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吱呀~~~”
回家之后,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言卿回到自己住的那间屋子,江孤昀也已走进他们兄弟几人的房间。
一进门,首先看见一名少年面无血色,本是生了一副冰肌玉骨,但如今看着仿佛病气缠身,那气色也越发地孱弱了。
正是少年小六江雪翎。
娘子们的信香无往不利,但也有些后遗症,一旦使用过度,那些娘子会陷入短暂虚弱,比如头痛欲裂,比如四肢无力。
但对男子而言也是如此,一旦吸入信香,事后必然要昏迷许久,一些严重的,甚至要昏迷个一两日,甚至有人在吸入那些妻主娘子的信香后,成了个活死人,又或在睡梦之中直接咽了气。
对比挨了一刀的老四江斯蘅,江孤昀反而更担心六儿这边。
“小五曾说,这信香无解,有时是药,但有时也是毒。”
“有人吸入信香无害,反而精神无比亢奋,可是也有一些人,就好似以前那些族人们……”轻易便因此没命。
江孤昀又看了六儿许久,才徐徐抬手,将他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了六儿的心口。
感受着小六胸膛处传来的微弱起伏,他眼底似夹杂着一抹苦涩之意。
“从小就是一个苦命的,就算比起老四也没差多少,怎就这般多灾多难。”
他这般轻语,好似回想起许多往事。
而此时的小六江雪翎,正陷入一场梦魇中。
一场无比可怕,无比血腥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