄别一个男人的人品?
其实很简单,看他对家人的态度如何,尤其是对父母的态度。
苏江北是孤儿,沈渝自然看不到他对父母的态度,但从此刻的表现来看,她知道自己真的没有选错人,哪怕是是一时的纵不介意也值得。
沈渝笑着打趣:“爸,您看呀,您的女人被一条珍珠项链就俘虏了,以后还是多给我妈买首饰吧,不然您可守不住我妈。”
“你这孩子,净胡说些什么呢!”
陆蓉笑着埋怨,又冲着丈夫展示脖子上的项链:“重山,你看看,漂亮吧,江北这孩子真的很有眼光呢!”
沈重山望着妻子脸上的笑,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略带羞涩的小陆护士,笑着点头:“是不错,女儿说的对,以后我也要亲自给你挑选首饰。”
陆蓉笑着扬起脸:“那好啊,明天你就陪我去逛逛街,你也好久没有陪我一起逛街了。”
“明天啊?我”
沈重山刚一犹豫,看到妻子皱眉,赶紧说道:“好,我答应你,明天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都不管,就陪你逛街购物,这总行了吧?”
“一天不成,以后每个周末都要陪我逛街”
“好,以后我把集团彻底交给幺儿和江北,撒子都不管了,天天陪你”
“哎,爸,这可不行,您都交给我,那我岂不是没有逛街的时间了?”
“那就让江北帮你管着。”
“让他忙得像头驴,谁陪我逛街呀!”
“哎哎,说话归说话,啷个骂人呢,阿姨,她骂我是驴”
“哈哈”
之前,沈家的气氛并不融洽,很少能听到笑声。
沈渝不愿意回家,即便回来也都会跟父亲吵上几句,然后摔门而走。
陆蓉不爱说话,每次女儿离开,她总是躲在屋里抹眼泪,也总觉得日子过得太没意思,一度患上了忧郁症。
时间久了,沈重山也不愿意回这个家,常去另一个家里过夜。
这个家已经名存实亡。
自从苏江北登门后,沈渝开始经常回家,也很少与父亲拌嘴,陆蓉不再忧郁,脸上重新有了笑容,也愿意说话了。
这个家因为苏江北的到来又活了,终于有了家的温馨。
晚饭后,沈重山与苏江北在书房里闲聊。
“伯伯,柳伯伯怎么还没动静?”
苏江北将烘烤过的雪茄递给沈重山,又划着一根火柴。
“是啊,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点岔头,可能跟成都那边有关系。”
沈重山凑起火苗轻吸了一口,仰回身子吐出缕青烟,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天,老柳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让我过几天陪他上去一趟,应该是办这件事情。”
苏江北清楚,国银集团就是柳昌儒的钱袋子,所以柳昌儒才会让沈重山跟着,所谓的成都那边,很可能是与麦明森的靠山有关,毕竟谁都想上位,可上边空下来的椅子只有一把,谁有本事抢,就是谁的。
苏江北没有再问,能听到这几句话已经是极度信任,再问就不知趣了。
“伯伯,我去成都见过麦安宇,那天小颜也在。”
“哦?”
沈重山皱眉:“她怎么在?是麦安宇找的她吗?她从没和我说过,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小颜要是有姐姐一半的本事,我也不至于看不上她。”
苏江北一笑:“应该是麦安宇约的小颜,吃饭的时候我也小心听了,小颜应该不知道内情,这样更好,也能打消麦安宇的警惕。”
沈重山点了点头:“她确实不知道,哪里敢让她晓得呦,今天知道了,用不上半个时辰,就能让人骗得像倒豆子一样,她的脑壳也不知随哪个了。”
说着,沈重山郁闷地摇了摇头,继续道:“最近,期货方面倒是波澜不惊,麦家动作并不大,应该在做最后的准备。”
苏江北接过话:“我今天还看了一眼走势,玉米主连的价格又往下砸了,黄金期价倒是又上了一个台阶,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沈重山一笑:“已经动手啦!”
“啊?”
苏江北一愣,问道:“哪个?”
沈重山在水晶烟缸上磕了磕烟灰,笑道:“你以为玉米主连的价格为什么一跌再跌?黄金期价为什么一涨再涨,之前玉米主连的下挫,应该是麦明森的授意,妄想打死打爆跟风资金的仓位,为之后的快速拉高做准备。”
说着,沈重山吹了吹雪茄燃烧的顶端,露出颇为得意的神色。
“哼,那我就随他的心意,连他自己的多头仓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