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
他很快回答，简略且毒舌。
这样明媚灵动的张兰馨，是顾川皓没有见过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心里妄念更甚。
即便在曾经的曾经，她还对他有意的时候，因着少女的矜持，对方也不曾这样明媚张扬过，只是抿着唇，浅浅的笑，像那含苞待放的迎春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可不知何时，自己却弄丢了这朵迎春花，让她被别人摘走了。
桌子底下的手缓缓收紧，带来阵阵痛意，才能让他保持清醒，不至于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来。
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门口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是保安在与什么人发生争执，似乎还是个女人。
“顾川皓！顾川皓你给我出来！……”
带着怒意的喊叫声响起，听着还挺熟悉。
樊露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
看向顾川皓的目光，温和而沉静：“川皓，既然是来找你的，那你就过去看看吧！”
他淡淡笑着应下，谈吐间尽显君子端方：“好的，霍伯母。”
他已经大致猜到对方是谁，心里无端生出厌烦。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好好教训那泼妇一顿。
张慧闹腾了好一会，撒泼又耍赖，保安一拉她她就大喊大叫说耍流氓，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走，终于把未婚夫逼了出来，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瞧～还不是要跟自己服软！
“别闹了，跟我回去。”
顾川皓存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伸手去拉她，却被用力甩开。
“我不回去！我倒要看看，能够引诱你到此的究竟是不是张兰馨。”
一个没拉住，她就又往里面闯，要不是保安眼疾手快的拦住，还真就让她闯进去了。
“这里是贵客定下的包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保安说话很不客气，张慧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十分难看。
“真是狗眼看人低，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顾川皓的未婚妻！”
天天在国营饭店当保安，也不可能没见过大人物。顾川皓的名字放在这，还真算不上顶顶厉害的，所以他们也不是很害怕。
再说这姑娘也只是个未婚妻而已，能不能转正还不一定呢！
他们这些富家公子，朝令夕改的也不少，都是从小被宠坏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把人得罪死，也就是不予理睬而已。
见自己被忽视，张慧却直接恼羞成怒：“你们竟敢不理我，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起我吗？”
保安依旧不搭理，她只能看向顾川皓：“顾大哥你看他们啊，竟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被人故意泼脏水，颠倒黑白，两保安也不可能坐以待毙：“顾少爷可千万别误会，我们没有。”
顾川皓点了点头：“别担心，我明白。”
看向张慧时，原本温和的面容就带上些许狠厉：“张慧，别闹了，跟我走！”
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凑近时，还压低声音警告了一句：“再让我丢面子，回去让你好看！”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快就对自己如此明显的不耐烦，张慧直接愣在了原地：“你说什么？你还是那个事事以我为先的顾大哥吗？”
顾川皓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随着一阵响动，包厢里的人一同走了出来。
张慧的目光，也就一下被吸引了过去，先走出来的是生面孔，接着便是她熟悉的人，还有最厌恶的张兰馨。
可她最讨厌的人，如今却被自己觊觎却没敢下手的男人好好护着，满心满眼的温柔。
她恨得攥紧了拳头，想到自己同顾川皓现在的一地鸡毛，更是嫉恨。
凭什么？她张兰馨凭什么能有这么好的男人陪着，而自己只能和越来越不耐烦的顾川皓绑在一起，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张慧眼神直勾勾的，比顾川皓更加明目张胆，丝毫没有掩饰的意图。
霍瑾宸皱了皱眉，不喜欢这样掺杂着恶意的眼神，正要瞪回去的时候，张兰馨捏了捏他的手掌，轻轻吐出“让我来”三个字。
他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果真不再有什么动静。
她眯眼笑了笑，还挺乖的。
“五妹，今日是我和霍瑾宸的定亲宴，原本没看到你过来还觉得有些可惜，却没想到出门就碰见了，你是特意赶过来给我们送上祝福的吗？”
噼里啪啦的一段话，砸得张慧一懵，她当时不是来送祝福的。
但亲戚和疑似霍瑾宸的家人都在场，也不好撕破脸皮，彻底暴露自己不好的一面。便只能强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顺着她的话来说。
“是啊，我是特意过来祝福你们的，四姐，恭喜你终于和霍大哥订亲了，也不算是白费了那么多努力。”
送祝福也不好好送，还阴阳怪气的，也真是够了。
“两情相悦的事，谈不上努力，瑾宸一直都对我很好。要说努力，我可比不上五妹，从前在村里时，你就是远近闻名的勤快姑娘。”
看似在夸赞，可字字句句提起的，都是张慧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往。她脸色一青，差点没忍住破功。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