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亮，被叶凌霄抓来的鞑子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鞭子打了好几顿，他不是乱叫就是狂笑。
“用刑没有用，鞑子皮糙肉厚的，特别耐打。”
叶凌霄听谢成说这些的时候，正在居月关藏书阁里翻阅相关书籍。
说起审讯，他其实并不擅长。
自从内奸破城事件之后，再抓住鞑子俘虏要么直接杀了，要么关到死。
“要是阉党的人在就好了，他们对这方面可是擅长的很。”谢成叹了口气。
鹿小安送了小本过来。
「昨夜战况如何？」
她其实一直都在等叶凌霄消息，毕竟炮仗效果到底好不好她也不知道。
「一切顺利，你送来的神器非常好用。」
「抓住了一个鞑子首领，想问他火球如何而来。」
「奈何他不开口。」
鹿小安本来也想着最好能抓个“舌头”，问问对面到底有没有强力外援。
叶凌霄倒是先一步想到了。
“不开口……”
鹿小安想了想，给林凯打了个电话，她想到之前关卡车司机那屋子了。
一小时后，林凯拎着他的化妆箱来了。
“入门基础版，一箱两万块，绝对超值。”
林凯将箱子打开，和他之前使用的不一样，这箱子里有好几层。
没一件东西和化妆品有关。
第一层全是医院里装药剂的那种小药瓶，只是里面的液体是五颜六色的。
林凯笑眯眯地介绍道：“经常做特工的朋友都知道，这一排都是吐真剂。”
他拿起注射器，随手拿出一支粉色小瓶道：“这是入门级，名叫快乐1号。”
“普通人来上一个，裤衩什么颜色的都能告诉你，但如果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可能就不太够。”
鹿小安点点头：“嗯，那这只就足够用了。”
林凯说：“你先别急啊，买一只我怎么好意思赚你两万块钱呢？”
“万一你以后遇到顶级特工呢？”
鹿小安想说，就没有这个万一。
她一个普通老百姓，哪儿接触这种人去啊喂！
林凯继续说：“所有药剂我都能保证安全高效，没有性命之忧。”
“如果真的不幸，人要被整死了，aed也是配了的。”
林凯把aed拿出来，详细介绍了一遍使用方法。
鹿小安确定，这人绝对是表演型人格。
“林先生，你是不是对我的人生经历有什么误会？”鹿小安问。
她打电话就是问问有没有能让人尽快招供的东西，哪儿用这么大阵仗？
就一针那鞑子估计都扛不住。
林凯二话不说，打开了第二层，全是指甲刀那么大的金属器械，钻头，弹簧形状的都有。
“经常当雇佣兵的朋友也知道，这一排全是物理刑讯用具。”
“谁会经常当雇……”
鹿小安一开口，林凯阻止了她说话，继续自我陶醉的介绍。
“一百公斤的那种大块头，身体极有可能耐药，但是物理疼痛是顶不住的。”
“每一件小工具都有不同的用法，我一会儿发你个视频，你可以按需使用。”
“不，我不需要。”鹿小安翻了个白眼。
林凯打开第三层，这次的正常一些，一大堆咖啡条。
“当然，我个人最喜欢的还是这一种，一杯能精神二十小时。”
“目前我见过最能坚持的一个，到第四杯，人就完全崩溃了。”
林凯掀开最后一层，从里面直接拎出来一把钢锯，握在手里一脸平静。
“此时，你只要假装要锯受训人的手脚。”
“必招。”
“其实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锯断手脚，但不得不承认，这一招超好用。”
林凯的表情，已经算是完美变态了。
鹿小安付了钱，关住箱子说：“谢谢，不送，你就当从来没来过。”
林凯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说：“哦，对了，你的事，这几天会有新消息，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林凯走后，鹿小安送了针快乐1号进盆盆。
喝什么咖啡，直接上药！
……
谢成拿着那针，直接扎鞑子脖子上。
粉色药水扎进人身体里，看着就不是很舒坦。
眨眼功夫，原本乱叫乱吼的鞑子垂下了脑袋。
“问他。”谢成示意会说鞑子语言的士兵。
没想到，士兵问什么鞑子都回答，就像是中邪了一样。
叶凌霄来的时候，鞑子说出的所有信息都已经被谢成整理好了。
“他说他们有位非常厉害的国师，名叫石天，火球都是国师领人制作的。”
“国师还在草原西北发现了一座大矿，产出一种磷石，暴露在空气中就会燃烧。”
“应该就是第一次那火球里的东西，黏在人身上扑不灭。”
叶凌霄拧眉：“国师？之前从未听说过。”
“是和博尔汗和亲的那位公主带来的，上通天文下知地理。”
谢成让那士兵先退下了，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