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想哭。
李仲一个箭步,单手拽住了她的衣领,提小鸡一样给她拎住了。
将军淑女的相遇,不应该是即便姑娘要摔倒,也被将军拦腰抱住转圈圈么?
被扯住领子这么提着算怎么回事……
李仲一把给云秀拽直了,单手拍了拍她肩膀说:“站稳了!”
云秀脸红,可李仲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就好像提着她和提着鸡鸭鹅没什么区别。
“你戴得是什么啊?”云秀委屈地问。
感觉是个盆,很深的盆。
“厉不厉害,电饭锅内胆!”李仲说着用刀柄磕了磕内胆。
“我自己改造的,非常结实!下雹子都不怕!”
云秀苦涩地点点头,笑得有点难看:“厉……厉害。”
云秀身高正好到李仲胸口,他衣服紧绷在身上,那结实的胸膛恰巧落在她眼睛里……
云秀用力甩甩脑袋,咽了口口水说:“我……我给你带了粥。”
李仲爽朗一笑:“我有任务,等回来的。”
李仲一声号令,所有人急行离开,他又拍了拍云秀的肩膀,提刀跑了。
云秀这才敢抬头,看向紧身黑衣男奔走而扬起的尘土,满脑子都是胸膛……
双手赶紧捂住脸,脸颊烫得能暖手。
谢成刚一进门就哎呦一声,被一从天而降的巨物砸在了地上。
叶凌霄赶到他身边,也被面前这巨大的东西吓了一跳。
一条鱼,比人还长的鱼。
嘴就像一把长剑,又硬又细。
“神明难不成是知道了我给你出损招,送了这么恐怖的东西来压死我……”
谢成被叶凌霄从鱼身子下面救出来,扶着腰哎呦了半天。
炭盆跟着掉出来一字条,从小本本上撕下来的纸。
「海里捞的,给你们炖汤喝。」
谢成戳了戳那鱼眼睛,比牛眼睛都大。
叶凌霄找来火头军,让他们把鱼抬走了。
晚上吃饼,煮干菜汤,加进这鱼肉,汤味必然会更鲜美。
“你给神明说说,她以后再送这么大的东西,提前说一声。”
“今天这鱼也就是横着摔我身上。”
“要是它那长嘴戳过来,我许是差不多就凉了。”
谢成坐在椅子上,腰背疼得龇牙咧嘴。
叶凌霄将一封密信给了谢成。
谢成看了一眼瞬间惊了:“徐才弃城逃走了?会不会有诈?”
“我也担心有诈。”叶凌霄继续说:“所以我让李仲带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去了多少人?”
“二十。”
谢成点点头,不能多,徐才那个混蛋之前就扣留了去讨要粮食的居月关的一百多士兵。
说是失踪了,到最后人也不知去了哪儿。
谢成又仔细看了看那密信,信笺下角有血迹,字迹潦草,应该写得很着急。
信是一只受伤的信鸽送来的,鸽子尾羽上还戳着一根袖箭。
“鞑子打不进居月关,没道理会打进大云府。”
“徐才这个王八蛋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招!”
月黑风高,李仲率领二十人红豆保暖衣小队到达了大云府北十里处。
将马匹隐藏好之后,他们一路摸黑前进,到达了城外一处略高的土坡上。
大云府大门紧闭,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只是,城门两侧的高哨塔上没有人。
徐才练兵向来不严,平日里徐家军懈怠也是出了名的。
但就算再怎样,哨塔上也不该没有人。
“你们三个跟我潜过去看看,其余人原地待命。”
“如果我们一炷香时间没回来,就回去通知将军,说大云府有变!”
李仲带着三个身法了得的兵一起去了城门附近。
周围蒿草好高,徐才也不说派人打掉,有探子藏身其中根本发现不了。
半个时辰后,李仲带领三人回来了。
“城里没有守军,徐才确实带着徐家军跑了。”
“但是城里有鞑子,能看到的大约一百个。”
“剩下的全是老弱妇孺。”
“鞑子在祸害人。”
李仲咬牙切齿地指挥:“你们三个回去通知将军派兵来增援。”
“剩下的人随我进城,就算拼了命,也得把先那些百姓救下来!”
安排好后,李仲攥紧刀柄,深吸一口气,直奔城门而去。
……
终于回了国,鹿小安去半岛酒店睡了两天,慢五小时的时差倒是容易克服。
可她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买货囤货时好像不觉得累,一休息,整个人反而不太对劲。
咳得实在厉害,鹿小安打算去一趟医院,霍曲炳却先来宾馆找她了。
按理说,玩了这么一大圈,他该挺高兴才是。
“怎么这么愁眉苦脸的?你脖子怎么了?”
鹿小安敏锐地发现,霍曲炳脖子上有一道血印子,像是被人用绳子勒得。
回到房间,霍曲炳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好一会之后,终于开口。
“小安,你那公司资产估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