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眼睛一眯:“到底是多大的礼还要方家派出如此出色的底子前来?”
黄巧娥放下二郎腿坐得端正了些,上身微微前倾,脸色诡异道:“皇太极的命!”
多尔衮和多铎顿时就吓了一跳。两个人胆子再大,也从来没有设想过让皇太极殁于阵上,而这一次,从目前情况上看,皇太极也完全没有理由死在方涛的手里。除非方涛在滩头上布置下的不是几千人,而是几万人。总之一句话,完全没可能。
“这牛……吹得有些过了吧……”多铎小心翼翼地说道。
黄巧娥黄巧娥轻松道:“是不是吹牛我不清楚,不过我师母说要办成的事儿还真没办不成的。她说行,就一定能行。”
多尔衮沉吟了一下道:“能详细一些么?”
黄巧娥微微摇头道:“具体战术师母没跟我说起过。不过师母确信说,这一仗绝对让豪格和皇太极落不到好,而且纵然不能击毙皇太极,也有足够的把握让他被抬着回盛京……虽然说未必能杀死皇太极,但肯定会让他折寿不少,这样睿王就犯不着跟他拼岁数了。”
多尔衮想了想之后摇头道:“老八最近身子骨本来就不太好,你们这话就等于是在捡现成的,现在说出来根本没意义。”
黄巧娥道:“有没有意义睿王心里应该最清楚。皇太极突然活得短了,除了咱们知道,皇太极自己也知道。皇太极若是已经知道自己不长命了,恐怕会提前动手吧?从目前情况看……睿王以为靠着两白旗的实力能跟皇太极对撼?”
多尔衮和多铎对视一眼,没有搭话。
黄巧娥继续道:“或许……睿王和豫王还需要方家支援点儿什么才是……”
多尔衮双目微闭,缓缓问道:“你们
能给什么?我需要付出什么?”
“先谈谈我自己的要求吧!”黄巧娥微笑道。
“洗耳恭听。”
……………………
豪格也知道自己有爱冲动的毛病,所以他还是在看到滩头阵势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了先让朝鲜兵当炮灰。这一天本身时间也不早,豪格看到阵前纵横交错的沟壑,心里也知道野战未必能占多大便宜,当即下令朝鲜兵在前安营警戒,女真和蒙古人在后面安营,计划休息一夜之后第二天开始强攻。
然而,豪格却没有想到,对面滩头上这几千人当中,只有半数的人隶属海军陆战队,其他的都是崇明岛上调来的旱鸭子。一路风浪颠簸之下,这些旱鸭子早就晕头转向,战斗力大减,经过高强度的土工作业和充分休息之后,这种晕船症状才勉强缓解了一些,可战斗力还是没有恢复原状。如今再拖一夜,这些方家的陆军力量就会再恢复一成。
第二天一早,豪格就迫不及待地让朝鲜兵列好阵势准备展开进攻。经过一夜的谋划,豪格决定用边拆边填的方式稳步推进,不去滩头阵地上预设的陷阱。
从侥幸脱逃的朝鲜兵口中得知,对面的明军也就是宁锦一带明军的战术和战法,这让豪格心里有了数。眼前的防御工事虽然够复杂,可只要里面的敌人够软蛋,外面的壳子再硬都不是问题。
一声令下,朝鲜兵就开始做起拆迁队的活儿,只是可惜,对冻土层实施拆迁工作的难度不是一般地大。当“拆迁队”零零散散地开工的时候,招财出动了。这一回不是带了十个,而是带了五百人。五百人分成若干小队,顺着交通沟慢慢地爬出了栅栏,直接潜行到了朝鲜兵的眼皮子底下。这个距离
是经过前田桃精密计算过的。正好出于朝鲜兵火枪与方家火枪两者射程只见。即方家火枪能伤人,朝鲜兵的火枪打空气。
到了指定地点后,招财二话不说直接开了第一枪,随后,五百杆火枪同时开火,整齐的排枪之后招财也不看战果,直接带队沿着交通沟往回撤。这时候朝鲜兵已经开始还击。“呯呯呯……”没头没脑地打了两轮之后一根明军毛都没发现,朝鲜将官迟疑了一下就下令继续“拆迁”。可这时候招财又带着人装好弹药爬了回来,依旧是劈头盖脸一阵排枪,打了就跑。因为射程已经接近极限,所以排枪的准头不怎样,击中目标的一次只有三四十,而且击毙的一个都没有,全都是负伤的。然而铅弹造成的外伤,只会给对方带来更大的压力。
受伤的朝鲜兵一个接一个被拖下去了,总共才七十多个伤兵,但为了保住这些伤兵不被铅毒毒死,他们只得选择剜肉或者截肢,这样对军心和士气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而且对战争的后勤考验也会愈来愈严峻。
第一次接触,方家明显占上风。
很快,吃了闷亏的朝鲜兵调来了刀盾手这重甲步卒。与火枪兵不同,这些兵卒都有高大厚重的木制盾牌,上面再覆上生牛皮,盾牌后面则是甲士。这种部队静则为防御阵形的中坚力量,攻则是缓步威压的决定性力量。朝鲜将官将重甲步卒调到前列一字拍开,作为临时防线掩护后面的轻装步卒与火枪手继续“拆迁”。
这是预料中的事。早在设计阵地构造图的时候,前田桃就已经跟她的参谋团队分成了攻守两组,一组负责以进攻者的角度狂攻,一组负责以防守者的角度布防。而重甲步卒的出现就
是参谋团队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