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噩耗于四天的傍晚传来。
先遣一队出现了一次减员。
在勘探一座山洞时,有两名冒险家不慎跌入深谷之中,就此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络。
先遣一队及时喊来了救援组。
但等到救援组爬入深谷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救援组在报告道:“……这或许是因为:山洞里的深谷深不见底。”
“因此,我无法降入底部,只能在半途的洞壁,搜寻他的踪迹。”
而那两名冒险家八成是掉进谷底了。
顾磊磊叹息一声,让他“节哀顺变”。
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
不是“摔成两块肉饼,就是“去地下六层报道”。
她让先遣一队自行和替补小队交涉,带走想要的成员。
……
减员的通知并未就此止步。
一天之后,负责留守调查记者分部的冒险家,与当地的势起了不小的冲突。
在付出了“重伤三人”的代价之后,他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实,将当地的势赶出了附近的街道。
顾磊磊揉揉太阳穴,向后勤组发出通知:“……多带一辆卡车,用来运输伤员。”
这三名重伤员必须得送回调查记者总部,接受治疗。
……
又过了一天。
八名住在安息镇里的后勤组成员吃坏了肚子,陷入吐下泻的窘境。
其中,有三名体质较弱的调查记者,直接被污染成了诡异,在调查记者分部里大开杀戒。
十分钟后,惊醒的情报组成员拿起武器,制服了他,并将他入了玻璃水箱之中。
而后,医疗组的成员及时赶赴现场,进行调查。
他发现:
之所会有调查记者吃坏了肚子。
是因为,有不明污染物混入了安息镇的水源之中。
面临无妄之灾的调查记者,不得不临时组织人,和其他有名望的组织一起,无偿调查“水源污染”之谜。
顾磊磊闭双眼。
她向血屠夫和军师发去慰问:“你有吐下泻吗?”
几分钟后,她得到了一连串的问号,作为回应。
血屠夫和军师并不在安息镇里居——他游荡在荒野之,过着游牧民族般的生活。
倒是幸运地躲过了一劫。
当马车停下时,顾磊磊跳下马车,活动四肢。
霍教授坐在横板,平静开口:“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
顾磊磊沉痛点头。
没想到,真正的“探索计划”一共只折损了两名调查记者。
反倒是,在那些看似不太重要的事情里。
调查记者一口气减员三位,还凭空增添了一大堆“长期病假成员”。
顾磊磊喃喃自语:“我总算是知道,调查记者总部为什么会人不够了。”
这就很离谱啊!
……
于是,在之后的一整天时间里。
顾磊磊都坐在后车厢中,战战兢兢,疑神疑鬼,生怕又会听见什么有“减员”的噩耗。
好在,这股“减员”风气暂时告一段落。
一直等到安息镇的破旧大门出现在地平线,顾磊磊也没有收到更多的减员通知。
踏踏踏踏。
马蹄踩在尘土飞扬的泥地,徐徐行。
画家大着胆子,将半探出了窗口。
她双眼直视方,兴冲冲地喊道:“是安息镇!顾磊磊!是安息镇啊!”
“我到安息镇了!”
休息了足足两周之后,画家重新焕发活。
玫瑰城的阴霾逐渐散去,就好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对此,顾磊磊是很怀疑:
这些痛苦的遭遇,到底有没有在她的心头,留下哪怕一个小黑点儿?
面对她的质疑,画家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当然有了。”
“至少,对于现在的我而言。”
“我再也不想和什么神祇打交道,也不想去地下六层看看了!”
顾磊磊沉默片刻,又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安息镇呢?”
画家扭扭捏捏,搓动衣角:“假是和你一起的话……倒也不是不可……”
不,那也不可!
顾磊磊用拍打她的肩膀:“你快醒醒!”
“哪怕是我去了地下六层,我也很难保证自己可顺利归来!”
画家虚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