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我的人性还给我吗？”
付红叶思索片刻，做出了令人意外的答复。
“也不是不可以。”他歪了歪头，说道，“说不我很快就会腻味了。”
顾磊磊十分警惕：“假如你没有腻味呢？”
付红叶坦然说道：“这就取决于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了。当我使用你的人性，我就是你。”
真是奇怪的答复。
顾磊磊尽量保持冷静：“作为回报，在给出人性之后，我将拥有什么？”
明显的笑意在付红叶的脸浮现：“我会把一部分不带污染的力量借给你使用。”
“相信我，假如你想回的话，你会需它们的。”
顾磊磊挑眉问道：“你到底是诡异，还是祇？”
付红叶展开双臂：“你见过像我一样无聊的祇吗？更何况，我的身没有任何污染。”
他轻点床单。
一团光怪陆离的液体顺着褶皱，流淌到顾磊磊的身前。
顾磊磊瞪向液体。
付红叶含笑相劝：“碰一下它，留个联系式吧。也好过每次都通过《好友录》来交流。”
“你放心，假如我想掠夺你的话，早在一开始的候，就已经动手了。”
“我是一个好人——或者说，至，我在努力地当一个好人。”
顾磊磊幽幽叹气：“你确实是一个好人。”
她垂下指尖，探入液体之中。
很难说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
冰冰凉凉的液体很快便和她的体温融合，透过皮肤，流入血管之中。
顾磊磊凝视自己的指尖。
自从闪闪烁烁的液体流进身体里后，她的手指并没有像她猜测的那种变成五颜六色的荧光棒。
她的手指还是她的手指。
……还是不透明的肉色。
付红叶轻笑道：“你在看什么？你以为会有什么变化吗？”
顾磊磊收回手指：“那些液体是有颜色的。”
付红叶很快回答：“它们也可以没有颜色。”
在达成目的之后，他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别担心，这真的只是一个联络式罢了。”
“假如你不想了，随都可以排出它们。”
他举起手指，竖于唇前：“我不会偷听你的心声的。”
居然还有这种功能？
顾磊磊脸色一黑。
她同样直白地回答道：“我只有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才会和你做交易。”
付红叶没有气。
“我会等你的。”
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讨“晚应该吃些什么？”。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顾磊磊心情沉重。
只有非常笃自己的计划会成功的人，才会如地保有耐心。
考虑到付红叶地窟界的了解比自己深入许……
搞不好，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纯粹的人类无法离开地窟界，这是都能猜到的规则。
而诡异做交易？
顾磊磊的目光冰冷地扫过付红叶的脸庞。
付红叶依旧嘴角含笑。
只是，这个笑容在如今看来，着实带着几丝阴险之意。
“呼——”
顾磊磊吐出浊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笔交易不需马完成。
自己还有间和机会。
她看向付红叶：“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付红叶坦然点头：“你需什么？”
“一人份的理智值。”顾磊磊毫不犹豫地提出求，“我需一份完整的、一人份的理智值。”
付红叶没有打破自己之前的许诺。
他答应下来：“我需回去一趟，等到第天的早，我会把它带给你的。”
顾磊磊没有挽留：“第天的早见。”
“……你变得有些无情了。”
付红叶略微有些委屈。
他颔首道别，转身离开房间。
啪。
房门合拢。
顾磊磊盘腿坐在床，垂眸深思。
“既然这些液体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那么，我能不能算是拥有了祇的力量？”
“人类的灵魂，诡异的身体，祇的力量。”
“现在，我已经拥有了两个。”
她目光闪烁，眼坚。
“只差一具诡异的身体了。”
“……以及，还有最为重的那件