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都没出手,她就来挑衅我了?”霍曲炳微向后倾了倾身子。
有一说一,这姐姐气场是真的足。
尤其配上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吃饭都不摘墨镜,吓人。
难不成学他?戴眼镜只是为了好看?
梅姐姐越过霍曲炳,又走经了两三张桌子,拎起一个男人,直接将他拖出去了。
“我去!”霍曲炳将眼镜摘了,满脸震惊地回头问鹿小安,“那大哥少说有个七八十公斤吧?就那么被拎出去了?”
餐厅服务员半天才反应过来,客人和客人好像起冲突了,赶紧叫了经理一起跟出去。
大门口,梅姐姐把那男人直接摁跪在地上,三两下将他相机里的卡拆了,又拿了手机怼他脸解锁屏幕,能删的也全删了。
男人全程没辩解一句,准备接手机和相机时,嗷了一声。
他右手食指已经被梅姐姐撅到了手背上。
霍曲炳倒抽一口冷气,龇牙咧嘴的,那男人手指成了那个样子,他看着都觉得疼!
“再让我发现你,废得就不是手指了。”梅姐姐一脚踹在那男人屁股上,转身回了餐厅。
经理是想去问问那人有没有怎样的,毕竟发生了冲突。
没想到那男人拿起相机和手机,转身就跑了。
“经理,还要报警么?”服务员小声问。
经理摇摇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去,问问那女客人还有什么需要,没有的话,送她个哈根达斯球儿,让她消消气儿。”
约的人到了,是位年龄挺大的老太太,家里保姆陪着一起来的。
虽然老太太专门找了个比较远的位置下车,还是被霍曲炳看到了。
“不简单啊,坐宾利来的,而且老太太一看就养尊处优的那种,气质不一样。”
鹿小安问:“你约的时候不知道她什么背景?”
“戴青,你知道的呀,就那个养马的小子,说是有认识的长辈有两只瓶子要出手,问我要不要。”
“我哪儿知道他能找来这么有逼格的奶奶。”
“他平日里张口闭口都是赚钱的,根本不像会认识这种人。”
老太太落座之后,嘴角挂着一抹很官方化的淡笑。
鹿小安总觉得老太太有股子旧社会大桑海名媛的气质,哪怕现在老了,不化妆了,还是能看出端倪。
“您看咱们是先吃饭,还是先谈?”霍曲炳问。
老太太浅淡一笑:“先吃饭吧,你们都年轻,别饿坏了。”
上菜,松鼠桂鱼、响油鳝丝、清炒虾仁、蟹粉豆腐、太湖三白羹、四色定胜糕。
“不错,菜品适合老年人的口味,霍先生你很会选地方。”
“先介绍一下,我姓白,我先生姓越,不过他来不了了,上个月去世了。”
鹿小安没怎么接话,只是埋头吃饭,交流这种事有霍曲炳呢,他嘴甜。
她只负责付钱。
白老太让保姆将两个大盒子端进来,打开来是一模一样的一对儿白瓷瓶,半米高,通体洁白,没有花纹。
鹿小安随手将盆盆摆在了桌子上,心里默默告诉它,如果能用就发热。
过了一会儿她摸了盆盆一下,盆盆很热乎。
“您打算什么价位出手?”鹿小安很认真地吃完了一碗饭之后才说话。
白老太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霍曲炳一眼。
“我先生原本是越氏堪舆学第七代传人,而我白家是玄学世家,我也是被迫成为了家族第九代传人。”
霍曲炳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但应该很厉害的样子。
“鹿小姐,这对瓶子我可以送给你,但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鹿小安拧眉,她就在老太说话的空档查了查什么是堪舆学,大概就是看风水的那种。
这行业牛人是真牛。
至于玄学,她不用查也知道,这行业的牛人是真牛!
组合成夫妻俩,那就是牛上加牛!
这样的人,她能帮什么忙?
鹿小安说:“您说来听听,我不保证一定能帮到您,毕竟,我没有您们神通广大。”
白老太忍不住笑出声:“其实,不管是堪舆学还是玄学,都是有规律可循的,所以我们都劝大家相信科学。”
鹿小安笑笑,相信科学,那盆儿算啥?
“我想让鹿小姐帮我在北地找一个人。”白老太也不故弄玄虚,直接开口。
霍曲炳完全没听懂,问:“北地是哪儿?地图上没查到。”
鹿小安立刻警惕起来,看向白老太时,她眼神也已经变了。
“我知道,鹿小姐听得懂,这是那人的生辰八字,可以的话,请帮我找到他。”
白老太将一张字条推到了鹿小安面前。
和那字条一起的,还有一只蓝底白花的小香包。
“这是我为鹿小姐专门准备的,最多三日后,你就用得到。”
鹿小安没动。
这老太到底知道些什么,她不能肯定,有什么目的,是好是坏也没法确认。
警惕些为好。
倒是梅姐姐,走过来将那字条看了一眼,又把小香包拆开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