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炮要开炮了……”前田桃意识到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一旦重炮开火,皇太极那边肯定会乱成一团,自己也就失去了狙杀的机会。没有多想,前田桃将自己头肩部位的视觉遮蔽取消,趴在草丛中举枪、瞄准。
和自己的粒子步枪不同,这种原始的狙击步枪没有弹道锁定,前田桃只能完全靠自己平时训练的成果完成这一击。
“风速……地球自转偏向力……”前田桃默默地揣测着,先是将瞄准镜对准了皇太极的脑门儿,随后又觉得不太靠谱,将瞄准镜下移,对准了皇太极的胸口偏上的位置。片刻,地面陡然传来一阵震动,重炮阵地上腾起了一阵浓烟。前田桃抓住机会果断开枪,也不看战果,直接将自己再次视觉遮蔽。
等前田桃将探头伸出遮蔽场外的时候,皇太极周围已经乱成了一团。重炮的炮弹让皇太极周围顿时成了死地,成片的正黄旗白衣甲喇如同草芥一般变成零件散落在地上,王旗的旗杆也被打断,皇太极方才所在的位置上一下子挤了很多人,乱成了一团。
前田桃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得手,但最起码她需要的效果是有了,王旗倒,皇太极生死不明,这足够让方家的反击占得先手了。
果然,这边王旗一倒,前面还刚刚准备冲锋的蒙古人立刻也就混乱了,就连八旗兵都弹压不住,何况八旗兵比蒙古人更担心皇太极的安危,整个鞑子战线明显出现了动摇。指挥所内的参谋团队没有错过这个机会,直接命令炮兵加快火炮延伸的速度,同时,两翼堑壕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方家的反击随之展开。
方涛在舰桥上听不到岸上反击的炮火,只是负责通讯联络的参
谋向他报告说陆上反击已经开始。“唔……传令商船靠岸,全军做好撤退准备。”方涛简单吩咐了一下,继续关注海上战局。
此时的朝鲜水师已经被完全分割为两个部分,被方家的海军战舰逐步蚕食。原本论数量,朝鲜水师有着决定性的优势,然而朝鲜水师没有选择主动出击;这一次被方家海军完全分割,朝鲜水师却连反抗意识都没有,面对方家战舰上的速射火炮和主力战舰上的大口径火炮,朝鲜水师在狭小的区域内到处躲避,乱成一团,战舰之间彼此相撞,损失居然比炮击带来的损失还要大。
为了确保不露馅,方涛让只有“死神”炮没有火炮的驱逐舰负责包围,原先负责包围的驱逐舰会同主力舰队一起开始炮击,唯一的一艘机动战列舰和其他几艘巡洋舰负责对付龟船,驱逐舰则如同狼群一般驱赶、炮击着朝鲜水师其他战舰。
方涛此时还有些紧张。按照预定计划,他必须在黄昏前结束战斗,要么全歼朝鲜水师,要么迫其投降。否则无法在夜间接应炮兵部队登舰。
“没炮的战舰上有多少人?”方涛有些焦躁也有些不安,随口问参谋道。
“报告长官!”参谋回答道,“炮手全部抽调上岸,留守战舰的都是水手,每条船七十至一百二十人不等。”
方涛深吸一口气命令道:“传令,没有火炮的战舰,包括武装商船在内,先将朝鲜战舰集中驱赶,然后跳帮接舷!另外……让每条战舰上的朝鲜人喊话,直接挂白旗投诚的,一概优待,赏银丰厚!负隅顽抗的,一概击沉,而且落水船员通通不救!”
命令一下,舰队很快就完成了战术调整,外围舰队持续挤压,将朝
鲜水师的普通战舰压缩到了极小的范围内,开始跳帮接舷。留守战舰的水手们披上战甲,持着钢盾战斧,直接从主桅杆上用绳子抛到朝鲜战舰的主桅杆上,顺着绳子荡了过去,其余水手则是等穿靠近之后放下跳板冲上朝鲜水师的战舰。
一个照面,水手们才知道自己对面的敌人有多菜。每条船上敢于迎战的不过是十来个穿着破旧甲胄挥舞着快生锈兵器的朝鲜官军,只有少数几个平民装束的汉子端着鱼叉木棍一起攻过来。
方家的水手们机会没费什么功夫就一斧头撂倒了朝鲜官军,后面的几个平民看到这架势立刻将手中的鱼叉木棍一丢,直接躲进了船舱。主力舰这边更荒唐,此时的战列舰炮位都是在两侧船舷,主炮因为其沉重,故而一般都是在最下面一层火炮甲板,两舷加起来也总共才有十二门,第一轮抵近炮击,两舷各只有一枚炮弹命中龟船,但硕大的弹丸却直接击穿了龟船的“龟壳”,从顶舱直接贯穿到底舱。龟船本来就笨重,底舱被击穿,当场就没得救了。
当两艘龟船腾着气泡往下沉的时候,其他的龟船没有犹豫多久,在主炮装弹完毕又推出炮窗之后,果断地竖起了白旗。龟船竖了白旗之后其他战舰也没让方涛失望,接二连三地竖起白旗,连喊话都免了。还不到半天,朝鲜水师宣告覆没。
海战结束,方涛立刻命令道:“甄别降兵,将朝鲜官兵单独羁押,其余人等原舰安置,到商船上派伙计过去给他们吃定心丸;补给船准备伙食送到各舰,一定要将安抚工作做好;舰队返航,做好接应部队登舰准备……让被朝鲜水师走前面,白旗升高点儿,让鞑子看清楚。
”
皇太极的运气不错,重炮炮击的时候确实有一枚炮弹在弹了两下之后直接奔着他跳过来了,但另一边又有一枚炮弹跟这枚炮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