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后悔给梅姐姐放假了,这种情景梅姐姐一定有办法立刻制止的。
鹿小安不会骑马,不懂得如何操控,大声喊了驭,马没反应。
无奈,她只能伏低身子,紧抓缰绳,近乎贴紧马身,只盼着它跑一会儿累了就能停下来。
而她在马停下来之前,能幸运的不从它身上摔下来。
霍曲炳的马场分内场和外场,内场就是正规的小圈赛道,外场却能赶上一个大型高尔夫球场了。
小母马一路狂奔,直接冲向外场,大概是感觉到背上是个陌生人,它反而越发慌张。
好在是戴青的马跑得更快,一路追了过来。
“鹿小姐别怕!抓紧就行!”
他扬着手里绳子,套住了小母马的脖子,用力一拉,按理说小母马很温顺,不会尥蹶子。
但没想到,小母马嘶吼一声,直接立了起来。
鹿小安被她从背上扬了下去。
之前白老太给的香包掉了出来,就摔在鹿小安面前,散出一股很奇怪的香味儿。
戴青下了马,朝着她跑过来,紧张地唤了一句:“鹿小姐,你没事吧!”
但也正是这一瞬间,鹿小安瞪大了眼睛。
几十上百个场景瞬间闪过,不同样子的戴青也一闪而过。
画面闪得太快,快到她几乎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戴青拉了起来。
被戴青攥住的手臂位置,烈火灼烧一样的疼。
鹿小安猛地后退两步,挣脱了戴青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马会立起来,你有没有摔伤?”戴青还想靠近。
蓝白香包突然自燃了,那香味儿也达到了顶峰。
戴青似乎也闻到了,原本要碰到鹿小安的手收了回去。
他摇摇头,后退了好几步,神志一时有些不清。
霍曲炳已经骑马赶到了,跳下马将鹿小安直接抱在了怀里。
“有没有事,摔到哪儿了?哪里疼?吓着没有?”
鹿小安没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戴青。
她刚才在乱闪的场景中,看清了一个。
古战场上,戴青浑身是血,将手中长枪奋力戳出,救了不远处的一个人。
但同时,他自己也被数把长剑戳穿了身体。
那个戴青的长相,和面前这个,一模一样。
“小安,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霍曲炳不停摇晃鹿小安,就差扒她的眼皮了。
鹿小安望向已经烧成灰烬的香包,白老太说,三天之内,这香包会派上用场。
是什么用场,救她么?但面前这个戴青有什么理由要伤害她?
而且,这难道是平行空间么?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个不同的戴青?
“大小姐,说句话,有没有摔到脑子?身上哪儿疼?你别吓唬我啊!”
霍曲炳语无伦次了都,鹿小安越不说话,他越怕。
“我没事。”鹿小安攥住霍曲炳的手腕,看向依旧在不停晃头的戴青。
“但别让他靠近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谁靠不靠近你,走,我带你回去。”
霍曲炳把鹿小安一抱,要往回走。
鹿小安这才看向他说:“你身体再好,这几百米抱我回去,胳膊不要了?”
“不相信我?我男友力ax的!”
鹿小安还是从霍曲炳怀里挣下来,有点瘸得自己走。
屁股是被摔疼了的,但好在没有什么大事。
霍曲炳知道自己拗不过,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鹿小安。
“都怪我,都怪我,以后再也不让你骑马了。”霍曲炳唠唠叨叨了一路。
鹿小安最后受不了,捂住了他的嘴。
“帮我联系那个送白瓶子的白老太,我要见她。”
鹿小安越过霍曲炳的肩膀,看着一边往回走一边拍脑袋的戴青,在他回来之前,拉着霍曲炳离开了。
“本来想带你看小马的,结果可好了……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霍曲炳还在碎碎念,看样子也无心开车,被鹿小安从驾驶室赶去了后排座。
“明天陪我去个拍卖会,他们这次要展出一个白釉瓷盘。”鹿小安平淡开口。
霍曲炳还自责呢,鹿小安停下车通过后视镜看着他:“我真没事,你纠结够了没?我饿了。”
“吃饭!大小姐想吃什么!这次必须我请!”霍曲炳的眼睛这才终于有神了。
……
腊月底,江南织造局将制作好的礼服送到了大云府。
用东珠和纯金打造的头面也从京城送了过来。
谢成命人将两个红木箱子抬进叶凌霄住处时,他正在研究兵书。
“喏,礼物来了。”
谢成拍拍箱子盖:“箱子都是专门定制的,木料是我夫人送给你的,不用想着还。”
“另外,这是你被欠了一年的俸禄,被罚了半年,只给了六个月的,但陛下给了你一份过年的赏钱。”
谢成将一袋子钱放在了叶凌霄面前。
“我就搞不懂,国库明明不空,怎么百姓偏偏过的这么苦!”
“就更别提咱们居月关了,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