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守护的宝物拱手相让。
即便是有少数不开眼的妖兽,也是被楚名堂随手斩杀。
楚家一路行来,有楚名堂开道守护,出入血原真好似闲庭信步一般,扫除妖兽更好似探囊取物,割草一般。
一路下来,没有任何妖兽能够拦住楚名堂一剑,楚家众人都是忙着收取宝物,各类天才地宝,一个不少的纳入囊中。
真武族弟子各个眉开眼笑,如此让人眼红的天才地宝,楚名堂竟是一件也没有索要,而是全部让与众人。
外面一株能够卖出天价的灵药,到了这里,却是谁捡到就是谁的。
真武族弟子竞相而走,修为低的更是累的气喘吁吁,即便如此众人还是乐此不疲,真正是取宝累的手抽筋。
倒是楚名堂急着赶路,有些距离太远的宝物,纷纷放过不取,让众人抱憾许久。
楚族众人纷纷眉开眼笑,财迷的千帆明月早早的弃了楚名堂去寻宝,此时手中抱着鼓鼓的空
间袋,一双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甚是可爱。
唯独云描画一声不吭的跟在楚名堂身侧,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佳人的脸上,亦是没有一丝的笑容。
“描画,再想什么呢?”楚名堂一手搭过云描画的肩膀,将她揽近怀中,低声温柔道。
“没,没什么。”云描画很是艰难的莞尔一笑,回道。
“好了,对我你还有所保留吗?”楚名堂一板脸孔,却又是笑道:“是不是担心你那堂兄?”
被楚名堂一语道破心事,云描画亦是不由的眼角洒出两行清泪道:“小时候,王兄可不是现在那样。父皇说我的时候,他总是护着我,母后赏给他的宝物,他总会给我留一份……”
“哎……”楚名堂长叹一声道:“人总是会变的,只怪他身在帝王之家。便是他重活一次,也会是如今天一般的冷血,甚至是变本加厉。”
“不,王兄不会那样的。一定是殷荡逼他。”云描画很是苦涩的摇头道。
人总是不喜欢被别人欺骗,却又一次又一次的自己骗自己,反是乐此不疲。
“等你下次见到他,你便知道了。”楚名堂并没有反驳,而是笑了笑道。
“名堂,你是说王兄没有死?”云描画亦是突然止住哭声道。
“他人是没有死,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定会再次见面的。”楚名堂看了看远处的血原,开口平静的道。
他早就知道云描画会在意云天合的死活,否则就是云天合身怀秘宝,也断不可能逃出楚名堂的手心。
楚名堂之所以装作不知,就是为了不让云描画伤心。
只是,而今看着伤痛欲绝的佳人,楚名堂也不知自己所为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云天合的性子,早就是少年时候的淳朴,此时他早就融入了皇室的勾心斗角,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即便是楚名堂与苏星河相争之时,云天合能够挺身而出,楚名堂也会就此罢手。
可惜云天合却是自以为瞒天过海,让楚名堂为自己清除异己,可见他的心已经是硬
的好似铁石了。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楚名堂而今也是有些犹豫了。
让他所言一般,云天合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定然不会放过血冥山的机缘,他和楚名堂还有碰面的机会,到了那时,又是一番生死相争。
“名堂,若是堂哥真像你说的那般冷血的话。那你杀了他,我也不会怪你。”云描画看了一眼沉思的楚名堂,开口道。
“嗯。”楚名堂点了点头,默默的率队往前进发,并没有再提起云天合的话题。
过去的美好,有时候留在记忆之中,反而是最好的。而现实只会像尖刀一般,剜掉所有的美好,只留下流不已的伤疤,让人伤痛欲绝。
修士修行更是如此,每个人都会有心痛的往事,每个人都会做出自己不愿做出的决定。
修行是逆天,又何尝不是在拂逆自己的初心?
楚名堂并不在意这血原中的灵药,但楚家没有来得及采集的天才地宝,却是让尾随其后的段太子一群人收获颇丰。
莫说那一群段氏子弟,便是段天德,此时也是眉开眼笑。
“太子爷,卑职真是佩服您啊!”黑衣护卫一手摸着空间袋,笑道:“不知前面是哪方道友,竟然如此照顾我们。”
“哈哈……这倒不是本太子的功劳。”段天德长笑道:“都是前面的道友照顾,咱们见了人家,也该拿出一份宝物才是。”
楚名堂留下不少便宜,段太子一行人自然不能全部捡完,毕竟众人的目的地乃是血冥山,这血原中宝物虽是难得一见,但与血冥山相比,那就是相形见绌了。
不知不觉之中,段太子身后,也是跟了不少散修,又是尾随其后,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相比两家的谦和,这些散修却是凶悍了许多,往往为了一株灵药便大打出手……
“名堂,咱们后面,好像有人跟着……”楚破军一路往后面看了许久,这才开口道。
“让他们跟着吧。都是一群捡便宜的,坏不了大事。”楚名堂摆手笑了笑,却是根本不在意身后尾随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