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啊,好端端的,干嘛无言以对?”
楚名堂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眼见对方不反驳,胆子一壮,得寸进尺起来。
不过,南宫婉死活不再开口。她发现楚名堂就是一个无赖,而对待无赖的办法,最好就是沉默,让他觉得无趣,时间一长,自然就闭嘴了。
果然没一会工夫,楚名堂一个人说着话,很快便没意思起来了。
“好了,本座的易容工夫还是没落下,你应该会满意的。”
南宫婉当即打出一水镜术,很快就变色了,厉声道:“满意你个大头,楚道友,看来你是对本天王有成见了?”
望着镜像中自己的模样,歪眉竖眼,长着几颗大黑痣,一脸黑秋秋的,顿时就想吐。
“南宫姑娘何出此言?虽说不好看,但是没人认地出来啊。这就是易容要的结果。”
楚名堂心怀恶趣,表面却一脸正经,他知道对方是个爱美的女子,这次易容这么丑,定会心生不爽,但他要的就是这后果。
为何?
对于这位前世与自己爱恨纠缠上万年的绝世佳丽,楚名堂哪还不清楚对方的品味,越是正人君子越难打动芳心,相反,越是厚脸皮,对方就越会气结、心痒。
这就像是一种冲击心理防线的方法。
有的女子虽高高在上,也就注定对方偏向于被动,所以楚名堂务必采取主动进攻,争取打破对方的防线。
当然,这样很危险,一则容易弄巧成拙,二则一旦惹怒了南宫婉,怕是小命不保。
“哼,早知如此,本天王还不如不易容呢。”南宫婉继续报怨。
“易容地越丑,等露出真面目时,就会越惊艳。所以南宫姑娘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外在,这只是暂时的。”
楚名堂安抚着。
“别左一个南宫姑娘,右一个南宫姑娘的,本天王不爱听,显
得好像有多亲密似的。”
南宫婉瞪眼,厉色道:“叫本座南宫天王就是。”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南宫天王这个称呼恐怕叫不长久。”
楚名堂笑吟吟。
“哼,那就走着瞧。”南宫婉整理了下长发,冰冷道:“还等什么,我们出发吧。”
……
九月初九,重阳之日。
天如蔚蓝的镜子,白云轻柔。楚名堂一行人从高空极速掠过。
“按照东原的仪式,迎客是在午时三刻,举行仪式是在傍晚时分。”
楚名堂开口,笑道:“等我们赶过去,估计是夕阳西下了,还来得及。”
“楚道友,这次长生帝国的开国仪式,恐怕没那么简单,我等乃东海过来考察的使者,是为了东海与东原的合作而来,乃大势所趋,故与谈判无关的事宜,本天王就不掺合了。”
田武明想了想,最终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楚名堂点头,他哪里还想不到,对方是想撇清与他的干系,意思就是:“你们内部人打架,别把我们外来的人扯上。”
此事无论放在哪里,都算是天经地义,不过明而皇之地那么说出来,楚名堂还是觉得不怎么舒服。
或许对他来说,这种事适于心知肚明而不宜点破。
“田天王想多了,本座怎么会连累几位?放心吧。”楚名堂微摇了摇头,一路不再多言。
南宫婉似乎注意到了楚名堂身上的一些细微变化,只稍微一思虑,哪还不明白过来?
不过,这种事既已发生,要想挽回就难了。
而且她也不是老好人,楚名堂过得好与不好,与她何干?自己主要是来东原验证那件事的,不然吃饱了撑着死活要来东原,是为了干嘛?
“铁海神算路大师为我卜卦,本天王的宿命在东原,起初还不信,但东原一行人参与了青华夺龙蛋行动,验证
了路大师的卜算功力,也许还真如他所说呢。”
铁海神算乃东海一个神秘的道派,长于卜算推测,在东海传承很久了,这个道派门人极少,但每一个都怀有一些真本事。
举例说吧,青华山脉龙脉腹部的龙蛋设局,就是铁海神算的一位老年王侯推算出来的,因为寿元将近,故以剩余的生机为代价去揣测天机,最终导致了此次夺龙行动。
“路大师乃铁海神算所剩门人中的佼佼者,相信他不会妄言,自砸招牌的事对他并无任何好处的。”
南宫婉心里有些烦躁,偌大东原,她去何处寻求自己的宿命。
“血猴叫,宿命现。血猴指的是什么呢?”
一路胡思乱想着。
夕阳美如画,与东海的夕阳景色相比,多了一份安宁与大气,少了一些变幻莫测。
呼!呼!呼!
望着脚下这座旧城改造的偌大皇城,从高空降落的楚名堂等人只觉得略有些压抑。
旧城原名鲁城,是武道盟境内的一座不小的城池,乃鲁国的国都。
鲁国是与北玄帝国同级别的二流国度,本身实力出众,不过处于偏荒凉的地区。
此处的人性格豪爽,多仗义。因为多高原与山脉的原因,所以妖兽种类与数量亦比别的地方更多。
东原的三座最大山脉之一,鲁风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