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们自己毫不知情时就已经通过了那人的考核,是那人所认可的,且在那人掌控之中的。
所以从这方面来看,
最初发现江雲庭竟然对她有那种心思时,言卿确实是吃了一惊,但短暂震惊之后,似乎也没那么意外,
反而更像是合情合理,情理之中。
“人这一辈子看似短暂,可一天一天过下来,其实也漫长得很。”
“等成亲之后,我大概会离开幽州,还有太多事等着我去做,也注定了往后不可能太平。”
“介时冲锋陷阵,浴血杀敌,也定然少不了。”
“就拿萧家那边当个例子,倘若与萧家开战,对方久居朝堂,手中兵马定然不少。”
“而以你的定位来看,真到了那种时候,必然要由你出力。”
“可我觉得,打仗这种事本就瞬息万变,何况真按那种情况发展下来,兴许用不了几年你就已经熬不住了,”
“介时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但总归越是压抑,就越是痛苦,而越是痛苦,就越是崩溃。”
“江雲庭,等你崩溃之后,再也撑不住的时候,没法再继续伪装平静旁观那一切的时候,你又会去哪儿?”
言卿又笑了笑,
然后也长吁口气。
“战场,”
“然后战死沙场。”
她又深吸口气,不再看窗外飘雪,而是重新看向了他。
“这些事,你想过吗?”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