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三回头,转身离开了破庙。
等他一走,那黑暗中的人也松了一口气,他抬手掩住自己的双眼,眼底已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血丝,原本手握长刀,可如今那长刀被他远远丢至一旁,确保自己无法拿起,而另一只手则是被他自己用绳子捆绑在破庙的一根柱子上。
“死!”
“去死去死去死!”
那个声音如魔音穿耳,依然持续,从不停歇。
从县城回到破庙这一路,不知干扰过他多少次,想让他自裁,想让他自戕,仿佛欲将他逼上绝路。
而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忍!
又或者是熬着,是煎熬。
但就在此时,
“什么人!?”
突然像是听见了什么,他耳骨微动。
旋即神色一凛,那双鹰眸锐利如隼,机警之中全是野性,仿佛山林里的豺狼猛虎,猛地就看向了破庙之外。
而此刻,“……”
月华如洗。
但破庙之外空无一人,
唯有风声,虫鸣,夹杂着远方传来的狼嚎,在这幽幽的深夜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