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丢脸,就道:“好啦,好啦!萧安是三关大将,每天忙着军中大事,有时间做出这把琴都不容易了,别的她也没那本事。”
不是皇帝不喜欢萧安,实在是萧安有哪几把刷子,皇帝还是清楚的。
萧安这丫头,在皇帝眼里,除了会打架会打仗之外,也没什么擅长的了,就是那一笔字,也比不过许多人去。
就琴这种东西,没把琴弦选好,没把音色调正,那也实在正常。
只有太孙知道,萧安这是肯定被柳贞给坑了,他们就见不得萧安对自己好!
太孙小心翼翼的把琴收好,就再请命道:“那孙儿给皇祖父皇祖母,父亲母妃吹一曲?”
好在他腰上还挂着萧安给雕的笛子,这个就几个孔的事情,并不复杂,所以做出来也没比别的大家做的差到哪去。
皇帝也点了点头,也不好拂了太孙的好意,“也好。”
皇后在一边噗哧一笑,“也幸好阿吴还带了笛子,不然今天可得丢脸了。”
萧安那琴,就一个能看,可把太孙郁闷的那模样,别说是皇后看了觉得可笑,就是太子妃都忍不住捂嘴笑了,实在是自己儿子,也不好笑出声来。
太孙回头再与萧安见面时,并未说琴的不好。
萧安是外将,并不用必须上朝听政,来见太孙的时候也极少,两人见面,太孙自然也不愿意说不高兴的事。
等着太孙及冠那一日,萧安才又进了宫来看热闹,不过太孙今日从早忙到尾,自然也没空寻萧安说话,两人不过一阵眼神交流。
到太孙及冠礼后,众臣在皇宫里留宴,太孙才寻到机会端着酒杯来与萧安喝酒。
萧安道:“我明日便请旨回三关了。”
她来京城,一来是述职,二来是庆贺太孙及冠,如今两件事已了,萧安就想尽快回到三关去。
太孙有些舍不得,然而也知道萧安不可能长久留京,便点了点头,嘴微微一张,小声道:“等会儿散了酒宴等我,有话跟你说。”
萧安仰头喝了酒,微微点下头,坐了回去。
太孙又端着酒杯往别处去了,剩下萧安看着太孙,有些奇怪太孙说那话的神色。
萧安只怕也没想到太孙把她留下来的缘由,是为了给她说,他打算娶妻了。
在听到太孙说这一句之时,萧安觉得心里有一些痛,但脑子里却又觉得这是应该的,太孙到及冠之后才娶妻,已经太晚。
而且娶妻的好处也更多,到如今太孙在朝廷上已经有了议政的机会,已经可以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太孙泽也已经上了朝,开口议政只怕也是这一两年里,太孙必须在这一两年里取得先机。
为人父母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兄友弟恭,和睦一家。然而在帝王家,亲兄弟又如何,愿意和睦相处的,千万年也不过一二。
太孙是嫡长,不管是太孙泽,还是别的什么兄弟,想要再进一步,都盼着太孙不好。
萧安问道:“殿下想娶谁?”
太孙道:“傅家大姑娘。虽她不得家中长辈喜爱,但心思细密,可担大任。”
当然更重要的事,这么一个聪明的人,想必到那一日,不会多偏颇于娘家,不会引起外戚势重。
这人还是萧安自己给太孙说的,简直就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萧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殿下还是换一位吧。”
太孙看向萧安,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甜蜜滋味,“怎的?”
傅家大姑娘总是要嫁人的,就是她妹妹也该嫁人了,以她那个父亲的偏心眼,为了些规矩,只怕没再不嫁就得被逼出家当道姑跟尼姑。
她心里装着自己表哥,自己心里装着萧安,太孙觉得没有比他们两个更合适在一起的了。
只是没想到萧安会反对。
萧安道:“我找了六七年,并未找到她表哥的踪迹。殿下,你娶了她,如若哪一日她的表哥回来了,她当如何自处?”
就是傅家大姑娘的表哥回来了,傅家大姑娘也都进了宫,太孙道:“连你阿姐再嫁都不能,就是他回来了,又能怎样?”
也没听说皇帝的废后还能嫁给他人的,不过是在冷宫里一辈子罢了。就是太孙想成全他们一对苦鸳鸯,在没登上帝位,掌控得了朝政之前敢把人放出宫去。
萧安看着太孙,“殿下觉得傅家大姑娘会怎么做?”
太孙道:“她是个聪明人。”
萧安点头,“她是个聪明人,比我聪明多了,但性子却十分果决。殿下说想娶她,问过傅家大姑娘的意思么?”
太孙觉得自己中了一箭,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还没去劝傅家大姑娘的,毕竟当皇太孙妃,总比被逼出家的强吧。
“她会宁愿出家?”太孙并不太信。
萧安摊手,“不知道。相比进宫,大概出家要好一些。出家也能还俗么,虽然出家的女子还俗不易,不过她表哥想来不会嫌弃她。”
本来就是破落户伯府的庶出房,京城里高门大户的体面,想必他们也不在乎,毕竟都已经分了家了。
不过能让萧安否定的,自然不是傅家大姑娘会选择出家这件事,而是,“她出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她嫁给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