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周宴宴无语的打断他的话,“以后这种念头你趁早给我打消了,我不用你娶,你就安心读你的书就行了。”
“…哦。”范敬应是这么应了,心里却想着,他将来一定要做大官,然后娶她做官夫人,报答她的恩情。
“听说你爹病了,能走吗?明天带他去看看大夫。”周宴宴说。
“能,我明天就带他来,谢谢姑娘。”范敬真心实意的露出笑容来,十分阳光。
周宴宴含笑,“行,等你爹病好了,我可以给他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他不是读过书吗?我是做生意的,在这有几间铺子,到时候让他来做个管事,供吃供住,你也能放心的去读书,没有后顾之忧。”
“那太好了,太谢谢你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范敬特别感激,感觉生活一下子有了盼头。
这姑娘人这么好,他一定要好好读书早点考中进士回来娶她,报答她的恩情。
如果让周宴宴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不会再多事,好不容易做一回好事,还弄个桃花回来,郁闷死了。
赶走了范敬,和他约好了明天医馆门口见面,周宴宴就回了房间。
岐安镇上的铺子这两天差不多就装修完成了,她还要留在这培养厨师,那些炒面,凉拌面没有她教是不行的。
夜晚睡不着她就在想,有什么办法能给自己培养一些可靠的人手呢,章丘影的速度比她快,人家半个月已经在周遭的镇子上都买了铺子,可她就单单岐安镇就耗费了小半个月,接下来还要培训厨师,招工…
照这速度,别想年前完成把铺子开遍洞庭郡的想法了。
她得想个法子提高速度才是。
……
翌日。
周宴宴吃过早饭来到医馆,等了半天才看到人群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来步伐蹒跚的范敬。
少年还是昨日那一身棕色衣裳,洗的发白破旧,还缝着两块补丁。此时他满头大汗的背着他的父亲,累的呼哧呼哧直喘。
周宴宴连忙上前帮忙搀扶,“怎么没弄个车啊?”
范敬轻轻把父亲放在地上,男人是个瘦弱的中年人,一脸的病态,留着胡子。
范敬喘息道,“我们家没有牛车,去别人家借又不好意思张口,我寻思也不算远,走一会儿背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周宴宴叹口气,“你昨日怎么不说,我直接雇辆马车去接你们多好。”
“不用,多谢姑娘好意。”范敬喘了口气,随后向父亲介绍道,“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姑娘,她叫常乐。”
“我爹叫范阳标。”
范阳标听闻后直接就屈膝给周宴宴跪下了,顿时引来周围不少百姓异样的目光。“恩人,你是我范家的大恩人啊,我范阳标愿意给姑娘做牛做马报答恩人的帮助…”
周宴宴又尴尬又无措的,她用力拽着范阳标,却人小力气也小,根本拽不动。她急道,“范大叔,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瞅啥呢?快把你爹拽起来啊!”周宴宴瞪着一旁怔愣的范阳标,说道。
“这是恩人应该受得,不仅我要跪,范敬也要跪,您能给范敬努力的机会,将来范敬考了功名,一定报答您。”范阳标说着说着,沧桑的眼眸竟掉下泪来。
“不不不,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的,您这是折我的寿啊!我知道大叔感激我,咱起来行吗?别在大街上跪着了,快起来…”周宴宴好说好劝的,才和范阳标一起把他扶起来。
看着路过的百姓们都好奇的望着这边,社恐的周宴宴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先去医馆,咱先去看病,身体最重要…”周宴宴和范敬扶着范阳标进了医馆,范阳标一直老泪纵横的,好像死了多年的媳妇又复活了一样,周宴宴是真没想到这大叔还是个感性的人。
好不容易进了医馆,总算避开了路人好奇的目光,她找了个位置坐下,眼睛一直望着范家父子俩去排队就医。
好一会儿才排到范阳标,大夫一番把脉,范阳标身子骨亏损严重,还经常食不果腹,这是夏天,天气炎热,身子骨还能撑住。若是到了冬天,他本就没什么抵抗力,得了个小风寒都能要了他的命。
周宴宴过去嘱咐大夫开好药,无论多少银子她都付了。
大夫写了温补的药方,里面有好几种药材都不便宜,一副药就得一两多银子。
这一下是开了二十副的,周宴宴付了银子,出了店铺问向范敬,“你家离这远吗?”
范敬道,“我家住在杏林村,离这里有三十多里路吧。”
周宴宴皱了皱眉,有点远啊。“你若是放心,不如让范大叔住在镇上吧,我有间铺子的后院就能住人。”
“等他身体好些了,正好留在铺子里帮我管账。”
“这样也成,听恩人的安排。”范阳标都没意见,范敬更没意见了,周宴宴带着二人去了自己的店铺。
路上,周宴宴边走边问,“你入学的地方有着落了吗?岐安镇可有像样的学堂?”
“有,我知道那处学堂,我以前经常去偷听先生讲课。”范敬有些不好意思,“那块入学的束修一个月要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