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子相认后,安玉舒能感觉出儿子在复仇。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计划,但她清楚儿子主动接近沈渝,接近沈重山,以及接近麦家人,这就是在实施计划。
安玉舒之所以会如此肯定,是因为苏江北就是苏阳,是她苏慧的儿子,是苏城的儿子,她相信儿子一定会报仇。
“有计划,所以您要听我的,不要提前卷进去。”
说完,苏江北换了话题:“妈,我问您一件事情,最近见过程月吗?”
安玉舒不解:“程月?她是玲珑家的负责人,是你的直接下属,就算慧诚实业参股了玲珑家,也不应该问我呀?我记得她最近在休年假吧,怎么啦,她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安玉舒知道苏江北如此问的原因,毕竟程月能跟李忆平勾搭在一起,还是出于她的鼓励,也是她给程月创造了条件。
在这个问题上,安玉舒不以为然。
她始终觉得女人并非只能当弱者,可以像男人一样有选择权,有抢夺的权利,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你争我夺,只有弱者才会举起道德的大旗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妈,您知道程月跟李忆平的事情,是不是?”
“知道,以前就知道,妈妈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您”
苏江北想反驳,却忍了下来:“李忆平有家庭,一家四口人一路走来很不容易,这不是妥当不妥当,程月是在毁了一个家,我向李忆平的妻子有过保证,如果程月再得寸进尺,我会把她赶出玲珑科技,也会把她从李忆平的身边赶走。”
“他妻子知道是程月?”
“不知道。”
“阳阳,妈妈说句话,可能你不会同意。”
“什么?”
“在这件事情上,你始终都觉得是程月的问题,认为是程月勾引了李忆平,是程月不知廉耻在破坏一个美好的家庭。”
“不是这样吗?”
苏江北有些不耐烦地将手机换到另一边,反问了一句。
“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电话另一端,安玉舒隔着病房门,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保胎的程月,继续说道:“可实际上,如果那个李忆平真的深爱他的妻子、孩子以及家庭,程月会有机会吗?男人的责任不要总推在女人的身上,自古就从来都没有红颜祸水的事实,那只是男人推卸责任的说辞。”
“但”
苏江北还是想反驳,却找不到这番话的漏洞,事实也确实如此,李忆平如果有足够强的责任心,根本不可能跟程月搅在一起。
成年人的婚姻不止要有爱,有心动,更要有责任、人品。
人品能保证结了婚以后,不会对其他人动心思,责任就是即使动了心,也会因为家庭割舍,所以男女嫁娶的是爱情,但最终还是责任与人品。
苏江北明白这个道理,也清楚这本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但依旧倔强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眼看着程月拆散一个得之不易的家庭,等她休假结束,我会找她谈一次,如果不给我一个保证,我会让她滚蛋。”
虽然安玉舒不赞同儿子的观点,却没必要为一个外人跟儿子争论不休,因此笑道:“程月是玲珑科技的员工,你是玲珑科技的董事长,对她的去留,你有绝对的权利,妈妈不反对你的果断。”
“果断?”
苏江北苦笑:“妈,您说我果断,其实是在嘲讽我吧的独断专行吧?”
安玉舒笑道:“不是,也是,妈妈只想说,私人感情是一回事,企业用人又是另一回事,不能过于掺杂私人感情,你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就全面否定程月的能力,如果你的属下都在家庭或婚姻上都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难道你还能都让人滚蛋吗?”
不等苏江北回答,安玉舒又笑道:“算啦,不说这个了,既然你让妈妈暂时不参与期货的事情,那我就去桐乡,嫁给你爸爸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走进过苏家老宅,想想还真有点胆怯,你能陪妈妈一起去吗?”
苏江北也不想在李忆平的问题上与母亲纠结,笑道:“妈,我最近太忙了,没法陪您,奶奶也认您了,您就大胆地推门,胆怯撒子嘛,红妈也在那边,正好都凑到一起住着吧。”
“红妈?”
安玉舒第一次听苏江北这样称呼宁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觉得应该这样叫,她所亏欠的,宁红替她弥补了,理应得到这个称呼。
“那好,我明天就动身,等会儿先给你红妈打个电话,让她到桐乡高铁站接我,免得我走丢了。”
“明天吗?您先通知我红妈,小朵在奶奶家,让去接您。”
近段时间,麦朵的档期空缺,上次聚会的第二天就去了桐乡,一直都没回成都,也算是给自己放了一个难得的大假。
“麦桐?说起她,妈妈还想问你呢,你跟她有可能吗?”
安玉舒知道,如果儿子真的在实施复仇计划,那么跟沈渝就根本没有可能,夏澜也是如此,
麦朵呢?
那个孩子感觉没心没肺的,或许有可能吧?
对于麦朵,安玉舒并不反感。
麦朵小时候白白的,胖胖的,很可爱,每次秦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