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包东西塞进随身携带的包里,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想到什么,又转回来,从另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出一个带着锁头的笔记本,塞进包里。 虽然他已经决定要跑路了,但这东西还是不能留下。 如果被姓谈的找到这东西,那他是叛徒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了。 可如果姓谈的没找到这个直接证据,除非姓谈的能找到其他决定性的证据,要不然自己只能算有嫌疑。 即使他逃出国外,也同样如此。 如果运气好点,没有在宫娇那边找到他与宫娇勾结的证据。 等哪天在国外待不下去了,他还可以回来。 他急匆匆冲到门边,打开门的瞬间,急切的表情变成淡然。 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都微笑着点头示意。 偏偏有人打完招呼还不算,还一直贴着他,跟他说这个那个的。 他笑着应和几声,看起来十分和蔼。 一点看不出来,他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 到了停车场,他终于摆脱了狗皮膏药。 坐到车上,他松了口气。 脚一踩油门,汽车轰隆冲出停车场,到了他家楼下,像往常一样拿着包进了楼梯楼房。 几分钟后,一个人影出来。 脑袋上带着鸭舌帽,鸭舌帽下的脑袋上,还绑着发带。 鼻梁上夹着墨镜,大金链子,大戒指。肥大的能装下两个人的衣服,宽松的裤子,夸张的鞋子。 纯纯的嘻哈风。 他背着单肩包,一只手拎着一个袋子,另一只手抱着一个篮球。 摇摇晃晃的出了小区门口,打了个出租车,在某个老旧小区下车。 半个小时后,老旧小区的另一个出口,出来一个人。 这人穿着长发飘飘,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裙子,圆滚滚的肚子,将宽松的衣服撑得紧绷绷的。 原来是一位孕妇。 孕妇刘海有点长,挡住大半边脸。露出来脸上,可以看见除了大大的近视镜,还带着口罩。 她一手撑腰,一手拎着手包,站在路边挥手打车。 一辆出租车停下,孕妇坐了上去。 “咳咳,师父去火车站,咳咳。” 出租车司机皱了皱眉,“你这咳嗽有点严重啊。” 孕妇道:“咳咳,你放心,我是犯了过敏性咽炎,不是感冒,不传染。” 司机这才放了心,开车上路,“大姐,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你家人竟然放心你一个的人出远门?” 孕妇道:“咳咳,我老公提前过去了,咳咳,把房子都弄好了,才让我过去。” 司机道:“你这老公还挺体贴。” “师父,咳咳,我嗓子不舒服,咳咳,就不跟你聊了。” “那你休息会儿。”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火车站门口。 给了司机前,孕妇急匆匆进了火车站大门。 司机看着不禁心生佩服,都这么大月份了,竟然还走的这么快,厉害厉害。 孕妇进了火车站大门,直奔卖票口。 今天年不年节不节的,又是大晚上,买票的人不多。 她心里一喜,找准最少人的窗口,就往那边走。 可刚走两步,忽然走不动了。 从旁边伸出一个手臂,勾住孕妇的手臂,耳畔传来撒娇声。 “姐,你一个孕妇就不要逞强了,让我姐夫去就买票就行了,咱们先去车上休息一下。” 什么姐?谁是你姐?! 孕妇张嘴要叫,可嘴巴明明没有被堵,却没法说话。 她当机立断,想用嗓子发出尖叫声,来吸引他人注意力。 可下一秒,她连呼吸的能力都被剥夺。 “我先把你们送到车上。” 一个男声无奈道。 孕妇:“!” 她想挣扎想要呼喊,可除了让自己痛苦几分外,毫无作用。 并且因为她的焦急,肺里本来就不多的氧气,被加速消耗。 窒息感越来越重,她难受的想要哀嚎,可只能发出无声的哀鸣。 两分钟后,她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耳朵也跟着鸣叫。 等到她能发现自己能呼吸的时候,趴在车座上大口呼吸,有种在鬼门关了走了一圈的感觉。 就在他庆幸自己没死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段队长,您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啊?!” 孕妇,不,段队长心砰砰砰跳到嗓子眼,慌乱回头看去,瞳孔猛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