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董姑娘一直住在这儿倒还罢了,若是她回了姑苏,谁来周全?”
“这个不难!”刘弘道连忙吩咐朝云取出一块玉玦,交给董白道,“董姑娘将来若是有难处,
不论在哪里,只消执此玉玦找到飞记、云记招牌的店铺,匾额上刻着与玉玦上同一模样暗记的,直接进去求助,必要时,就连圣旨也可以挡住。”
董白一开始接住玉玦的时候,只听到前半句话,心想多半这刘家的背景是朝中某位大佬,产业遍布倒也不甚奇怪,可听到“连圣旨也可以挡住”这句时,手顿时抖了一下,一脸惊骇地看着金步摇与刘弘道,半晌说不出话来。
金步摇看着董白的表情,微笑道:“老三说能顶住,就能顶住,董姑娘收好便是。”
董白将玉玦小心收好,心里却剧烈翻滚起来,心中的狐疑越来越大,却只能堵在喉头,不敢明问。看着董白的样子,刘弘道征询地看了看金步摇,金步摇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我既然请董姑娘来,自然可以让她知道一点。董姑娘心地纯良,懂得一些事情,也好让她将来少受些惊吓。没准将来事不可为时,还要借董姑娘之力稳住刑沅,以免铸成大错。”
话说道这里,朝云的脸冷了下来,扭过头去不再说话。金步摇见状劝解道:“妹子,你我同是女人,应当知道,做女人最大的幸福便是能够个心疼自己的好丈夫。当年定下的劫杀之计不过是最后手段,李唐有武曌之祸,本朝亦有万贵妃、国本之争,此时此刻,大明已经经不得半点风浪,我所计者,未必是要真杀,只消朝廷知道人死了就行。”
朝云想了想,确实,青甸镇刘家杀人容易,藏个人也容易,让一个大活人立刻“死”了更容易,反正河南河北不太平,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北上的途中出现一点“意外”实在是简单不过。当下点头道:“这么多年,二小姐从来不曾骗过奴婢,奴婢信了。”
金步摇笑道:“姐妹相称七八年,还自称奴婢么?傻
丫头!”说着,又向董白道:“董姑娘,今日请你来的意思,实际上是想请你帮忙保守一个秘密。阿弟是我青青甸镇刘家两百余年前就选定的应命之人,如今这般模样,也正是考验他的时候,今日老三闹这么一出,估计阿弟晚上又要问长问短了,所以请你来一起合计合计,把谎圆过去。”
“青甸镇刘家……”董白刚刚从惊骇中恢复过来,又再一次陷入了惊骇,“难倒是青甸……侯……”
“正是!”金步摇点头道,“为了不让阿弟看破,所以要麻烦董姑娘了!”
董白连忙站起身道:“不敢!不敢!小姐若有吩咐,董白一定照办!”
金步摇连忙示意董白坐下道:“董姑娘别把自己当外人,咱们青甸镇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朝云妹子方才那般作态,也只是因为我跟老三有过节的缘故,如今梁子解开了,你看朝云还不是跟往常一样么?”
董白这才小心坐下,低声道:“金……姐姐有什么吩咐?”
金步摇想了想,皱眉道:“这事儿得慢慢合计,总要滴水不漏了才行。你们都过来。”几颗脑袋立刻凑到了一块。
进宝在厨下跟着方涛忙前忙后,虽然同样是汗流浃背,可却快活异常。虽然劳累,可她却知道,今天的涛哥儿出乎意料的认真,或许是因为朝云姑娘来了。可朝云的到来却没有让她感到有一丝一毫的威胁。进宝天生是个快乐的姑娘,对她来说,能跟涛哥儿站在一起,或许就是一种幸福。虽然与朝云姑娘同来的刘公子,论长相气度都胜出涛哥儿不知道多少,可在她心里,涛哥儿还是自己的涛哥儿,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
“宝妹?宝妹!”方涛在旁边叫道,“起菜了,快摆盘!”
“哎!”进宝醒过神,笑了笑,快活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